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彻底慌了。
步步后退。
一刻钟早已过去,王霖体内修为早已恢复流转,看着甲士与胡人短兵相接,默默的积蓄着精气神,准备再施展一次拔剑术。
胥里克带着胡人且战且退,一路退到了西城门上。
而城内残存的胡人越来越少,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地不起。
军民同心,大势所在!
王霖向前猛地踏出一步,随后拔剑!
三尺寒冬!
剑光破斩而出,一路劈向西方。
烟尘四起。
数十胡人被剑光劈翻,胥里克往后连退数步,满脸苍白的看着眼前场景。
似乎,要败了。
正在此时,身后轰隆隆的巨大声响响起。
城头上的胡人欢呼起来。
“右大都尉到了,右大都尉到了!”
“援军到了!”
胥里克突然松了一口气。大喝道:“冲阵!”
城头数百胡人飞速冲下城墙,迅速列队,依然还有近两千人!
两千人齐齐向前冲去。
一股威势轰然出现。
王霖缓缓的收了剑,却听见了胡人的欢呼声,放开神念探出去,只见城外数千胡骑飞奔而来,不下三千人。
若是加上城内这两千,便是五千,五倍于己的军力,且城门已经失守。
蒲邑,终究是守不住了。
真气蕴含喉间,声音传遍全城,有如雷鸣:“分撒撤出蒲邑,退往晋阳!”
随即,一挥手带着身边甲士飞速后退。
不给胡人短兵接战的机会,一旦短兵接战,便走不了了。
声震全城。
听到这道军令时,所有军民都顿了一顿,是不敢置信,明明大胜,为何要撤退?
却在几息之后,胡人的马蹄声震动了全城。光听马蹄声,便可知道那胡骑不下几千人。
所有军民四散而去,此城,守不住了。
王霖带着数十甲士一路往南城门而去,路过琮越的尸体时,王霖低下身子翻看了一阵,却并没有找到那只如意,或许,被胥里克取走了。
当下不敢停留,带着甲士出了城门,直往南去。
五里坡下
小六子与李非鱼以及一个甲士站在树荫之下。
不多时,身后响起马蹄之声,不下五十骑!
小六子连忙爬到树上,往北方看去,只见王霖坐在一匹马上,身后跟着五十余甲士,另有七八匹空马。
小六子顺着树干缩了下来,满脸喜色:“大公子,王卒帅回来了,还带着五十余骑。”
李非鱼抬起头看向小六子,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喜色:“快去迎接!”
小六子应诺,与另一个甲士扶起李非鱼,朝着北方走去。
才走出五六步,五十余骑便出现在眼前。
王霖勒住马,反身下地,单膝跪下:“参见大公子!”
李非鱼点了点头:“王叔叔辛苦了。”
王霖起身:“胡人很快就会追来,大公子,请速上马!”
李非鱼点了点头,王霖抱起李非鱼放到自己马背上,反身上马,对着小六子道:“你们两个找两匹空马坐上,往东走,去新城!”
两人应诺之后,迅速爬上空马。
旁边一个甲士走出:“将军,我们不是要退往晋阳么?现在怎么又要去新城?”
王霖赶着马往前走:“胡人很快追来,他们必然以为我们会往南走去晋阳,那么,我就反其道而行,偏不去晋阳,从东走,去新城,到新城之后,再与新城甲士前往援助晋阳!”
身旁甲士应诺一声,迅速退下,传令:“往东,前往新城!”
五十余骑齐齐调转马头,往东而去。
蒲邑至晋阳,其间一百里,蒲邑至新城却有足足三百里。
五十余骑飞速往东而去,一刻钟后,胥里克率军追到了五里坡下,略微停了一会儿,随即往南而去。但却派出了副手率领三百人往东去。
此时晋国国都新田,王宫之中。
国君端坐主座,众位卿大夫分坐左右。
国君缓缓站起身子:“蒲邑来使,洛阳大公子李非鱼落到了琮越手中,诸位以为如何?”
听得此语,座中众说纷纭,吵闹不堪,犹如市井。
国君极为不满的哼了一声。
坐下瞬间安静下来。
国君走下主座:“叔向,你以为如何?”
右侧首座之人起身:“当迎回大公子,重复文公霸天下!”
国君微微一笑,看向左侧为首之人:“祁溪,你以为呢?”
祁溪缓缓站起:“杀之以绝后患,那位大公子似乎便是当年洛阳不详人,杀了最好,再者,如今子产在郑国变法,天子也有意变法,说到底,称霸之机并没有出现,杀了最好!’
叔向突地站了起来,向着国君行了一礼:“周室积弱已久,郑国不过一撮尔小国,称霸之机就是大公子,迎回来,便可挟天子一图天下,孔丘那群人似乎对天子立王子朝为太子有诸多不满,加上刘氏和李氏的冲突,洛阳将会有大变,这便是称霸之机,祁溪目光如鼠,不足与谋事!”
祁溪挥了挥长袖:“那照叔向你说,郑国前些日子打退楚国五万大军,那楚国也是撮尔小国咯?”
叔向还欲再说,此时殿外冲进一个甲士,神色慌张至极:“陛下,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国君眉头轻皱:“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祁溪却走上前一步:“何事?”
那甲士慌乱的趴在地上:“林胡率军三万直逼晋阳,扬言不交出大公子就踏平晋国。”
“晋阳?蒲邑呢?”国君满脸不悦。
“蒲邑。蒲邑已经失守了,邑司琮越战死,卒帅王霖不知所踪。”
“大公子呢?”这确实叔向开口问道,大公子是晋国称霸的契机,洛阳大乱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天子一死,晋国便可拥立大公子为天子,而这新天子就只能成为一个傀儡,一个晋国称霸天下的傀儡!若是大公子被林胡抓了回去,那么,这一切就全部落空了。
“大公子,大公子也下落不明!”
“混账!”国君一把掀翻了桌子,大怒,回头对着叔向道:“叔向,点起五万大军直逼晋阳,寡人要看看那林胡到底有多强!”
叔向应诺,正准备转身离去。
国君突然开口:“等等,联系秦国,让他们也出兵,这一次,寡人要全歼林胡!”
叔向身子微微一震,不可思议的看了国君一眼,随后领命退去。
与此同时,郑国国都迎来了一群人。
鲁国大司寇孔丘。
孔丘坐着车架一行上百人,当先一人坐于马上,双手抱剑,身材魁梧,容貌威严,正是孔丘大弟子仲由,字子路。
马车上坐着两人,一人额头似尧舜,正是孔丘,而其身旁坐着一个儒雅男子,很是清瘦,正是颜回,字,子渊。
马车下站着一个满身精明气息的人,便是子贡了。
孔丘抬头看向郑国国都,喟然一叹。
却在此时,一队甲士冲出城门,大喝:“国君有令,郑国不欢迎孔丘,逐出国境!”
“国君有令,郑国不欢迎孔丘,逐出国境!”
子贡看向孔丘:“夫子,我们走吧。”
子路大叫:“郑国小儿!”转头对着孔丘道:“夫子,肯定是子产怕你比他更能治国,所以撺掇郑国国君撵你走的。”
孔丘没有说话,只是瞪了子路一眼,这个大徒弟勇有余,没什么好计较的。
颜回则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孔丘。
孔丘轻轻一叹:“走吧,去洛阳!”
车马起行,却是往蔡国而去。
(申明一下,我写的不是历史,所以有并不在一个时代的人被我归到了同一个时代,总之,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另外,其实,这也很合理,都能修道长生了,本来不是一个时代的人自然有可能在一个时代出现,就加入秦始皇要真求到仙药的话,那我们岂不是能跟他同在一个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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