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搅事的蒋家兄弟俩都被捕快架走了,酒楼中的人精神一震,纷纷拍手叫好,“好,做得好!这种人就不应该姑息,让他去大牢里好好待一阵子就知道以后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了。”
“就是,这两人是以为宛城没人管了吗?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害人。他们胆也未免太肥了吧?谁给他们的胆子?”
“这件事我到现在都想不通,你说他们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来?这事一传出去,以后谁还敢靠近他们,别一不小心就被人家赖上了。别的不说,最起码这宛城的所有酒楼以后都是不欢迎这蒋家兄弟俩了。就是以前关系好的,这事一出,也得立刻跑得远远的,以免被连累。他们这么做,那就是在自掘坟墓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不明白?这两人不会都是傻子吧?”
这时,坐在边上的一人翻了个白眼,一脸见怪不怪的道:“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刚才那胖子一看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主,光看他那手就知道这人平时在家多半是不干农活的。出去找活干也不愿意去做那些脏活累活,要找那些活计好的吧,人家又看不上他。这样一算下来,可不就只能靠坑蒙拐骗维持生计了。”
刚才围在酒楼的大多数人只看到了蒋义抖着一身肥肉,满地打滚哭天喊地的模样,根本就没注意过他的手掌,也没发现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此时经这人一提醒,这才想起蒋义一开始就说过他们家境不好,是勒紧了裤腰带才终于能带着自家大哥过来吃顿好的。可作为生活这么贫苦的人,蒋义手上却是光滑细嫩,完全没有老茧,一点辛苦劳作的痕迹都没有。这就足以证明蒋义从头到尾都是在故意欺骗他们,没说过一句真话。果然这兄弟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险些被蒋义忽悠成了帮凶的一干人等越想越气,忍不住摔下筷子破口大骂,“这帮不要脸的东西,我看他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居然敢明目张胆的作出这种事来!亏我刚才还觉得他们兄弟俩命忒苦,想着帮他们一把,没想到居然都是骗局!”
这话一出,刚才还义愤填膺的的人突然顿了一下,片刻之后眼神飘忽的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忙里忙乱的小二,忍不住对这家酒楼的刘掌柜和店小二有些愧疚,刚才的行为实在是冲动了,轻而易举的就被人挑拨,给了这兄弟俩闹事的底气。一直以来刘掌柜对他们可以说是照顾有加,无微不至,可刚才刘掌柜被蒋义殴打的时候,他们不光袖手旁观,对刘掌柜的遭遇视而不见,还暗地里埋怨这家酒楼做的不厚道。<>如今看来,真正不厚道的人是他们啊。
面面相觑半晌,有人摸了摸鼻子,尴尬的对着店小二问道:“这个,刘掌柜刚才伤的不轻吧,他现在还好吗?”
正在忙着收拾桌子端碗上菜的小二听到客人的询问,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走过来恭敬的答道:“各位放心,我们东家已经找了大夫,现在大夫正在后屋给掌柜的看病呢。大夫说掌柜的问题不大,没有伤到根本,只要安心静养,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了。”
大堂中正竖着耳朵偷听的众人闻言不由松了口气,放下了大半的心,连连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让你们掌柜的好好休息,不要太操劳了。这事是我们做的不对,像刘掌柜这种重信重诺的人,怎么可能做出拿人命开玩笑的事?来了这么多次,我们也算是这家酒楼的常客了,别的不说,刘掌柜的人品我门绝对信得过!以后再有人敢胡乱造谣说这家酒楼有问题,我们非得把他嘴撕烂了不可。”
店小二满面笑容的接道:“客官您言重了,这事怎么也怪不到你们头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有小人作祟,妄图败坏我们酒楼的声誉,让我们平安酒楼在这待不下去。”
“不过我们平安酒楼向来行得正坐得端,做事一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从没做过一件损害大家利益的事。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无论那些躲在暗处的人怎么往我们酒楼泼脏水,我们平安酒楼都是清清白白的,不惧任何污蔑。”
“好!”一直坐在角落默默吃菜的中年汉子听到这话,猛地撂下筷子,大喝一声,“说的好!没想到一个酒楼的小二居然还能有这番见识,不错不错,我就欣赏你这种态度!只要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就行,哪管别人怎么说呢?假的终究是假的,成不了真的。你很好,很好很好,做一个小二真是可惜了,这样吧,你要不要过来为我做事?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做,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店小二笑容一僵,随即立刻换上一副笑脸,礼貌的道,“客官您说笑了,我就是一跑堂的,哪当得起您这么夸赞啊。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手底下肯定能人无数,我就不给您添乱了。”这人也太自说自话了吧?他什么时候说要离开这家酒楼找下家了?他现在在这过的不知道多好,掌柜的宽厚大度,从不克扣工钱,只要能招揽客人让客人满意,每月的工钱比账房都高,何况他现在表现的这么突出,未来说不定也能当个掌柜。在这种时候,怎么可能抛下这里去一个根本不了解的地方。<>
刚才说话的中年汉子见此也知道这小二是不愿意跟着他干了,这样的话,那就算了,他本来也就是看到这小二确实机灵,一时心血来潮想着拉他一把,既然他自己不肯,那自己也就没必要费这心思了。
这事就算是揭过去了,店小二见客人没说什么,松了一口气,悄悄退了下去。这人倒也算是通情达理,见好就收,没有胡搅蛮缠,倒是比那些叽叽歪歪自恃身份的人好多了。
店小二退下之后,众人知道刘掌柜伤的不重,心里的愧疚感也就散了大半,大着嗓门吆喝了两声就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吃上了,吃了一会儿,想到刚才被捕快带走的兄弟俩,忍不住开口问道,“也不知道县太爷会怎么处理这兄弟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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