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看着帝斯向她递过来的衣服，却迟迟不肯接下，来来双眼看着脚尖，她没有穿鞋，更没有做什么指甲，来来一向不喜欢太过华丽的装饰。

如今看着帝斯递过来的衣服，来来不肯去接，她清楚自己的处境，她只是一个仆人，只是一个玩具，一个替代品。

帝斯对她的好，她不敢承受，帝斯的衣服，她更不敢穿，对于帝斯来说，抛弃她，谈笑之间，毁掉她，弹指之间。

帝斯看着来来，来来依旧的紧张，帝斯用一根手指，抬起来来的下巴，蓝色的眸子盯着她，启齿，轻吐“叫主人。”

来来终于伸出手，颤抖地接过外套，颤抖着叫了一声“主人。”

帝斯轻笑一声，帮来来披上白色的外套，拍了拍来来的脸，道“这才乖。”

来来很害怕，当初为了生存，她放下了所谓的尊严，所谓的颜面，做了一个恶魔伯爵的女仆，又是为了活着，她出卖了自己那颗破碎的自尊心，成为死神的玩具，之后，她是不是会为了苟延残喘，把自己葬身在他所谓的公孙二公子手中？

来来感到帝斯的手拉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外走去，夜，万籁俱寂，清风微拂，夹杂着血的气味。

黑夜的玫瑰傲然绽放，光明的花儿黯然垂落，黄色灯光昏昏暗暗，来来和帝斯在偌大的庭院里有些，来来害怕。

此时，她才会真正认识到，她到底是有多么低微。

“来来，你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宠你吗？”帝斯道。

来来犹豫了一下，随后道“因为和主人的妹妹很像。”

帝斯对她主人这个称呼很满意，而后又问，“你既然知道，难道不气吗？”

“主人，能和主人的妹妹很像是来来的福气来来不敢不满意。”

帝斯被来来稚嫩官方的语言逗笑了，用拇指和食指摩挲着来来的下巴，惋惜地道“可惜了，你太小了，要是再大那么两三岁，就好了，可惜了这么完美的躯体。”

“主人如果想要什么，来来自然是不会反抗的。”来来嘴上这么说着，头已经低的很。

帝斯抚摸着她的头发，惋惜道“还是很嫩。”

迎面，走过来一个与帝斯差不多的男人，披着玄色的外衣，棕色的头发，红色的瞳孔，看来是戴了红色的美瞳，胸前戴着一个红色的十字架，长得道算得上俊朗，只不过比帝斯要邪魅的多。

“罗错？”帝斯放开来来，往前走了两步，问“罗错，你怎么来了？”

“帝斯，几天不见，你玩的这个小宝贝，看起来更嫩。”

帝斯看了一眼来来，又转头看向罗错“你就是来看我的女人的？”

“呵，当然不是。”罗错指了指门口“阿凌过来了。”

帝斯嘴角一勾，“她终究还是来了。”

帝斯抬腿欲走，被罗错按住肩膀，罗错贴在他耳边低语“阿凌似乎成熟了不少，人也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