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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子情》第十七章 造化风流,推诿怎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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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洲子云:“道是来去空空,不如潇洒披个行头!你看山川温柔自在,我看都不如你妥帖安在。我在人间行走时,盔甲上曾落满灰尘。要的,不过你停驻下来,与我擦肩过后又拿起罗帕,将我尘土尽擦。”

夜已深色。

西绝想起那蘋洲上的两个女子,她们究竟是什么来历,居然被说中了,也是怪事。还有花娘,怎么会跑到凤青崖上来?他想着近日来发生的种种,实在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不会是有人早已经知道凤青崖了吧!?会是谁,远远的躲在背后看着这一切。他不禁又对眼前的姑娘起了担忧:“唉,就想护着你平安,怎么就这么难?”

酒劲减消。水烈只觉得旁边一个黑影罩着她,又实在头痛,模模糊糊地看见那人似乎跟西绝有些相像,自以为是做梦。其实这也不稀奇,这样的场景在梦里实在多次。她慢慢爬起来看着周围,又看了看黑影,突然笑了:“可是大叔入梦来?”

西绝想着这姑娘可能是喝多了,那一壶玉忧解下去,怕是要三两天来清醒。他就静静看着水烈无辜又惹人怜爱样子,想说话又被她打断:“西绝小弟,你怎么又在梦里来看我呢?我不是早跟你说了,我不要这样的等待吗?我不是说了你快点回来就能再抱着我了吗?可是......”说着说着,水烈突然抱膝埋头哭了起来。一个紧紧的拥抱搂住了她。

“水烈,你看我回来了,别哭。”他紧紧地抱着她,比上次更为用力。低头看去,这姑娘早已泪眼模糊:“你能不能别走了,能不能一直陪着我?我怕,这里没有你,很黑,风很大。”

“好好好,我不走了,陪着你,快别哭了。”那泪水仿佛总拭不去,总有温热的水滴划过指缝。

水烈听着,便再也不觉伤感,和衣睡下。也许,她常在梦里惊醒又睡去,早已习惯。

蘋洲。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又坏了我大事!”魔头死死盯着花娘一行人,半晌不语。

“教主,不好了,红雀草堂似乎有异动。”索克跑来时,月已消失。他一直待在暗河边,不曾想到上次由于自己未下手杀掉那个绿衣女子,现在她们好像又有所行动,草堂上方罩着一层雾气。

“红雀草堂?莫非那堂主复活了?”血魔暗自想着,按理说那老妇早就一命呜呼掉了,怎么会平白无故又出现了?他有些迟疑:“索克,你留下,其余人回去吧。”

看着这一幕,碧凌深深吸一口气,她不知道原来这里就是传言中的冷暖古墓。那么堂主,岂不就是冷暖仙尊?我女娲石的守护者?天呐,这是怎么回事!

“索克,你记住,今后凡是来过这里的人,一律杀尽!如果你再看到红雀草堂有红光泛滥,就去暗河口,那里有一株黑色九头花,你只要对着第九个花头滴下你的鲜血,它便会自己驱动我本命元体,到时候管他超不超度,先毁了草堂再说。屏障太大,不能硬闯,你明白吗?”

“知道。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合体?”

血魔目光杀机暗涌:“这个,要等找到至善至寒之体再说。如今我已知晓寒魄何处,你得再找一个至善之体。”

“还请教主指点,至善之体不易发觉。”

“上古十大神兽,曰:太阳烛照、太阴幽荧、青龙、白虎、玄武、朱雀、黄龙、应龙、螣蛇、勾陈。”他顿了顿,盯着索克:“神兽之最神处,就在于其感应天时,化凶为吉。自女娲创世,人间荒烟遮云蔽日,那十兽便现洪荒,跋火海,几经周转换得人间太平,却也因此精气掉落,独剩那勾陈徘徊九重天,虽不归位,却是我心头大患!”

“教主,上古距今已万年去,我怎知那勾陈模样?倘若他化作人身,又该如何辨别?”

“女娲曾顾念勾陈侠肝义胆浴火重生,特予它一石名曰修已。如今她化作女体,与修己气数相连。若能得到那块石,必然置她死地。可惜她与修己形影不离,只能再寻。”

“难道之前见到的那个女子就是勾陈?怎么可能,可她又说我盗取她的宝石,莫非......”这么想着,索克便答应那魔头一定找出至善之体。

东方渐白,索克仍守着暗河。他想与她再次相逢。

凤青崖。

“你怎么在这?”大惊失色的水烈看着睡着的西绝大喊,一边她又急冲冲的爬起来看看自己的衣服还算整齐,便看着他,竟然没醒。可能昨夜未睡有些困了,他睡得正熟。她仔细打量着这人,又一阵紧张:“昨夜我似乎喝多了,然后呢?天呐,别有什么事才好。”

她替他盖好被子,就去梳妆。可想想,不对呀,他怎么回来了?难道昨晚根本没做梦!顿时一阵脸红。“不行,我可不能让他知道我是因为想他才喝酒,还喝成那样......”

突然,她听到西绝好像在叫她。出于紧张,她偷偷瞄了他一眼,并没有什么异常,可能自己真的太紧张了。罢了罢了,若再不放心,起身看看又何妨?她蹑手蹑脚地踱步过去,慢慢靠近他,确实没什么异常!想到这里,不禁暗喜。她双手扶在西绝双肩两侧,慢慢俯下身去,不为别的,就想吓吓他,想起他平日里一本正经,似乎人间万事与我无关不动容丝毫的样子,水烈真是好奇:要是他被吓到了该是多好笑!想到这里她自己开心地笑起来。

“姑娘,你这样不太好吧!”西绝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真真把她吓呆了。末了,他又接一句:“你......衣服......?”说完水烈才意识到自己的体态真是好不雅:半倾的身子似欲贴向他的脸,松松垮垮的衣带恰半系在腰身,真是失态,而他若仰头看去,不正好看到......真是失策!

她慌乱地跳下来,背对他开始嗔怪:“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

“昨夜初到,不过貌似某人在唤我不止呦,这不,我就来了嘛!”见她又是惊慌又是借口,他又说了句:“不过我基本上全听清了,哈哈.....”

“你听清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她捋了捋衣带,想着自己这等模样实在不雅!慢慢将胸口前的衣物拢了拢,直至只露出锁骨,方才转身:“我什么都没说,你个大骗子!”看着西绝盯着自己坏坏地笑,又不免脸红,扬眉嗔怪却心起涟漪:“你这大叔,可是没见过妙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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