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马衷扭腰曲臀,躲闪贾南风那丰腴屁股往上套坐的时候,外面忽然出现一个尖叫声:“皇兄,皇兄,灵儿有重要的事情禀告。”
是阳平公主司马灵儿。
司马衷心中大喜,灵儿这小丫头救了自己一命啊,回头再多给她背两首诗,算是奖励。
“皇后,灵儿有要事,我们还是等到晚上吧,朕现在感觉身子弱得很,胸口沉闷,快要上不来气了。”司马衷连忙说道,总算是没有被这贱女人得逞。
贾南风原本也就是想安抚司马衷罢了,并没有多少兴致,听到这话,便从司马衷身上下来,柔声笑道:“既然陛下身体不适,那就再调养几天。这些天,朝中大事,臣妾自然会替陛下分忧解难,陛下不用过多操劳。”
既然贾南风自己开始伸手了,司马衷求之不得,这样的话更利于陈平暗中活动。只是这几天都没见过陈平了,不知道那个诡计多端的老家伙现在做到了什么地步。不管怎么样,自己这边都要稳住贾南风,让她变得更加狂妄自大,这样自己才有机会。
想到这里,司马衷装作遗憾的叹了口一气,在贾南风丰腴的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皇后,等朕身子完全恢复后,就与你行房。”
“陛下身子要紧,不然那些大臣们又该说臣妾的不是了。”贾南风替司马衷穿上衣服,整理好头发,笑道,“不知道灵儿这小丫头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听说她写了两首诗,叫做《咏梅》和《雪梅》,陛下听过么?”
司马衷已经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知道贾南风这是在探他的口风,当日在御花园里的事情恐怕早已经有人告诉了贾南风,隐瞒肯定是隐瞒不了,便道:“那天灵儿与我去御花园赏梅,随口念了两首诗,我也没注意。怎么,皇后对那两首诗很感兴趣?”
“听说还不错呢,金谷园二十四友也是赞赏不绝,洛阳城已经到处在传唱了。大才子刘琨还做了两首曲子应和,现在还被人传为一段佳,咱们阳平公主的才名啊,算是响彻洛阳了。这以后,我们宫里除了左贵嫔,又多了一位才女。”贾南风轻轻笑道,对司马衷的回答很满意。
若是司马衷故意遮遮掩掩,贾南风必然会想到另外的可能,那样一来,引起贾南风的警觉,现阶段所有的部署很有可能都会被发现。司马衷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打消了贾南风心里的那一丝疑惑,不再怀疑有他。
听到“刘琨”这个名字,司马衷有些发愣。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时候的刘琨,却是还混迹于石崇那帮人之中。
看来得尽快把刘琨拉拢到自己身边,金谷二十四友可是贾南风的侄子贾谧的朋友,万一刘琨站在了贾南风这边,那将是一大遗憾······对了,差点忘了祖狄,他和刘琨两人绝对能谈得来,这是一对好基友,闻鸡起舞的故事就是他们二人搞出来的。
祖狄、刘琨,这两个东晋名将,绝不能让他们落入别人手中。
“喜子,让阳平公主进来。”在司马衷微微发愣的时候,贾南风开口吩咐。她并没有觉察到司马衷发愣有什么不对劲儿,她早已经习惯了司马衷是不是发愣的这种痴呆表现,对这种现状很是满意。
用不了多久,卫瓘和司马亮那两个老不死的也就去见先皇了,大夏的朝政大权,就会落到自己手里。到那个时候,自己就能成为第二个吕后。不过,吕雉犯过的错误自己绝不会再犯,所有明里暗里反对自己的人,到时候都要死,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走上当年吕雉的老路。
司马衷坐在火炉前暖手,见阳平公主在贾南风面前有点畏惧的拘束,责备道:“灵儿,这么冷的天,你不好好儿待着,找朕有何事?以后这种时候可不要乱跑了。”
贾南风听到最后一句,心里的一丝疑虑终于打消。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司马衷的确是身体不舒服才不和自己行房,而并不是其他原因。
这些天她总感觉某些地方有点不对劲儿,可就是查不出什么原因。经过一番抽丝剥茧之后,她发现问题好像出在司马衷这边。于是她过来假借行房之时试探司马衷,除此之外也的确是想安慰一下这个傻子皇帝,好让他乖乖的听自己的话。被司马衷反抗不行房的时候,贾南风心中的疑虑更加强烈,以前司马衷绝不会反抗和自己行房。等听到司马衷这责备意味儿很浓的话后,贾南风才彻底放下心来,确信司马衷是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在那一方面确实还不行。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贾南风面带微笑的坐到司马衷身旁,轻声道:“陛下,灵儿这么冷的天来找您,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您怎么能责备灵儿。灵儿,过来,到皇嫂这里来,快暖暖,小手都冻红了。”
司马灵儿心里有点委屈,想起太后姨娘的话,她虽然心里非常抗拒,但还是乖巧的走到贾南风身旁,噘着嘴,泫然欲泣:“皇兄,那天灵儿和皇兄在御花园赏梅的时候,胡乱作了两首诗,可现在别人都不信是我作的,你要替我做主。”
贾南风对司马衷所有的疑虑彻底打消。
司马衷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肯定是太后杨芷安排的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扰乱贾南风的注意力。生活在皇宫里的女人,没有那个是真正的简单之辈呀。杨芷这边,也开始对贾南风布局了。
“哦?有这事儿?”司马衷捏了捏阳平公主的脸蛋,“说出来,什么人不相信?”
司马灵儿闷闷不乐的道:“之前,我怕别人怀疑,就说是左贵嫔作的,可是后来大家都不相信,说作者另有他人,我只好承认是我自己作的。但是大家还是不相信。皇兄,你要为我做主。洛阳城里的那些才子大诗人,都不相信。”
司马衷哈哈大笑:“皇后,竟然还有人怀疑咱们的灵儿,你说这气不气人。不行,我一定要为皇妹出头。”
贾南风捂嘴轻轻一笑:“的确是要好好出头,那些才子太目中无人,咱们的灵儿怎么就作不出来那样的诗?难道只能他们作诗,不能咱们的灵儿作诗么?”
司马衷拍了拍司马灵儿的头:“灵儿,你难道忘了去年你偷偷的做的那首诗?就是叫做‘咏鹅’的那首——‘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这首诗你偷偷的跟我说过,怎么不拿出去告诉他们?既然他们不相信‘咏梅’和‘雪梅’是你所作,你的这首诗他们应该相信了吧。”
贾南风眸光闪烁,不动声色的仔细观察司马灵儿的反应。
司马灵儿瞬间羞红了脸,小声道:“皇兄,这首诗你还记得啊,我就是随口说说,我自己都快忘了。”
“灵儿作的诗,皇兄怎么能忘。咱们司马家出了一个大才女,这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别人要是敢怀疑,皇兄替你做主。谁要是不相信,把他赶出洛阳城,罚他永远不许作诗写文章。”
这么昏聩的话,也就只有司马衷才能说得出来了。贾南风完全放下心来,不再关注司马衷这边,把全部的注意力和精力用于对付卫瓘和司马亮二人。
司马灵儿赶紧摇头:“皇兄,这样可不好,他们不相信就算了,灵儿只要皇兄相信。”
不远处的喜子,不由自主的感到后背透骨一寒,瞬间被冷汗湿透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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