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的事儿的确很少,爱情中,总是要一个人先主动的。还好,苏澈是那种相信一见钟情的人,不然这两人或许会像两条线一样相交后就越走越远。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对于刚春心萌动的这两人来说的确短了。苏澈和洛安两人每天就在一起钓钓鱼,说说话,钓上来的鱼当然就成了一顿美餐了,小日子过得妥妥当当,平平淡淡。偶尔四目相对时相视一笑,即使相顾无言时彼此也不会尴尬,反而感到非常满足。
这一个月相处下来,苏澈已经坚信自己爱上了洛安,他只想与她一生一世一直相伴到老,其他人都是过往烟云。他父亲那儿要赶紧解释清楚,与白家的这桩糊涂婚姻事也该作废,免得夜长梦多。好在洛安出现得刚好不晚,否则苏澈就得在道义和爱情中做出选择,到那时,这种舒适幸福的小日子感觉,于他来说,怕是很困难。苏澈笑了笑,上天对他果然很好。
想到此,苏澈就端了一碗苏大老爷最爱的牛奶燕麦粥去找他父亲。一看到苏澈这架势,苏航远就开口了:“有什么事,你说吧!难得你孝敬我一次,都记不清你上次这样孝敬我是什么时候了。”
苏澈一愣,自己对父亲的确很久没有这样亲昵了,也不习惯这样的亲昵。他愣一愣又笑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竟让他这种性子的人为了和心中的她在一起,不知不觉就变了自己,这变化确实是向好的方向发展,变得更有人情味了。
苏航远看自家儿子这样的神情立马明了,苏航远自己曾经也年轻过,年轻时的爱情,他有福气得到,却没有福气与相爱的人相守,后来为了让父母满意,就娶了与他爱的那个人有几分相似的姨太太,可都不是她。这也是苏航远以前从不催促儿子结婚生子很大的一个原因。
果然不出所料,苏澈沉默一会儿,就抬起头,坚定地望着苏航远道:“我爱上了一个女子,所以必须把白家的婚事给退了,否则对这两个人都是伤害。”
“这才是我想看到的啊,我想看到的不过是你拥有自己的幸福罢了。什么时候有时间,要赶紧把他娶回家给我和你娘看看。你娘虽然整天吃斋念佛,不怎么过问这些俗事,可她心里还是挂念着你的。有时夜里她做梦都在叫着孩子,想必是梦到了你了。这个世上有哪个母亲不爱孩子的,你有空也去多看看她。等你把我儿媳妇娶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就好好吃一顿发,你说,好好的一家人都多久没一起吃过一顿饭了。人老了,就是多,退婚的事儿你看着办,我看你对白姑娘没什么特别,你们见过面后我什么话都还没说,当然人家也没有提,大可就此作罢。我是怕你伤了那白姑娘的心,不然以后生意不好做。”苏航远虽然人老了,可以依然精明;随年龄增长,人也豁达了不少,可家里家外,操心的事儿却一样没落下。
必定要做伤人心的事儿,还要弥补被伤的心,这可着实难为苏澈了,感情的事儿他一向不在行。不过单吉可是情场老手,向他请教准没错。
苏澈一五一十地向单吉说明了因果关系。当苏澈说出自己喜欢那个在大名古湖遇到的姑娘时,着实让单吉大吃一惊。这姑娘单吉也只见过一面,也的确长得非常美丽,清丽脱俗。可苏澈是什么人,全京城最帅的男子,无数家里有权有势的美人都想嫁给他。这些年也多亏了自己是他名义上的侄子、实际上的兄弟,才能看见无数貌美如花的姑娘,并借此机会练就成了一个情场老手。
弄清了原委,单吉忍不住乐了,对苏澈说到:“没想到你这辈子还能遇见你喜欢的人,这世上真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啊!这京城的姑娘都入不了你的法眼,果然别处的女子更能吸引你。”
苏澈一本正经:“就一句话,这忙你帮不帮吧?”
“帮,肯定帮。不为你也为我自己,好歹我年少时喜欢得最认真的人就是白汐了,你就这样对她我还真是为她感到不值。当然啦,你们没在一起就表示我还有希望,所以这个忙必须帮,而且我帮的是自己。”单吉满脸笑意。
苏澈想着:“白汐的事儿交给了单吉解决,父亲表示很支持,母亲那也用不着征求意见。如此一来,我就没有后顾自忧,可以放心大胆地追寻自己的幸福;现在紧要的就是让洛安也喜欢上我。我要是告诉安安我的心里话,她会不会觉得我很冒失,然后就离开让我,让我再也见不到她;我要是不告诉她她肯定觉得我这个人整天粘着她,有所图谋,然后躲起来,让我找不到她……”爱一个人果然是很纠结的事儿,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却要纠结很久很久;错过了最佳机会又扼腕叹息。只想说,爱一个人好难。想到这儿,苏澈的心抽痛了一下,好似洛安真的会离他而去。
岁月悠悠,谁又能真正守着谁一辈子呢!
洛安一个人时会常常数着手指计算日子,眼瞅着这两月极限已经过去一半了,而短短相处的两月对于一个人一生来说如此微不足道,或许再过两个月不到的时间苏澈就会把她忘了吧!为了短短的时光,搭上两人的性命委实划不来。离开是必定的选择。“离开”洛安默念着这个词,缓缓地蹲下身子,把头深深埋下去,用手抱住自己的脚,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似乎这样就能给她些许温暖,给她从来不曾拥有的安全感。
“还有一个月呢!还能呆在他身边一个月,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洛安这样安慰着自己,感觉心情好了许多。又开始期盼着明天的到来,期盼与苏澈一起度过的每一寸光阴的到来。如果可以,真希望世界不要这样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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