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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爱玛·伍德豪斯》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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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顿先生最近很烦闷,爱玛似乎总是在躲避着他。虽然埃尔顿先生话语里总是透着一股感性,但本身是一个十分理性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的就成为海伯里受人尊敬的教区牧师。在和很多年轻姑娘的相处中,他知道自己的样貌优势让他在无论是何处都会受到欢迎。虽然他选择了爱玛作为自己理想的那一半,但也并非只有她不可,在感受到爱玛的躲避之后,埃尔顿先生已经很少上哈特菲尔德庄园拜访了。等爱玛意识到许久不见埃尔顿先生的时候,才知道埃尔顿先生上他妹妹家拜访了。

等到快十二月的时候,约翰·奈特利先生也已经办好了伦敦的事务。由于双方家庭都在萨里郡,因而,假期总是在哈特菲尔德庄园度过一半,在唐韦尔修道院度过一半。在十二月中旬的时候,约翰·纳特利携夫人和孩子们住到了唐韦尔修道院。

约翰·奈特利同奈特利先生很像,都很沉稳,然而约翰·奈特利显然更加没有耐心,不怎么能接受别人愚蠢的话语,但好在性格并不暴戾。约翰·奈特利先生远不如奈特利先生受欢迎,即使是在哈特菲尔德,伍德豪斯父女也更喜欢奈特利先生。

在约翰·奈特利先生到来的时候,伍德豪斯先生又一次的说起了家里的变故,泰勒小姐的离开对他们的影响,并再一次表达了对泰勒小姐的结婚感到可惜。

约翰·奈特利先生并不赞同伍德豪斯先生的看法,也实在没有耐心听岳父大人讲千篇一律的观点。在两人争吵起来之前,爱玛及时的岔开了话题。

“说起来,我们本以为会在婚礼那天见到韦斯顿上尉的儿子,很多传言说他会来,结果还是没有来。据说是被他的舅妈给拦下来了。”

“我都没听人说起过这件事。”伊莎贝拉接到。

“那是婚礼刚刚结束后的热门话题,本以为这位先生会在婚礼后过来一趟,结果一直没有消息,渐渐的,大家也都不再说了。”爱玛解释到。

“你应该告诉他们那封信的事儿,宝贝儿。”伍德豪斯先生说。

“信?”

“是的,这位先生曾经给韦斯顿夫人写了一封感情真挚的信,祝贺她新婚快乐。”爱玛对伍德豪斯先生的话进行补充到。

“这个可怜的年轻人,他母亲去世的时候才两岁,从此离开了父亲,离开了海伯里。而现在他的父亲又结婚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伍德豪斯先生感慨。

“是的,爸爸,他已经23岁了。从信上看,他在舅舅舅妈那里过的不错。”

“他可是个不错的年轻人,韦斯顿夫人让我看了信,年纪大了不记得内容了,但是这封信措辞得体,好像是从韦茅斯寄来的,署名是‘弗·丘·维斯顿·丘吉尔’这封信让维斯顿夫妇都倍感欣慰。”

“毫无疑问,他是个讨人喜欢的年轻人,”伊莎贝拉说到。“但是从小离开父亲,真是太可怜了。我真难以想象会有人让孩子离开自己的父母,韦斯顿上尉一定很难过。提出这样建议的人真的是太残忍了。”

“你说的不错,但我想韦斯顿上尉的想法可能和我们不一样,”约翰·奈特利先生冷漠的说,“显然,我们无法接受约翰或者亨利离开我们,但是韦斯顿上尉个性豁达,也许他认为孩子跟着丘吉尔夫妇能过上更好的生活吧!毕竟大部分人的快乐是从所谓的社交活动中得来的,而不是从享受家庭中得到的。”

爱玛不赞同约翰·奈特利先生对于韦斯顿上尉的评价,但想到他是一位极度重视家庭生活且并不喜欢所谓社交活动的人,爱玛觉得自己很有必要避免与他的争吵。

伊莎贝拉带着孩子们和约翰·奈特利先生去了唐韦尔庄园,爱玛难得的与哈丽特一起出门散步。当她们走进贝茨夫人和贝茨小姐的住所时,爱玛觉得自己有义务去拜访一下这对母女,虽然,爱玛内心总是觉得贝茨小姐唠叨,但是想到她们平日的拜访,爱玛还是很感激的。

爱玛虽然怀有同情心,但她从来不认为自己需要主动的上门给那些需要慰藉的人安慰。这种典型的西方观念,爱玛一直无法适应,奈特利先生看到了她的不足,总是劝她。但爱玛总觉得这种行为有点像是圣母,她不介意为他人提供帮助,但她不想将这种帮助作为自己的义务来做。然而在奈特利先生不厌其烦的劝说中,爱玛知道路过了这对母女的住所却不上门拜访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

贝茨夫人与贝茨小姐以极大的热情接待来两人。在问候了伍德豪斯先生之后,贝茨小姐从柜子里取出点心端给两人。“科尔夫人刚刚来过,她很喜欢这些点心,虽然没有哈特菲尔德的精致,但我希望伍德豪斯小姐和史密斯小姐能够赏脸吃上一块儿。”

“谢谢你,贝茨小姐,这些点心看上去很不错。”爱玛坐下来听贝茨小姐将从科尔夫人那里听到的八卦。从埃尔顿先生到了巴斯之后过得如何好如何受欢迎,再讲到海伯里的夫人小姐们玩牌时发生的趣事。

“伍德豪斯小姐,科尔夫人说她看到了你的新扇子,据说是伦敦最流行的的款式。科尔夫人说她有空一定也要去伦敦更新一下她的衣帽间。哦,她还问起了在伦敦的简,问我最近是否收到了简的信。科尔夫人总是那么热情友好,每次都不忘问候简,虽然简并不在海伯里,但每一个人都对她很熟悉,要我说,简完全值得大家那么记挂她。哦,对了,简最近刚刚来了一封信,你还没有听过呢,伍德豪斯小姐。这封信我只念给过科尔夫人听,后来又念了一遍给母亲听,你是第三个听到这封信的人。——让我看看,我把信放在了随手可拿的地方,以便及时念给大家听。——伍德豪斯小姐,首先请你原谅,简的信每次写的都很短,这一次只有不到短短的两页。简总是沉默寡言,即使是写信,也不肯多说。”

贝茨小姐滔滔不绝的说,在展信的过程中,终于停了下来。

趁着这个空挡,爱玛夸赞了一下简·费尔法克斯的字体优美,这让贝茨小姐很高兴。

“伍德豪斯小姐,得到你的夸奖真的令我感到高兴,伍德豪斯小姐作为海伯里最有才华的姑娘,你说的话一定没有错。”贝茨小姐高兴的合不拢嘴,转头就朝妈妈大声的说:“妈妈,你听到了吗?伍德豪斯小姐夸奖简的字好看。”

在贝茨夫人好不容易听懂之后,贝茨小姐继续说:“伍德豪斯小姐,你知道,妈妈的耳朵有点背。但是妈妈的视力还是不错的,她甚至还能看清简写的信。只要是关于简的一切,妈妈总是能发挥出超常的潜力。——我们已经有两年没有看到亲爱的简了,我们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没看见过她。刚刚我还同科尔小姐说该如何欢迎她。”

“费尔法克斯小姐很快就要回来了吗?”

“是的,下个星期就可以见到了。”

“是嘛!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噢,谢谢你,伍德豪斯小姐。我们都没有想到这种情况,这真是让我们太惊喜了。我相信,海伯里的朋友们会很高兴见到她的。在下个星期五或者星期六,坎贝尔上校会送她回来。——他们可真好,要一路把她送过来。——这一次回来,简要和我们待上三个月。三个月!这简直让我们欣喜若狂。哦,她的信上是说,坎贝尔上校一家要去爱尔兰,因为坎贝尔上校的女儿自10月嫁到爱尔兰之后迫切的想要看到父母,要知道,迪克逊夫人在结婚之前从来没有离开父母超过一个星期。尽管迪克逊夫妇邀请简一道去,但是简还是打算回到海伯里。哦,可怜的简,她自从十一月就得了重感冒,而且一直没有康复,她之前一直没有提到过,唯恐我们担心。事实上,在看到她得了重感冒这件事的确让我担心的不行,但我尽可能轻描淡写的对母亲说,以免她不安。坎贝尔上校夫妇也相信海伯里的空气更适合病人的休养,等休息上两三个月,简就会恢复了。在这期间,我们恐怕要麻烦佩里先生了。我想没有人会比我们更关心简的健康了,我相信简在这里得到最好的照顾。”

“你说的不错,贝茨小姐。我希望到时候我能招待费尔法克斯小姐来哈特菲尔德,我想我能尽可能的提供帮助的。”

“伍德豪斯小姐,你真的是太好了,就像简一样善良。”

爱玛担心贝茨小姐又要开始滔滔不绝,瞥了哈丽特一眼,及时的站起来说,“贝茨小姐,请不要这么说,我也一直很感谢你和贝茨夫人经常上门拜访。”

爱玛拒绝了贝茨小姐的极力挽留,和哈丽特重新回到街上,累的仿佛刚上完一节课。虽然贝茨小姐一如既往的啰嗦,但爱玛倒是听到了个新鲜的八卦。虽然爱玛一直对贝茨小姐的天花乱坠的夸奖有点质疑,但不可否认的是,她还真的挺好奇简·费尔法克斯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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