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和合山庄就投入了总动员状态,17个弟子们会分别按自己的空余时间来演武场或陶师父家里修炼和受训。
大家的节奏明显改变,不再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大家都知道做好了就是一份事业,而且还会有收入,没有什么比做自己喜欢的事还能赚钱更好的。
他与这些所谓的觉知者都谈过心,都说是出于内心的觉悟和喜爱才跟陶师父来到这里的。
孔信还表示自己经过那么痛苦的考验,既然上天安排一残道长拯救了他,那他自然也会把自己全身心的投入进来,哪怕……易建峰挥手止住了他继续发挥,“孔师弟,你决心是够了,接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行动。”
现在他们面临最难逾越的一堵墙,因为无论是易建峰还是其他新人,这点修炼时间是远远不够的。只是易建峰的天资确实很好,另外其他新人也由于应和着一残道长的那份奇缘,竟然也逐一在陶然居引导下完成了出体,而且还分别与陶然居一起穿越到了近代,这让陶然居感觉十分惊喜。
“上天待我不薄!”他最近听师父这样自言自语。
对于师父让自己和谷晋两人在三个月内完成自我出体,易建峰起先是颇为自信的,“时间不多,作为大师兄,无论如何你们也得努力,使出吃奶力气!”陶然居总是这么鼓励。
但一个多月下来,一切都不尽如人意。
“哪有这么容易啊,大师兄!”谷晋有时候会这样抱怨,易建峰也只能勉为其难的解释和宽慰,这师弟连1小时的专注力目标都还没完成,如此状态,师父就期盼着他们能完成独自出体,确实勉为其难了。
“师父,我有时候睡着了就能出体。”身边不远的谷晋正微红着脸对师父说,估计他刚才使了蛮力,似有些出偏的样子。
‘这好像拔苗助长了啊!’易建峰闪过这个念头,随即就被陈冬各种淡淡的嫌弃冲刷掉了,他继续调整自己。
“加油吧!”只听师父吐出这三个字。
易建峰微合眼帘,收敛目光,集中心力,‘为什么师父导引自己的时候那么轻松?问过师父,他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意识之流却开始任意延展。
易建峰不得不再次制住,他仍然在坚持着。
‘今天该有快3个小时了吧,却没有什么动静。’
不一会,心念又开始流淌在曲折的记忆里。
‘听师父意思是一个小时之内出体是最好的,但这需要能专注力达到6个小时以上,只有专注力达到了足够的强度和持续时间,才可能让灵体出窍。我今天恐怕又失败了吧!’
易建峰最后一次试图收拢纷杂的意识乱流。
但他好像已经看到师父在轻声指导另外的几个弟子。‘完了,今天算交代了!’
他惊觉自己已经从桩态收回思感。
‘算了,就这样吧!’他有点沮丧。
“扑通”
旁边传来摔倒声,转头望去,‘哦哟不好,谷晋这家伙怎么栽倒了。’
刚想起身,陶师父已经跑到那里,一把将谷晋扶起。嘴里不住自责,“唉,太急了,都是我的错!”语气很焦急,“小晋,小晋,你怎么样?”
谷晋哼嗯了两声,手摸向自己额头。
“还好,有反应!”陶师父紧张情绪放松了些。
易建峰看到谷晋脸上煞白,摸上去有些凉,“是走火入魔了吗?”他有些担心,低低地问师父。
陶师父正把着脉,“脉象有些浮乱,似是急火攻心,应该无碍。”
“小晋!小晋?”他继续轻摇几下,谷晋转了下头,翻了翻白眼,睁开眼疑惑地望望大家,“我怎么了?有点脑壳疼。”
围着的众师弟们舒了口气,陶师父说,“你只是摔倒了,先别说话,程坤,去倒碗水。”他用袖子擦去谷晋额头的污渍。幸好离地不远,但看上去也有些红肿。
他们扶着谷晋往一边坐下歇息,过了会,陶师父沉声说道,“看来不行,我们这样靠蛮力硬闯关,早晚是要出大事!”师父脸上堆满忧虑。
“师父,我倒觉得还好。”是旁边的孔信,易建峰知道他目前的潜力不输于自己,说不定能是块好料。
“你觉得可以,不代表其他人都行。不过我们可以让每个人自己制定一个极限值,感觉实在支持不住就离开桩态,千万不要硬撑。”易建峰说完,再次补充。
“唯有如此才能两全,既赶上进度,又保护好自己。”
“只是往往新人不知道自己的极限态在哪里,皮肉的极限可以承受也容易恢复,但灵性方面的极限就不好界限啊!”陶师父摸出根烟,点燃,最近师父烟瘾又开始了,但他只许自己抽,从不让弟子们碰这个,说是影响灵体敏感度。
方倩好奇的问,“为啥?”
“这就是我不让你们单独修炼的原因之一,一旦走火入魔,你们根本分辨不出,到时候会很麻烦,世间很多事情我们一旦逾越边际,往往就回不去了!”陶师父把自己过去的一些经历分享给大家。
他对弟子们是没有秘密的,甚至也不隐晦婚姻的不幸,他说这就是个前车之鉴,努力吧,小伙子们!不要和我一样后悔当初的不思进取!
‘出体不慎,容易会被勾魂摄魄?’易建峰知道自己师父不会忽悠人,有些凉意从脊背那里升起。
“是我们沉浸其中,会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差异,如睡梦中的梦幻泡影,终究是一场空?”苏仲文一副哲人脸,他很容易将问题诗意化再掺和进一点哲理。
陶师父吐出一口烟,雾气在他嘴里袅袅升腾,“嗯,嗯,你看这团烟气,能分出个好烟歹烟来?”师父有些陶醉,话头有些含糊不清。
“啥啊!师父醒醒,我没听清您说啥?”方倩用手掐断了师父沉迷,她晃着师父肩头,差点把烟头给甩掉了。
陶师父瞪了她一眼,“哼,你这丫头,这还用我回答,答案不都在你们心里?”接着小心的吮吸着最后一小段烟头。
“最后一包了,我还得等上几个月才可能抽得上,真是。”他咕哝着。
‘我们这和合山庄是够穷酸的,唉!’易建峰在感叹。
“只有四个月时间了,师父,怎么办呢?”谷晋显得底气不足,他喝下一杯水后,已经完全恢复正常。
见谷晋问,陶师父忙吐掉最后那点烟蒂,拍拍他肩头,“小晋,你确定没事了?头还晕吗?”
“我好着呢!刚才只是头晕了一下,可能坐久了犯困。”谷晋用手摸摸有些肿起来的前额。
“人家是月亮惹的祸,莫非师兄是地球引力惹得祸?”方仲文在一边幽幽的说,方倩噗嗤笑起来。
接着易建峰继续丢砖,“谷晋师弟是想撞出些灵感!别瞎猜。”那边传出粗嗓门的程坤“嘎嘎”笑声,谷晋狠狠瞪了他一眼,“程师弟,你八戒已经附身了!”
大家互相调侃着,紧张气氛倒是松弛了很多。
陶师父咳嗽几声,“咳咳,大家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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