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来到龙府的第二天,因昨晚与龙云的谈话,张朝终于知道自己回到了明朝的庆隆元年。虽说自己是理科生,但历史也是自己的强项;想当年自己的历史成绩就没有下过九十分;加上对曾经中华民族开创的辉煌有着无限崇拜的张朝对历史比一般的学习文史的文科生都要强!
看着房间的摆放的各种珍奇“古玩”,张朝心道:“庆隆是那个皇帝。哦!就是那个‘道士皇帝’(嘉靖皇帝)的儿子,‘罢工皇帝’(万历皇帝)的老子。一个沉迷于修道成仙,十几年不上朝。而另一个那沉迷于享乐,二十几年不理朝政。要不是张居正的变法使明朝回光反照,不出万历朝明朝就玩完了。也难怪后世有评论说‘明朝之亡,实亡于万历朝。’这个评论也相当准确。还有那个龙云一直向自己讲什么时政,当我傻吗?我才不说呢?你一个小小的县令,我给你说了你又能怎么样呢?我虽然是理科生,但我的历史那可以说是没有几个文科生可以考赢我的!明朝是什么政治?稍有不慎我就得回到我那个时代,我可不想自己的魂回到那个时代,而身子还留在这大明朝!”
张朝走在龙府的后花园一边走,一边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做。要不自己去参政,现在就有一个现实的机会摆在自己的面前!虽然,龙云是一个县令;但看他家大门外立的那些门阀,说明他祖上出过大官;借助他家族的势力,或许自己还有机会改变历史,创造历史,让我大中华民族不必经历近代那一百年之耻辱。
“哎!”张朝摇了摇头道:“自己现在连自保都有问题,还谈什么改变历史呢?不过改变不了历史,作一名富可敌国的商人也不错呀!但在明朝好像做商人比较痛苦,明朝从朱元璋开国;就好像不怎么待见商人。要是在宋朝做商人或许还好一点!明朝的商人,遇上乞丐皇帝,一个有仇富心理的皇帝;对本来就不待见的商人更是雪上加霜!但在明朝后期这种情况好像有所改观了,在这江南之地甚至出现了资本主义的萌芽。现在,也算是明中后期了吧!说不定商人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哟!”
张朝一边在院中闲逛一边想着自己的未来;而这时,不知从那里传来龙芯儿的读书声“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听闻龙芯儿所读的《枫桥夜泊》,一个熟悉的旋律从脑海中冒了出来;张朝不知不觉唱道:“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今天的你我能否重复昨天的故事,这张旧船票能否蹬上你的客船。”
张朝唱到这里突然有人在身后叫好。张朝回过头看见几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站在不远处。
一位白衣少年道:“刚刚听仁兄唱的可否是曲。”
张朝打量了一下白衣少年,暗道:“想来这几人都应该与龙云相熟之人,而昨天听闻龙云说过他好像有一个儿子;年龄与自己相仿,看来这几人中定然有龙云的儿子!自己得好生应付!既然,你这么问;想必你一定心存疑惑;那就唬唬你们吧!”
注意打定的张朝拱了拱手:“当然是曲呢!这叫歌曲与诸位所熟知的曲可能不太一样。不知道几位有什么可赐教的呢?”
另一位青衣少年道:“赐教不敢当!只是我等刚刚听你唱那曲颇有新奇,而词也有令人感到新颖。总之,一个字那就是。。。。。。。。”
青衣少年还未说完另一黑衣少年接过去道:“那就是‘新’。可让人感到一丝悲凉之情。”
张朝一听几人的评价,暗自得意在心中笑道:“被唬住了吧!看来忽悠不只是一个词;还是一门手艺!”
就在张朝走神的之际,龙芯儿领着另一位白衣少年来到众人面前。拉着张朝的手道:“子暮哥哥,你刚刚唱的曲好好听呀!能否在唱一次呢?”
众人一听龙芯儿叫张朝的字都用惊奇的眼光看着张朝。青衣少年道:“你就是张朝。”
看着众人都用带着惊疑的目光看着自己,张朝也颇感意外,在心中默念:“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呢?难不成还要。。。。。。告诉你们哥不是吃素的,哥也没有上过厦大!”
张朝定了定神,觉得还是得唬唬他们,于是将自己的音调调高一点,抬着手,向着众人见礼:“在下正是张朝,张子暮。”
待张朝介绍完自己之后,龙芯儿见青衣少年一时没有能从震撼中走出来,笑道:“邓经哥你怎么了,被我子暮哥吓倒了吗?”
青衣少年看了一眼站在张朝身边的龙芯儿,笑道:“在下邓经。字年乙。”接着又道:“芯儿,你说我被你子暮哥哥吓倒了。这不知从何说起?”
龙芯儿正色道:“我刚刚见我爹爹和众哥哥谈子暮哥哥的事情时,你们那惊呀的表情。现在,又听了子暮哥哥唱的曲那还不把你们这‘江南四大才子’给羡慕死了。”
其中一白衣少年道:“芯儿,怎可这样无理。”说完给张朝见礼道:“在下龙天,字子耘。没有想到父亲口中的奇才,居然是如此年少呀!之前听家父说起子暮之事令我等钦佩不已!见到你本人更令我等颇为意外!”
张朝看了看眼前这白衣少年知道他就是龙云的儿子躬了躬身子还礼:“在下张朝,我又岂是什么奇才!想诸位定是饱读诗书的大才子;今日能与诸位在此相会,也是在下三生修得之缘!至于刚刚那段清唱,也是听见芯儿妹妹在那里读诗。一时性起胡乱地哼了几句,还希望没有污了众哥哥的耳朵。”
邓经笑道:“子暮,真是过谦了。刚刚听你的歌曲让人心里觉得充满了新意。”
黑衣少年笑道:“是呀!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想当年张继考场失意,回乡路过这姑苏城竟然只能在那风雨中小船上过夜。不知道你我几人在一个月后恩科中可千万不要重续张继的枫桥夜泊的诗情画意。”
听闻黑衣少年之言,邓经转眼看着黑衣少年笑道:“就你古风,古少云你都金榜不中。那我们这几人看来就不用去参加了。”
“是呀!”
另一白衣少年笑道:“你们都是才高八斗,像我这样的武夫才不应去参加。去了也只是徒增笑料而已。”
古风笑道:“子涛,你就别说笑了。像你这样文武双全,学贯古今的人就是为将之人。”
张朝听了古风的话转身打量这个叫“子涛”的人。龙天笑道:“看你们,你一句;他一句。将我们的客人凉在一旁。子暮,你也是来参加这次恩科的吗?”
张朝一脸疑惑地看着众人,转而笑道:“恩科?想我这样刚刚出山游历来到此地的人。我还没有考虑这个事。”
邓经道:“我四人也刚刚从外游历回来。不知子暮此次都到那里去游历?”
张朝一听邓经的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随口说道:“欧洲。”
龙天想了想道:“欧洲!邓经,你知道欧洲在那里吗?”
邓经一脸疑惑的望了望龙天,又看了看古风。古风笑道:“别看我,谷海你知道吗?”
那被唤作谷海的白衣少年摇了摇头表示没有自己也未曾知晓这个地名。
见自己几人没有一个人知晓张朝口中的欧洲在何地,龙天转眼看着张朝,一脸尴尬地笑道:“子暮,不知你讲的欧洲在什么地方?”
张朝一听龙天的问话,一时也傻了;刚刚自己也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几个人竟然是如此好学之人。竟然,要问到底。张朝心道:既然,你要问。那我就给你们讲讲,也算开开你们几个人的视眼。主意打定,张朝就在那里款款而谈。听得几人是如痴如醉,大大的感慨一翻。然后,都兴事旦旦的说将来有机会一定要亲眼去看看。
“没有想到子暮还去过这么地方呀?”龙天感叹道:“想你我连我大明的疆域都不曾去看看,更何况子暮口中的欧洲乎?”
而就在这时张朝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是自己昨晚与龙云所说的话;自己是一个从未下山的人。而今天的话要是被龙云知晓,必然会引起他的猜疑;到时,自己不就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了!看来自己得将这个事圆回来!
张朝看着龙天笑道:“龙兄说笑了!其实我也不知这欧洲在什么地方!想我也只是听闻我师父给我讲的;他给我说这欧洲离我大明至少有个十万八千里那么远;走路去,至少得几年的时间!不过,我倒是看过我师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的他们哪里的书籍。故我才会对欧洲如此熟悉!”
“关于,子暮口中的欧洲我也有所了解!”
听闻此言,张朝将头转了过去;见说话之人是自己第一个知道名字的那么白衣少年——邓经。
“哦!”古风惊异地看着邓经说道:“你邓年已又是从何处了解的这些事情呢?”
邓经解释道:“前年,我不是随家父去一趟京师吗?而京师有个万国同文馆!哪里住着来自西域各国的商人;其中,不乏子暮描述的欧洲人!”
听完,邓经的话;张朝的心也被震动了;一脸惊异地看着邓经道:“在北京还真有这么一个地方吗?那有机会我一定得去看看,也好证实一下我师父的话是不是在框我呀!”
听完张朝的话,其他三人也跟着表示说自己也一定会去看看;并开始“责备”起邓经了;说他既然知道这么一个地方,回来也不曾对他们讲起过;要不是今天张朝在这里说起过有这么一个地方,和那个地方上生长的人;他邓年已可能会这一辈子都不会与他们面前提起自己去京城的这么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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