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湘琴不好意思地停止哭泣,然后笑着解释起来“我这是高兴的哭泣,不是伤心难过的哭泣,你姐姐醒了我很开心、很高兴!”
看着又哭又笑的刘湘琴,听着她的解释,白颜华“哦”了一声,原来还真有因为欢喜而哭泣的,之前在书里看到还以为只是夸张的修饰词语呢。
躺在床上的白颜玉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歉疚之意,她真不是有意要占用这个身体的,实际上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就这样子。
她刚想抬手表达下什么,然后看到自己手里紧紧拽着土豆,呃,自己手里怎么会抓着一颗土豆。
刘湘琴和白颜华顺着她的目光都看向她手里的那颗土豆,一时间三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刘湘琴是觉得有些自责,她本能地觉得白颜玉的落水可能和土豆有关联。白颜华则以为是姐姐肚子太饿,为捞水里的土豆落入水里。
两人的思考起点虽不一样,但结论都惊人的一致,而且和真相很相似!
白颜玉身体原主就是因为这颗土豆落的水,然后over的,她虽然忆不起来任何东西,但通过眼前两人的神情和自己的状态,隐约猜到身体原主出事和手上的土豆有关。
她有些抓狂,这样的情况自己该怎么表现?用什么样的表情,她能说她脑里、心中完全没有任何概念吗?!
“呵呵,姐,我给你打水来擦洗下身子!”白颜华说完就一溜烟儿跑出门去,留下内心怨念不已的白颜玉。
刘湘琴此时感觉出她心情不佳,心里暗自着急,担心小玉本就身体单薄,这一次被水给淹出毛病。
她心里焦急不已,嘴里却不敢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万一小玉没事儿,自己说的话岂不等同于咒人么,若是有事儿,那自己这话说出来也只能给她添堵!
白颜玉此时那顾得上去看刘湘琴的表情,她根本就不敢和眼前人对视,呵呵,心虚的人自然是她这样表现的啦!
既然不知道如何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白颜玉干脆赖皮地闭上眼睛,并在心里自我催眠:我是病人,我是病人,我是病人!
刘湘琴见她闭着眼睛休息,悬着的心略微踏实一点,刚才估计是自己多心的缘故,现在看看也没什么不对,自己那是疑心生暗鬼,还好自己啥也没说!
白颜华在厨房里烧了好些热水,兑着凉水端了一大盆进入房间里,家里的家务她基本都会,给姐姐换件衣衫擦洗下身子再怎么也比妈妈生病时的服侍要简单、容易。
她想到这里心里便有些难过,家里因为妈妈身体不好不仅经济拮据,连人手上也是捉襟见肘,每次妈妈不舒服,全家人都得忙碌起来。
自己和二姐还能盼着结婚成家,以后就能摆脱眼下的窘境,可是大姐却得一直这样承受,想想她心里都有些难过。可她又不能怪妈妈,身体有病的事情不是她自己能够控制的,若是能的话,谁会愿意自己有病呢!
姐姐的年纪虽是三人中最大的,可身体却是最瘦小的,她一边擦洗着姐姐的身体,一边在心里默默难过。
刘湘琴最是看不得林黛玉一般模样的人,此时的白颜华让她异常烦闷,本来自己最好的朋友出事就够让人难过的,眼下还要看好朋友的小妹妹在自己面前悲悲切切的。
难不成还想要自己安慰她,切,什么跟什么嘛,自己还没人来安慰呢!
她看看白颜华,再看看闭着眼睛似乎睡过去的白颜玉,咬咬牙道:“小华,你在家里照顾你姐姐吧,一会儿去煮些粥备着她醒来吃,我现在去生产小队顺便帮你们都请个假!”
“好的,谢谢琴姐!”白颜华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眼下的情况她自然是要守着姐姐的,生产小队那边确实得让人去说一声。
刘湘琴见她应下后便笑着走出屋子朝外面看去,由于白家的屋子位置比较高,视角也不错,从这里能够看到远处一片忙碌的秋收田野。
收割机在田地间来回穿梭忙碌,旁边围着许多人热火朝天地收拾收割机经过的地方,拾捡掉下的粮食,将机器没有收割到的庄稼用镰刀割下,一浙喧闹的景象看得刘湘琴的心情激荡,秋收果真是一年中最美好的日子!
一块块田地上站满了参加秋收劳动的人们,个个乐呵呵、笑哈哈的。不论挑着一担担沉重丰收粮食的大人、还是忙着拾捡遗漏粮食的小孩和老人,繁忙的秋收让他们累得汗流浃背,可是谁都不言辛苦,心里乐开了花,脸上笑得像喝了蜜一样甜。
丰收的喜悦绽放在谁的脸上,谁的笑容就马上变成最美丽的花朵。
白颜华直到看不见刘湘琴的背影后才吐吐舌头,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在刘湘琴的面前很有压迫感,做什么都不自在。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刘湘琴常常给姐姐东西,每次姐姐又都会分给自己和二姐,虽然她和姐姐是好朋友,可她和二姐却并不是,每次吃了她给姐姐的东西都有些愧疚,见她就有些心虚,感觉抬不起头来。
就如同现在,她轻轻地拿走姐姐手里握着的土豆,这一定是刘湘琴给姐姐的,除了她可不会有别人给姐姐吃食,她看着土豆就觉得不顺眼,心中有一股必须把它立即处理掉的冲动,否则看着碍眼不说,心里也不舒服!
好在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知晓食物的重要性,将土豆拿到厨房剁成碎末,等粥熬好后放入锅内再煮煮,再加上一个小菜一个咸菜,就是姐姐的营养餐和中午一家人的饭食。
当房间里只余白颜玉一个人后,她睁开双眼环视屋内,终于能够自由自在的呼吸,真好!
她抬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发现房间内的家俱、摆设等东西少得可怜,白颜玉越看越心凉,这样的家庭条件不说小康,连温饱都难。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