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走之后,春月帮我整理着衣襟。
“想不到你还挺勇敢的。”春月笑着对我说,“刚才那样,你害怕吗?”
开玩笑,我堂堂七尺男儿心,会怕那个丑老男人么?我对春月回敬了一个笑脸,说:“我才不怕他。”
春月摸摸我的头,说:“就算你不怕他,就算你再看不过去这种事,以后也不能再这样对待客人了。我们的本分就是服侍男人,的确是没有回绝的道理。”
我听了这话真是很郁闷,古代女人的地位也太低了,任凭自己被人欺负,还不能言语。我不满地说:“可是春月姐不是身上不舒服吗,肯定是不能折腾的啊!对了,春月姐你得病了,要不要躺下休息一会?”
春月笑了笑说:“我没有得病,我只是到了不能接客的时候,男人们不懂这些,所以对我态度强硬。”
不能接客的时候?凭着我老司机的知识内涵,春月应该是来月经了,说道月经,这草儿已经13岁了,应该也到了要来那个的时候了吧?我一大男人该怎么处理这问题啊……
“紫月,姐姐问你。”春月对我说:“你身上来过月事了吗?”
我真不知道草儿有没有来过那个,这个问题太尴尬了,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装作一脸天真地说:“那是什么呀?”
“等到了时候,我再告诉你。”春月笑着说。
相对于这些杂事,我现在更关心刚才那个叫月儿的大美女是谁,为什么那个于三爷见了她就变得那么老实了,还那么听她的话。
“春月姐,刚才那个救了我的大姐是谁啊?”我问道。
“她叫月儿,是醉月楼的招牌。醉月楼这名字就是为她而起的。”春月回答道。
“那个姐姐好漂亮,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生活?为什么那个于三爷那么怕她呢?”
“月儿是赵妈远亲家的孩子,我听说月儿还在襁褓的时候,因为额头上天生长有一朵红花一样的胎记,而且天生唇色鲜红,被村里视作妖狐女转世,要把她扔进村里的一口井中溺死,她的娘亲不舍得,偷偷把她带去了当时在城中做妓的赵妈那里,说她哪怕是一辈子做妓去服侍男人,也比在井里溺死强。赵妈不信什么妖狐转世的说法,她看月儿从小就美艳动人,就一直养在自己身边,直到月儿14岁的时候,学通了当时时兴的各种舞蹈,赵妈就用自己存的钱开办了醉月楼,月儿从那时候就在醉月楼做卖艺妓,但是逐渐的,不知道为什么,凡是来看过月儿跳舞的男人们都沉迷其中无法自拔,醉月楼的名声也越来越大,但是这么多年来,月儿始终不卖身,只是跳舞,或陪客人喝酒闲谈,即使如此,男人们也是乐此不疲地来到醉月楼看月儿,没有一个男人敢粗暴地对待她,更没有敢要求她服侍的。我觉得可能是月儿过于清高冷艳,反而是这样才更能笼络人心吧。”
听了月儿的身世,我是佩服到五体投地啊,月儿额间的花朵居然是天生的,居然这么多年没有出卖肉体,男人们还都臣服在她的脚下,简直就是女王一样的人物嘛!我此时跟一个被圈粉的迷弟,不对,迷妹一样兴奋。这月儿以后就是我的偶像,月儿大法好!
“那我也想像月儿一样,只卖艺不卖身!”我兴奋地从床上站起来说道。
春月噗嗤一乐,说:“你懂什么叫卖身吗?只卖艺也不是不可以,那要看你有什么艺能啊!”
“我会唱曲儿啊!”我说完,就唱了一首邓丽君的《在水一方》给春月听。
春月听完,说:“你这种曲艺形式我也没听过,不过你的嗓音动听,将来肯定也能吸引人。”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上台表演啊?”我斗志昂扬地问,被月儿圈粉之后,我现在是想赶紧上台,让那些臭男人也看看,什么叫出淤泥而不染。
“等你明白什么叫月事再说吧,你还小呢,以后日子还长。”春月说完后,望向窗口,“天都要亮了,我得教你一些礼仪了,一会天亮之后要带你去见其他的姐妹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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