狱卒都是成精的人,当然能一眼看出白河的疑问。
狱卒笑呵呵的说:“大人,您日理万机,身负社稷重任。些许小事也许忘怀了!钦犯陈思忠的女儿……”
白河恍然大悟:“怎么了!?”
狱卒:“大人,您是不是将陈姑娘领走。陈思忠已经判了秋后斩首……”
白河:“人呢?”
狱卒:“哎呦,小的现在就去请陈姑娘!”
白河等着,等着。
此时此刻白河心中有很多不知又不明的情绪,让他有些焦急与煎熬。
狱卒将人带来。
这是第二次白河见到陈姑娘。与上次不同,陈姑娘人消瘦了许多,脸色苍白憔悴,无神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身上所穿肮脏不堪,连行走都有些吃力。
白河怒目:“让你们好好照顾陈姑娘!”
狱卒赶紧下跪:“大人,小的们并无亏待陈姑娘。只是陈姑娘自打进来,就不吃不喝不说话。小的是磨破嘴皮,陈姑娘才勉强每日喝些稀粥。”
陈姑娘在一旁木木的说:“不管其他人的事,是我自己作孽!”
白河不理狱卒,转身向外走,嘴里说:“跟上。”
陈姑娘迈着沉重的步子,慢慢跟在白河身后。
天牢门外,白河递给陈姑娘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银子你拿着,走吧!”
陈姑娘直勾勾的盯着白河:“不要,我要去你家。”
白河脸上没有表情:“不行。”
陈姑娘:“开始你管了,就要管到底!”
白河:“不行!”
陈姑娘:“我可以做平妻,也可做小妾,做使唤丫鬟!”
白河沉思片刻后,让人雇来马车。
顺时伯府
丫鬟急急忙忙的跑到时儿旁:“大奶奶,您赶紧去前厅看看,伯爷往府里带回一个女人!”
时儿听后,疑惑:“女人?伯爷带回来女人?”
丫鬟急忙点头:“是的,是的。”
时儿发笑:“你亲眼看见的?”
丫鬟:“是的,是的!”
时儿站起身,昂首:“走,去看看!”
时儿在四名丫鬟簇拥之下来到伯府前厅。
白河虽然没看时儿,但是他已经能感受到伯府主母的威仪。
时儿坐在前厅主母专属的椅子上,不停地打量着眼前的陈姑娘。
看着陈姑娘模样,时儿也收敛起了气势。
时儿:“伯爷,这位是?”
白河:“朝中一位同僚之女。”
时儿轻声的问陈姑娘:“姑娘贵姓?”
陈姑娘向时儿行礼:“小女姓陈名薇婕,乃朝廷犯官之后,现今无处容身,幸得白大人收留!”
时儿笑着:“我家伯爷就是心地善良,那陈姑娘就暂时客居在伯府吧!”
陈姑娘:“薇婕有手有脚,不能吃闲饭!”
时儿依旧笑面喜人:“陈姑娘是客,我们可不能让陈姑娘干活。”
时儿转头:“来呀,带陈姑娘去东边客房,准备好热水与新衣裳!”
两旁侯着的丫鬟乖巧的来到陈姑娘身旁。
陈姑娘起身跟着丫鬟离开了前厅。
待陈姑娘离开后,时儿不悦:“喂,你想娶小的啦?我才过门几天?”
白河有些无奈:“回大奶奶,我了不敢。这姑娘是………”
听完白河讲述,时儿有些感慨:“这姑娘与我一样,都是苦命的人!”
白河:“你们不同,你有我!”
时儿想了想:“但是总不能一直住在伯府吧!”
白河:“目前只好如此!”
时儿起身,插着腰:“去给我倒热水,我要沐浴!”
白河点头,急忙快走几步,离开了前厅。
空荡荡的前厅,时儿昂着头自言自语:“容貌能与我比个旗鼓相当,但是身材不如好,皮肤也不如我白,屁股太小不好生养,哼!”
晚饭,桌上多了薇婕姑娘。
虽然只是多了双筷子,但是白河碗里却多了很多菜。平素从来不给白河夹菜的时儿,今夜特别的周到。
杯中的酒也没喝尽过,薇婕总是会不经意的给酒杯斟满。
白河有些不理解,但是他很享受这一刻。
饭桌上,时儿:“薇婕姑娘,日后可有打算?”
陈薇婕:“天涯沦落之人,能有什么打算。如今白大人收留我,对我如同再造,我只想好好报恩!”
时儿:“我家伯爷,平日就乐善好施,不是为图回报,只是读了圣人书,为行圣人之道。哎呀!女儿家最重要的还是要为自己考虑,要找到好归宿才是正经!”
陈薇婕:“薇婕突逢大变,心内憔悴无力,不想考虑那么许多。如今薇婕还能苟活于世,全靠白大人行善让薇婕心中存有一丝暖意。白大人心怀慈悲不图回报,但是薇婕也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白河听着,吃着,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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