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小青蛇进入到阵法的瞬间,我竟然失去了与它的联系,就好像它消失在这片空间中。
按道理说这种情况是根本不可能会发生的,我与小青蛇本源同生,它就像我身体的一部分一般,从它凝练出肉躯之后这种情况就根本没有发生过。
但是此时却出现了这种情况,本是我所料不及,感受不到小青蛇的气息与我的联系,我开始变得彷徨起来,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一抹自责,若不是我刚才太冲动,太过自信,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出现。
越这般自责我便越发六神无主起来,就在这时我感受到了身后传了一股浓烈的杀意,扭头看过去只见柳家仙一脸杀气腾腾地看着我,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仇视,就好像我便是它生死大敌一般。
她见我扭头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不屑说道:“你们人类果然是贪生怕死,竟然舍弃同伴来苟且偷活”
听到柳家仙的话,我先是一愣,然后瞬间便明白她因何这般,小青蛇凝出肉躯后,已经是蛇类了,与柳家仙是同类,之前她说我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便是因为小青蛇与我共生所留的气息,刚才见我毫不犹豫将小青蛇丢入阵法内,以为我抛弃了同伴,可是她不清楚,小青蛇不仅是我同伴,还是与我命运紧紧相连的兄弟,我本意是凭着小青蛇无与伦比速度与吞噬阴阳的特性,这个阵法根本不可能伤害到小青蛇,因而我才放心大胆地将小青蛇丢过去,可是哪曾想竟然发生了这种情况。
想通了原委后,我非但没有丝毫责怪柳家仙的意思,反而对着她深深鞠了躬,一脸自责地说道:“小青是我兄弟,你放心我们二人同生共死”
说完后,我也不看柳家仙,转身对着凌霄子说道:“道友,这场可否让我打头阵”
凌霄子见我眼神坚定微微后退一步,轻轻开口说道:“小心”
我对着凌霄子微微一笑,然后脚步猛地一顿,身形像大鹏展翅高飞一般,凌空向通道的那块石板飞掠而去。
果然就在我身形快要接触到石板时,石板突然像水波一样开始荡漾起来,接着我便感觉一股强烈的金光,自石板上传出,一瞬间我便被这强光给照得短暂失明了。
于是我本能地闭上眼,可就在这时我感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自金光中传来,瞬间我便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圈住,往石板内拉去。
就在这时,耳旁传来了凌霄子的惊呼声,接着我便感觉眼前暮然一变,我闭着眼微微感受了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光芒了,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将眼睛打开一条缝。
入眼处的景象竟然让我面色大变,看着这熟悉的陈设,想起这熟悉的一切,我瞬间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我竟然回到了居住的村庄,这熟悉的房舍布局,狭窄的石板小道,还有我儿时最喜欢和小伙伴一起疯闹的广场。
这一切也太真实了,真实得几乎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我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就在我愣愣地打量着周围熟悉的一切时,从村子的各个房舍里“走”出了一个个鬼魂,这些鬼魂很陌生,根本就不是村里与我朝夕相处的人。
见这些鬼魂从四周汇聚着向我飘过来,我急忙掐起印诀戒备起来,慢慢地我四周聚满了鬼魂,有些鬼气升腾,有些却虚幻几尽消散。
这些鬼魂聚集到我四周也不攻击,反而是目光热切地盯着我,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惊奇与疑惑。
就在我们双方彼此对视的时候,鬼魂中走出一个全身几乎凝成实质的鬼物,那鬼物,似乎是这里的老大,所有鬼魂见它出来后,都很自觉地让出一条道。
它径直走到我身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后,张嘴说道:“桀桀,竟然连肉身也进来了,小家伙你是何人?”
听到这老鬼的话,我微微一愣,然后反问道:“这里是哪,你们又是何人”
那老鬼似乎是有些诧异我竟然在被群鬼包围中,还能如此淡定,不仅没有丝毫害怕,还敢出言反问,遂咧着情面獠牙的鬼脸怪笑着说道:“桀桀,我们是什么人,我们不过是一群孤魂野鬼,你问我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其实这也是我们每个人都想要知道的,到是,你是如何带着肉躯进来这里的”
听到这老鬼的话,我简短地将自己如何进入到古墓,如何在这通道中遇到这块诡异的石块进入到这里的情况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那老鬼听完我的话后,竟然像疯了一般,仰天嘶吼起来,不仅如此,那些在四周游荡的鬼魂也跟着嘶吼起来。
“吼……吼……”
一时间整个空间便被无数的鬼哭狼吼声溢满,我捂着耳朵一脸怪异地盯着这群发疯了似的鬼魂。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些鬼魂便慢慢开始止住了吼声,这时那老鬼再次开口了,只见他有些落寞地说道:“我们这群人便是大多数便是进入古墓中丧生的盗门之人,还有一些是一些普通的工匠,我们所有人都一样,在魂魄离体,死亡的那一刻便被金光接引进入到了这里,这片空间似乎被什么东西禁锢一般,我们只能在这村子内活动,根本就不能出村,而且我们相互之间也不能吞噬,若是敢吞噬其它鬼魂,瞬间便会被阵法给抹杀,好在此地阴气十足,又不用担心阳气侵蚀,所以我们便像普通人一样,各自生活在房舍里凝练鬼躯”
听到老者的话,我旋即明白了,这些鬼魂似乎也是被阵法纳入的,可是我仍旧有些疑惑,阵法既然将鬼魂纳入进来,既没有将他们给抹杀,又没有封印,反而是把它们禁锢在这片小空间内,从目前情况来看,这阵法似乎是有意在保护这些初生鬼魂,使其能安然存活,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底对这个阵法隐隐生出一抹熟悉感,似乎这个阵法与我有着不同一般的联系。
就在我愣愣地思索起这个古怪的阵法时,那老鬼一咬牙,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对着我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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