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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瓦罗兰》第九章:船舱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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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里恶臭扑面而来,赵小胖皱了皱眉,随后走了进去

仓库里还有一面铁栏门,铁栏里面关着的便是独眼龙所说的奴隶们

只见昏暗船舱里,密密麻麻都是人影,大多都是妇女和孩子,或坐或躺,更多的是相互依偎

见到有人进来,母亲们急忙拉过孩子,将其紧紧搂在怀里,警惕的看着赵小胖等人,怀里的孩子们似乎也异常恐惧,躲在母亲的怀里有些颤抖

细细看去无论妇女还是小孩面容都有些憔悴,有的神情已经十分萎靡,皮肤都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蜡黄之色。

一阵哭泣声引起赵小胖的注意

只见角落里一个小女孩正在那里低声哭泣,而她的面前正躺着一个妇女

“把铁栏打开让我进去”

“这......大哥这些奴隶吃喝拉撒都在这,里面.....”

“我叫你打开铁门”

赵小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是是是,这就给大哥打开”

独眼龙点头哈腰的打开了铁栏,赵小胖急忙走了进去,四周的妇女和小孩见到赵小胖进来,惊恐的挤在一起,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赵小胖直接走到正在哭泣的小女孩身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妇女,当看到妇女的时候赵小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了,妇女脸色已经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面部肌肉也已经僵硬了,他伸手探了探妇女的动脉,已经没有脉搏了。

然而正在这时,原本正在哭泣的小女孩,竟一把抱住了赵小胖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疼,非常的疼,但小胖并没有将女孩推开,而是等到她自己松开嘴巴

“你这个坏蛋,不要碰我妈妈”

小女孩扑倒母亲的身上张开双手挡着赵小胖,好似要保护母亲一般

“叔叔不是坏蛋,叔叔是来帮你的”

“呜呜呜......你就是大坏蛋,你快走开啦”

赵小胖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温柔一点

“小妹妹不要害怕,叔叔真的不是坏人”

“呜呜呜.....你走开啦,不要打扰我妈妈睡觉”

“小妹妹你妈妈她........”

接下来的话,不知为何赵小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大坏蛋你快走开啊,走啊!呜呜呜.....”

女孩早已泪流满面,圆润的脸蛋上沾满了鼻涕和泪水,哭泣声也越来越凄厉,并不想让赵小胖帮她

赵小胖心里徒然一紧,他似乎明白了女孩为什么一直让他走,并且哭的如此绝望。

女孩虽然还很小只有十岁出头的模样,但她似乎已经明白自己的母亲并不是睡着了,而是已经死了,她只不过是希望自己的母亲是睡着了,而不是死了。她渴望着母亲能够醒来,又唯恐母亲永远不会醒来,因此才不想让赵小胖打扰她的妈妈

赵小胖默默的起身走出了铁栏

“独眼龙你们不知道里面有一个女的已经死了么?”

“这个......大哥其实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我们也没那么多东西喂他们,有的身体本来就不好饿死病死很正常,这还没开始渡海呢,渡海路上还要死不少,能活着到达比尔吉沃特的也就七成左右”

“把他们全部带到夹板上去吧”

赵小胖语气很轻,但独眼龙却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一股随时都可能爆发的怒意

“是,大哥”

赵小胖转身朝夹板走去,锐雯自然是跟了过去,两人一路无话,赵小胖的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抑,没有愤怒有的只是失落

自从来到瓦罗兰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活着,每次上了战场,他都想尽一切办法划水,他不想杀人,他不想理所当然的去结束他人的生命。除非是为了自保,就像不久前刚杀的胡巴,胡巴是一个恶徒恶行累累,他杀了胡巴不但没有罪恶感反而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情。

赵小胖骨子里一直怀着一股骄傲,那是来自于一个地球人的骄傲。他从未忘记过他来自何处,他不是瓦罗兰人,在他眼里这里的人都是野蛮人,文明落后,嗜杀成性,残忍切毫不讲理,完全没有天朝人民的善良与内敛,自己与他们更本不是一种人。

然而直到现在他似乎才明白,原来自己和瓦罗兰人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区别,杀了胡巴就是正义么?并不是,正义只是屠刀上的谎言。他曾经是一个诺克萨斯军人,哪怕只是最低等的下等兵,他也沾染不少罪孽,他也杀过人,他也间接的摧毁过别人的家庭。

被他杀掉的人也是有家庭的,甚至有妻子和孩子,他们的妻子和孩子呢?会不会一样被海盗掳走沦为奴隶,又或者已经死在了渡海途中?他曾经告诉自己,他杀的人不多,他只是为了活下去而杀人,他是自保,他还是一个好人,他还是一个善良内敛的天朝人,然而罪孽这种东西一旦背负是永远也卸不掉的,它只会增加而不会减少,当你用利于自己的借口而去加害他人的时候,这并不是善良,而是伪善。

这一刻赵小胖内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不再迷茫,他似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有所为有所担当,不被骄傲所蒙蔽,不为负担而迷茫!

不多时在独眼龙和一众海盗的扣押下,所有的奴隶都被押送到了夹板上

“大哥奴隶都带上来了,不多不少刚刚三百个”

赵小胖点了点头

“你去把所有人都叫到夹板上来”

“是,大哥”

很快所有的海盗也都集聚到了甲板上

“大哥兄弟们都到齐了一个不少,打杂的都来了”

赵小胖走到最高的地方俯看着下面的人群

奴隶们异常紧张和害怕,唯恐这个海盗统领模样的胖子要将对他们不利,而他们却只能等死,无法反抗。

赵小胖将手伸到背后,从‘保鲜冰箱’里取出一个布袋

“独眼龙,你过来”

“好嘞”

独眼龙急吗屁颠屁颠的跑到赵小胖旁边

“大哥有什么事您直接吩咐就行”

“把这些金币全部平均分给下面的奴隶吧。”

独眼龙接过布袋,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全部是金灿灿的金币

“啊.....那么多金币,您要给奴隶?”

“没听懂我说的话吗?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听懂了,听懂了”

独眼龙抱着布袋来到奴隶们面前

“大哥这一共有多少金币啊?”

“每人33金币”

“奥”

独眼龙开始分发金币,但是奴隶们却没有一个人敢接过金币

“想要自由的,就拿着金币”

听到自由两个字,奴隶们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呆呆的看着站在高处的赵小胖

“你们不用怀疑我说的话,我说到做到,想要自由的人就拿着金币”

奴隶们用虽然很是怀疑,但最终还是接过了金币,毕竟33个金币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起码也够一家三口生活半年了

此刻最震惊的不是别人,而是锐雯,因为她知道赵小胖这些金币是从哪来的,这些金币都是赵小胖卖炒饭赚来的啊,300百个人每人33个金币,那就差不多是一万金币啊,赵小胖的炒饭也就一个金币一碗,这可是整整一万份炒饭啊,这是真正的血汗钱啊!说送就送出去了!

一丝莫名的感觉,触动了锐雯的内心,抬头看去,那个站在高台上的胖子似乎不再那么猥琐和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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