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内,进进出出的宫人,手捧着铜盆,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看得一旁的楚任焦急万分,不停的在殿外来回走动。
两旁坐着四五个身穿宫装的貌美妇人,看着楚皇焦躁不安的样子,脸上也尽是担忧之色。
“皇上,您坐下歇会吧,吴妹妹定会吉人天相的。”坐在最上首看似三十岁左右的端庄女子以手帕掩嘴,轻声劝道。
听到她这话,原本焦躁的楚皇心里放松了片刻,但是看到她的动作不免将双眼微眯,不悦的讲道:“贤妃此番动作何意?”
听到他的问话,贤妃何氏不禁一愣,本想着以一个娇媚的动作引起楚任的注意,没想到这在他的眼里竟是别有用意。
还未等何氏辩解,楚皇便怒道:“难道你也在诅咒沁儿不成,咒她不久与人世,怕过了病气给你!”
一旁的皇后祁氏轻蔑的笑了下,真是愚蠢,明明知道宸妃得的是肺疾,还做出这样的动作岂不是自讨没趣。
看了眼皇后得意的笑容,何氏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做了件多么蠢笨的事,遂顾不得许多,忙起身跪到地上,委屈的讲道:“皇上,臣妾并无它意,只是今日牙疾缠身,一时没有忍住”。
“吴妹妹近日身体抱恙,身为姐妹,臣妾即便身体再不适也是要来看一看的,这怎的在皇上眼里竟是诅咒吴妹妹了呢,皇上这样说真叫臣妾含冤莫白呀!”
何氏说着眼泪便嗖嗖的落下,楚皇一看,莫不是真的错怪她了,心里不免有些过意不去,刚想走上前将她扶起,一旁的皇后轻笑了声,“既然妹妹不舒服,还是回宫歇着吧。”
几人正说话间,太医便一个接一个的走了出来,见楚皇诸人,刚要大礼参拜,楚皇便几步上前,“免了,沁儿如今怎么样了?”
“回皇上,宸妃娘娘咯血暂时是止住了,但是肺内痨虫仍在不断的增多,眼下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那依你之见如何才能治好沁儿的病?”楚皇听到吴沁咯血已止住,松了一口气的同事,也惆怅起来,若是这样一直反反复复,沁儿还有多少血可以浪费呀。
“这个……”几位太医相看一眼,为首的太医院院首顾玄林讲道:“皇上,肺痨乃是因为正气虚弱,感染痨虫,侵蚀肺脏所致,娘娘素体本虚,加之近日感染风寒,这才加重了病情……。”
听着顾玄林絮絮叨叨不休的话,楚皇长袖一挥怒道:“朕要知道的不是这些,朕要知道你们到底能不能将沁儿的病治好!”
众人忙跪到地上,“皇上息怒,臣等才疏学浅,目前也只能将娘娘的病情控制住,若想根治,恐怕……。”
“废物!一群废物,连小小的肺痨都治不好,朕要你们何用!来人……。”
“皇上!”一旁站着的皇后胡氏忙走上前打断他即将出口的气话,“皇上请息怒,吴妹妹吉人天相,这些年都挺过来了,这次定也会安然度过的,术业有专攻,太医们不擅长此病,并不能说明天下就没有能治吴妹妹之病的人了。”
皇后说着将楚任扶到桌边坐下,接着讲道:“天下之大,能人异士多的是,皇上何不张贴文榜,招揽能为吴妹妹治病之人。”
楚皇看了眼仍旧跪在地上的诸人,叹了口气,“你们认为如何?”
顾玄林道:“皇后娘娘说的极是,但是娘娘身娇肉贵,岂是那些凡夫俗子所能亵渎的。”说着他的目光闪烁了下,见楚皇并没有动怒,便接着讲道:“臣倒是有一个人选,不知皇上是否愿意启用。”
“谁!”
“修罗宫圣女。”
听到顾玄林的话,楚皇眉头微皱,这修罗宫地处三国交界,不属于任何一国,平时也甚少与三国往来,但势力却甚是庞大,若贸然前往,定会引起其他几国的猜忌。
二十年前楚国与其他各国本都归属于大夏,但在大夏102年,夏皇荒淫无道,残暴好色,苛捐杂税不断征收,民不聊生,饿殍遍野。
大将楚任率兵攻入大夏王朝,血洗夏宫,斩杀宫人无数,夏皇率亲随逃离,半途被内监所杀,财宝遭哄抢,尸体被找回曝于城楼三日。
后楚任登基为帝,定国号大楚,国之始建,经济兵力都还未得到恢复,其余诸侯国便纷纷反叛建立政权。
楚国在经历战事后再没有多余的人力财力使之归顺,便暂时任其发展,这便形成了诸多政权,势力较大的分别是,地处东面的魏,西部高山区的大蜀,西北荒漠的大晋,而大楚地处北方,国土面积也相对较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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