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这几天的平静,没有让余家放松一丝的警惕。余家大宅中,一队队手拿火把的家丁,在不停地巡逻,各处都布满暗柱,守卫森严。
大厅里,余家的主要人物,供奉客卿和邀请的江湖中人,都在其中。余家主脸色凝重的坐在首位上,目光扫了一遍厅中之人。
“诸位都是我余家重要人物和我余某人在江湖上的好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你们也都了解了。”余家主停了下来,面显悲戚之色。
“余家几代单传!便要绝于我儿修文身上!”
“我不能因为周家老二一人,而放弃这不共戴天之仇。这几天将大家召集在一起,并不是我害怕周家杀上门来,而是不想被周家各个击破。”
“现在该来的都已经来了,不该来的周家老二也出现了。惊龙子再厉害,我们这么多人也不惧!”
“既然人都到齐了,明天白天便是我余家和他周家决战的日子,邕城只留一家!”
听到余家主的话语,厅中之人纷纷响应,不过也有些人面露犹豫之色。
“大家各自回房好好休息,为明天的决战养精蓄锐,争取一战将周家踢出邕城!”
在厅中之人陆续离开后,一位管家样的人凑上前去。
“老爷,就算明天可以将周家赶出邕城,皇城那边也不好交代啊!”
“我余家已经绝后,我还需要给他们什么交代?”
“老爷,少爷并不是无药可医啊!”老管家不放弃的继续劝道。
“我意已决,不要说了!”
……
余家大宅的一间房屋中,夏家两位兄弟坐在灯下互相交谈着。
“二弟,我早就劝你离开了,现在倒好,明天就要决战了,想走也不行了!”
“大哥,不说余家本对我们有恩,那周家家主也是伤在我们手上,不是余家作后台,你我兄弟能逃过周家的报复吗?”
“这……”
“大哥,明天决战时,我们二人不可相离半步。那个惊龙子第一个就会奔我们而来,只要我们能够挡下来,我们的性命就算保住了。”
“嗯,只要我们挡下一招半式,我们这么多人,到时候他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了!”夏老大也是有些放下心来。
“是的大哥,早点休息吧。”
“好。”夏老大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夏老二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大哥慢慢走远,身影消失,才把门关上。
“什么?!”
就在夏老二转过身来,却发现自己房中多了一人。一位年青人坐在自己刚才坐过的凳子上微笑的看着自己!
夏老二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年青人到底怎么进来的!反手抽过这几天都不曾离身的厚背砍刀,头上不自禁的冒出了冷汗。
“双虎中的老二?”年青人开口问道。
夏老二暗运一口气,全身戒备,并未达话,如此神出鬼没的身法,他不敢有一丝的放松,心中也是隐隐猜出这位年青人是谁。
“嗯,我在家中也是排行老二的。”年青人自言自语道。
在这位年青人自言自语的时候,夏老二已经反手摸在了房门之上,就在他要运劲震碎房门时,耳中突然传来一声叹息。
“哎……”
心中一惊,便见那位年青人一根手指上冒出一个比蜡烛火大几倍的火团,手指一弹,那个火团朝着自己疾飞而来。
夏老二脑中出现短暂的空白,所有设想的招式都没有发生。
“这……到底是什么?”
下意识的将厚背刀横在胸前,火团撞在上面,没有阻碍的将厚背刀溶出一个大洞,落在了夏老二的身上。
周林右手一掐诀,落在夏老二胸前的火团,突然炸开,瞬间覆盖夏老二全身,一点反应没有的被烧成了灰烬。
看到效果,周林满意的点点头。控火决上的秘术,在开始修习火弹术的时候,就开始了研习,现在周林也是颇为有心得了。
慢慢站起身来,打开房门,消失在夜色之中。
夏老大住的房屋,在余家大宅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这也是他自己要求的,余家人也是知道这位双虎中的老大,好色如命,每夜无女不欢,对于这个要求也是心照不宣。
这位夏老大不知道想着什么,嘴上挂着淫笑,脚步走的飞快。
“咦!”
夏老大突然停下脚步,因为他觉得自己好像撞到了水里一样,视线都变得模糊,无法呼吸,嘴一张就有水倒灌进去。但是他的身体却感觉不到水,身上的衣服也是干燥的。
他想把脸上的水打掉,却发现双手根本拨不开,包裹头部的水黏性十足,但是嘴一张,水又开始倒灌。
挣扎一会后,夏老大整张脸都憋的通红,通红的两只眼睛睁得老大,好似要突出眼眶般。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可能也是意识到自己快要死亡,慌不择路的朝着有亮光的地方狂冲而去。
黑暗中一直看着他的一双眼睛,微微皱了下眉头,人影的一只手动了一下。
在包裹夏老大的那团水中,突然一根白茫茫的冰针出现在他的头顶。冰针出现后直接转入夏老大的脑袋中。还在狂奔的夏老大突然一愣,通红的双眼随即失去神采,人也因为冲力滚出很远之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队巡逻的家丁,听到这边动静,急急忙忙跑过来。
“这里!咦?这不是夏老大吗?”
“不好!夏老大被人杀死了!快,快敲锣!”
周林看着那边,在吵杂的锣声中,人影一闪就消失不见。
余家主在自己的屋中来回迈步,显得心事重重。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锣声。余家主一惊,停在原地,面露紧张之色。
“来人!”
“老爷,有什么吩咐?”一位家丁推门进来,行礼道。
“外面是怎么回事?你去看看,速速回报!”
“是!老爷。”
远处在锣声响起不久,就越来越嘈杂,听着远处的声音,人也开始烦躁起来。
一炷香的时间后,坐立不安的余家主再次叫道。
“来人!”
一会后,门慢慢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怎……?”来回迈步的余家主看清来人后,嘴巴微张,一脸不可思议!
“惊龙子!”
周林走进屋内,反手将门关好,来到桌前,慢慢坐下,看着面带惊容,呆立原地的余家主。
“余世伯,还是叫我周林吧。”
毕竟执掌余家多年,在最初的惊慌后,人也慢慢镇定下来,该来的总会来的。
“你父亲……是生是死?”
“谢世伯担心,我父亲现在很好。”
听到周林明知故问的话语,也是颇为尴尬,心中也是轻呼一口气。
“世伯,坐下再说吧。”周林做了一个请的说道。
余家主有些拘谨的坐在周林对面,两人一时沉默,气氛有点沉闷。
“世伯,这件事的前应后果,我以知道了。”周林先开口道。
听到周林的话,不知想到什么,余家主脸有悲伤之色。
“我们周,余两家本为世交,我不想追究这件事的孰是孰非,我周家愿与余家重修旧好!”
余家主面带惊讶之色的看着周林,半响后,又有悲色的沉默不语。
“修文世兄,世伯无须担心。”
看到余家主的样子,周林哪还不明白。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放在桌上,继续说道。
“这瓷瓶中的丹药可以医好修文世兄的伤病,不会存在后遗症的,世伯可以放心。”
“我不希望世伯作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让世侄我难做。”周林看着对面的余家主,缓缓说道。
听到这话,心里有鬼的余家主目光躲闪,不敢直视周林。
“世伯不需现在就给我答复,”周林看了一眼桌上的瓷瓶,继续说道:“等修文世兄的身体好转后,世伯再给我回复。”
说完这句话后,站起身,打开房门,踏了出去,又将房门关好,便离开了余家大宅。
屋中,余家主坐在桌前,眼睛呆呆的看着放在桌上的那瓶丹药良久。
“哎……”一声有些无助,又有些解脱的叹息声在屋中响起。
他也知道周林要取他父子二人性命,易如反掌,根本不会在丹药上做什么手脚的。想到这,他看向那个瓷瓶的目光渐渐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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