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洲子云:“何谓降服?曰恕己,曰败他。前者伤己,后者伤他。”
又一子夜来临。秋里烟火似乎懂人心思,不远万里来赴这人间相会。巧了,碧凌坐在篝火旁,冉冉升起的灰烬让她有点后怕:这样的日子本来就是凶多吉少,有什么可纠结呢?又转念一想,自己死了就死了,还要拉着他垫背,未免太不仗义。
远处传来的狼嗥声并没有让二人有什么变化,倒是慕风,傻傻地睡着了。她想:“柳门镇不过是出现了几个干尸,至于满大街都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吗?要是真有什么大的问题,怎么我会感觉不到呢?还是不多想了,睡会吧。”
俩人静静睡过去了。远处的狼眼闪着绿光时不时地走动,想要靠近,又望而却步。这时,梦里的慕风隐隐约约听到江水流淌的声音,他睡眼惺忪地站起来顺着声音走去。刚走出竹林几步,便听到似乎扭断骨头的'咯咯’声。“不会啊,怎么回事?天哪,那是人吗!?”只见一红衣女子手里拿着一个人头,轻轻往自己头上一放,便成自己的了。原来那‘咯咯’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她换下来的头早被抛入江中,却转身便化作一姿色可人的美人:“公子?看了这么久,累了吧?”
慕风哪里想得到这女子如此血腥,不寒而栗却又故作镇定:“你是哪里的妖,大半夜在这里杀生害命!”
“公子客气,哪来杀生害命之说?我一介弱女子,不被人伤害就大恩不言谢了,倒是公子,我不过是换头而已,你就断定我杀生?害命?太武断了吧!”说着就故意往他身上靠去。
“你这作祟的妖,难道柳门镇发生的事跟你有关?别说你,光柳门镇近年来发生的古怪离奇事情,你也曾听说吧!”
“你怀疑我?哈哈哈哈......是又怎么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花娘也算女中一绝,怎么?我为自己的容颜去杀人,不过分吧?”她面露险色,微微勾起的唇角还残留着血迹。
二人的打斗惊醒了睡梦中的碧凌,她抬头看见的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一朵骷髅花!此时正张着大口要把他吸食进去。“妖女!住口,今天你跑不了了。”
那妖看见碧凌满是惊异,丢下慕风便销声匿迹。
“慕风,你没受伤吧!明天早上我们就去柳门镇,我就不信找不到这妖的气息。”
第二天,当他们来到柳门镇时,一片死寂。慕风很是纳闷:“几里之中除了霸天局有人走动,便连鬼影都见不到。这帮人怎么回事,又在这里欺凌弱小!”便走过去对着他们:“放开那个受伤的人!”
“呦!瞧见没有,来了个不怕死的。”一领头的嘲讽道。
“你们凡间的人都是这样生活的吗?忘了自己是子民身份了吗?”碧凌忿忿不平道。
一阵拍掌声传来:“不错,比那些庸脂俗粉舒服多了。”一位貌似贵族身份的男子说道。
碧凌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你是谁?”
“傻了吧!你们这些俗人,这位是当朝宰相之子赵野云。俗人!”领头人又解释起来。
霎时,起风了。那赵野云步子轻摇走进霸天局,碧凌与慕风跟着进来,突然,门被关了,一片漆黑。不知从哪里传来一股莫名的香气,二人瞬间觉心神飘散,浑身发软又昏昏沉沉。““碧凌,你觉得怎么样?我快撑不住了。”说完便晕了过去。
“你到底是谁?凡人是根本伤不了我的!”
“美人呐,问那么多做什么?待会,我们就入洞房吧!”
“小人,我警告你,别......”话未说完,碧凌便一头睡下去。
黑暗中,那人抱起碧凌已离开,而此时赌场里的慕风,还未醒来。门外电闪雷鸣,风声鹤唳,一夜。
很快,那人便背着碧凌来到一处隐秘的院府。他推开门,将碧凌放到床上,便坐在桌边喝起了茶。这茶还是热的,想必不会有人来了。转眼,他看着碧凌。他知道她是多么桀骜不羁,又是让他多么沉迷。思绪乱着,竟不知如何是好。可是......错过这次,今后都不会有机会。看着碧凌起伏的身形,他慢慢向她靠近。罢了罢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恨我,就去恨吧。失去理智的他,吻了下去......
次日新阳初升,碧凌只觉头还隐隐作痛。起身时猛一惊:”我怎么了?他又是谁?”又羞又恼的她,匆匆穿好衣服,恨不得立马杀了这个色性当头的男人!她不平静,已经做了对不起慕风的事,自己真是该死。可是,这个男人凭什么侮辱她的清白!她举起手臂,打算杀了他。
“杀了我吧,碧凌。当日你在江边对我说我们不可能的时候,我已没有希望再去追讨你的欢心,今天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犹豫,动手吧!”
“什么?你是窟鹰!早该想到,我真是白痴一个!”
“动手吧!我喜欢你,你知我的心意就够了。”
“住口!你不觉得荒谬吗?你也对得起‘喜欢’二字?你让我怎么面对慕风,怎么面对一个我爱的人?卑鄙下流,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否则我绝对杀了你!”
看着她走了,窟鹰突然笑了:“你果然还是不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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