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此话一出,引来玉小生一声惊呼。
“沈公子居然是戴天谷弟子!我可是听说,戴天谷以前只有三位弟子,最近听说暇无子老前辈有新收了一位徒弟,难道沈公子便是那位?”玉小生惊喜问道。
沈重点头,不隐瞒:“正是……不过没想到连白洲这边的人也知道了我的事情。”
细细一想,沈重顿时便觉得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毕竟戴天谷的名气摆在那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暇无子也是绝顶高手,威名远扬,武林中人,人人皆知。
如此之下,暇无子收徒此事会传播出去,也不足为奇。收他为徒此事也不是什么绝密之事,没必要隐瞒什么。再加上沈重与古轻鸣出谷在外走动的那段时间,沈重的身份早已被世人知晓,且古轻鸣师弟师弟的叫他,什么情况,已是一目了然。
而且离收徒此事过去了数个月,数个月的时间,能传到白洲也不稀奇了。
“老前辈收了新徒弟,我还是前不久才知道的消息。不过距离沈公子成为老前辈徒弟时,好像已经过去数个月,若不是沈公子与古少侠在京城闯出了一点风声,可能得知老前辈新收徒这件事,还要更久了。”玉小生说道。
玉小生说的也没错。他若不与古轻鸣出去,一直呆在戴天谷里,沈重不说,戴天谷的人也不说,谁还能得知暇无子收了第四位徒弟?要是没有与古轻鸣出去,恐怕他这个暇无子的第四位弟子,江湖上有关他的消息,还要更晚。
“话说到现在,我还不知玉兄背景,玉兄要是不介意,可否告知。”沈重想着自己都说出了自己的来历,直至现在他都还不知道玉小生是哪里人,来历不明。
玉小生愣了一会儿,然后笑了笑说道:“我没什么背景,就只是个走江湖的小混混,不过是听的多罢了。”
沈重斜睨直勾勾的看着玉小生好一会儿。走江湖的,沈重也不是没遇见过,其中他的结拜兄弟苏北,就是一个游历在江湖各个地方的浪人。
在客栈与苏北的第一次见面,苏北这个人倒是给沈重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但是沈重总觉得玉小生说的不是真话,有些敷衍,感觉就是临时想到什么,便是回答什么,蒙混过关。
不过这只是沈重的感觉而已,说不定人家就真是个走江湖的。
想到苏北,如今也不知这人现在怎样?毕竟结拜的四兄弟里,除开苏北,其他人都是靠山。
沈重与古轻鸣是暇无子徒弟,长期住在戴天谷,危险什么的与他们八竿子打不着,而且有师傅等高人指点,实力皆是在稳步提升。李子易就更不用说了,李大将军的儿子,在中原王朝,还没几个身份比他高的。
而苏北,却是独孤一人,实力也才三脚猫功夫,结拜之时就比沈重差。如今沈重实力突飞猛进,除非苏北遇到什么奇遇,或者被某位高人看重收为了弟子,若不然,难以超过沈重。
算算自己努力这么久,也才三重天,要不是身怀天剑十三杀,实力可能比俞展还要低。再想想苏北,无依无靠,身上也不知有没有什么绝世秘笈,一个人行走江湖,纵使有足够经验,也不确定安然无恙。
苏北行踪不定,到处游浪,也不知下一次见面是何时?
沈重笑了笑:“怪不得玉兄知道的这么多,原来是江湖游侠。我有位兄弟也与玉兄一样,不过我兄弟还是个说书人,这嘴上说话的功夫,可算一流。”
玉小生用食指挠了挠脸颊,眼神看着别处,回语小到沈重都有些没听清:“呵呵,是吗,那还真是厉害呢。”
沈重左看看有看看玉小生,问道:“玉兄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做出一副心虚的样子?”
玉小生眼睛一睁,转头看着沈重,摆手笑道:“习惯了习惯了。”
沈重眼睛眯了眯,眉开眼笑道:“哦……原来是这样!”
……
洪洲,破陋的小屋内。
“其实……你不必为我做这么多,我们只是相识而已,朋友也算不上。而且我还是魔教妖女,被天下人厌恶,你这样帮助我,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趁事情还没有闹大之前,你还是离开吧。”躺在草堆上,红无雪这是她见到苏北一个月以来,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让苏北远离她。
苏北钻木取火,手法较为娴熟,显然不止一次这样,再加上内力相助,没一会儿便升起了袅袅烟雾,然后火气大冒,火焰腾腾,最后放在比较干燥的木枝堆里,燃起熊熊烈火,温度骤然上升。
当做完这一切之后,苏北坐在红无雪身旁,理了理披在红无雪身上的自己的长衣,淡淡道:“这一个月,我已经是听到不下四十次你让我一个人逃走,不要管你这样类似的话了,红无雪再这样有意思么?”
红无雪做起身子,背着沈重,低下了头,由于光线较暗,且红无雪还是背着他的,苏北看不见此刻红无雪的表情是怎样?
空气凝固,气氛哑然,两人皆是沉默。
许久之后,红无雪淡淡问道:“你这样又有意思么?”
苏北挠了挠头,目光注视着火焰,木神道:“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保护好你而已。”
红无雪眼睛微微一睁:“可是你这样,会有危险的。这一个月你还不清楚,我的敌人,远不是你可以抵挡。”
苏北摇头笑了笑:“常在江湖走,总会挨那么几刀。况且这次还是我自愿的,所以红姑娘,你还是别劝我了。”
这一个月,苏北都是陪着红无雪,大都时刻,都在躲避别人的追杀。
从之前的十名峰山弟子,经过一个月之后,其他的人也都加入了这场追杀,总共人数,约有三十人。
十名峰山弟子就不好对付,再加上另外二十个实力不弱的人,苏北与红无雪的处境,相当不妙。
但是,也就这一个月,两人生死相依,共同进退,日子一久,感情也就有了微妙的变化。
苏北倒是什么有什么说什么,把感情说的明明白白,只是现在还不知道红无雪对他是什么意思。
红无雪久久没说话,苏北也不知说什么,气氛有变得微妙起来。
半响后,苏北实在受不了现在这气氛,便是问道:“你不是凌影教之人么,为什么你一个月都在被追杀,怎么也不见凌影教的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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