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院子里的人听见雷菁骐的话,都似乎是大吃一惊,谁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玩,那雷菁骐也是一愣,但随即笑了笑转身去到厨房,一会儿回来,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截黄瓜,递给了毛守一“给你,早饭的时候我留下了半根,我就算定你今天肯定会问我要吃的。”说完这话,轻轻递给了守一。
在九十年代,可没有后来的那些水果,而黄瓜在大家看来,也就是水果了。毛守一毫不客气,接过去就是喀哧咔嚓吃了起来,别说,还真脆。杨涛和雷明看着雷菁骐,眼中充满了宠溺。就连毛坚夫妇也都是羡慕不已,再转头看看那狼吞虎咽的那位,哎,差距呀。
毛坚,叹口气说:“守一呀,你都十岁了,还是一点都不懂事,你看看你菁骐哥,才比你大两岁,多懂事呀,本事也那么大,你呀,哎……”
一个家族中,有一个厉害的兄弟对于其余那些兄弟姐妹,简直就是一件惨绝人寰的事情,因为无论是谁都会在你面前把那种光辉不断扩大,知直到闪瞎你的眼。若是别人,毛守一肯定各种不服,但是他却没有,因为那个被比较的是菁骐哥。
别人看雷菁骐那真是一个乖孩子,只有守一知道,其实并非如此,雷菁骐是非常照顾自己的大哥哥,也是自己的军师,两人可好极了。
毛守一抬头笑笑,绿色的汁液从嘴角流下,赶忙用袖口擦了擦,继续吃起。一个字,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货。吃完后,看着大人们都在聊天,雷菁骐站在一边,手拄着自己父亲的肩膀。一直以来萦绕在自己的脑海中的疑问渐渐发酵,实在憋不住,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说道:“爹,我记得那晚我睡在芭蕉林旁边,还见到了一个恐怖的猫妖,后来是咋个了?”
大伙听罢,都看向毛坚,顿时一片安静,刚才还在议论村中有头母猪生了十五个崽的话题戛然而止。毛坚看着守一,语重心长的说:“这事儿呀,本来不想跟你说了,但你既然问起了,我爽脆就都告诉你,这可是一个选择呀,你要考虑一哈。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让菁骐跟你说吧。你能活到现在,还幸亏了菁骐。”。
说到这,毛守一越发感到不可思议,赶紧双眼放光地盯着雷菁骐,雷菁骐双眼闪烁几下,开口说道:“那天傍晚,我们一家正在吃饭,,大爸突然跑进我家,说是你小子偷偷跑掉了,许久不回家,自己心里十分忐忑,但用卦爻也测不出个啥,跑到我家想找我爹给帮忙看看,测个吉凶,我爹立时拿出烧纸清香,准备龟壳铜钱,但一测我爹脸色大变,说是在西边,而且非常不祥,说不定还有血光之灾。我爹、我娘,我马上和大爸出了门去找你,又去你家会和大妈和郁叔叔才向着你家的西边开始找。
从擦黑一直找到天黑都没找到,一直找到了那片芭蕉林,大爸他们万分焦急,都想往前赶,但我看那片芭蕉林似乎有些不对劲,一直没走。又过了三五分钟,忽然芭蕉林内一阵大叫,我们这才知道你在里面。赶紧往内就闯,可是似乎闯不进去一样,大爸赶紧叫我对着里面撒了一泡尿,我们这才闯了进去。救了你。”。
毛守一越想越不对,赶紧插嘴说:“不对呀,我在里面最起码跑了十多分钟,大喊大叫也不止五分钟呀,还有,那猫妖咋了,我记得还有一个飘忽忽的鬼头。”。
毛坚结果话头:“你知道个啥,什么猫妖,要是猫妖你早就死几十万遍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菁骐对着树林撒尿嘛?”守一本就一脑袋的浆糊,他如何能够知晓,赶紧摇摇头说:“不知道呀,为什么呢?那,要不是猫妖,是啥东西呀?”
听着儿子这么说,自己多少有些无奈,同时也有些自责,看向守一的目光也柔和了些,说道:“那不是猫妖,只是被猫弄得起尸的干尸,但又和普通的干尸不同,因为他同时沾染了猫的气息,就叫猫尸吧。我之所以叫菁骐对着芭蕉林撒尿,是因为那时候已经鬼打墙了,所以要用童子尿来破,本来我们根本不知道你在那里,也幸亏你被吓尿了,破了一部分幻境。现在明白了吗?至于那个飘着的鬼头,呵呵,被你娘收到葫芦里了,正放在供桌脚下,等啥时候有空了再折磨她。”。
本以为这么一番话,一定会让儿子明白过来,但只见毛守一的眉头越来越紧,脸色也是越来越白,低头半晌,说道:“爹,怎么你们啥都知道,就连菁骐哥都啥都知道,而我就像个傻子似的,你平时怎么一点也不跟我说?”话语中有淡淡的恨意。
殷玉珍这才开口说道:“你别怪你爹,其实这是一条很不好走的路,我们家是家传的道家弟子,但修行之人,三贫之中必有一贫,要么没子嗣,要么没钱,要么身体落点残疾。不是我们藏着掖着,只是怕你以后受苦,想必你也猜到,你爹已经开始传授你了,但这是一个选择,看你自己的选择,当然,每份选择都要面对相应的困难。你想想,告诉我们你的选择。”。
听到这话,毛守一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父亲,会跟自己唠叨那一大堆自己根本不明白的东西。对于毛守一来说,这几天遭遇的东西,就像是一个新世界一样,自己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呢,一霎那就笑着说:“不用选了,我要学,我要学收鬼打猫尸的办法,快教我吧!”话语中满是急躁和迫不及待。
看到这里,毛坚夫妇和众人对视片刻,才露出酸涩的笑容:“哎我们这拨人,怎么都是这么一个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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