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世界一片眩晕,胸口有一团火即将冲出来,我靠在后娘的窗外墙根下,大口大口喘着气。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走进了院子,那个黑影是一个男人,他裸露着上身,结实而强壮的背影,他的颈上有一只诡异的眼睛!
我“哇”的一声大叫,从梦中惊醒过来,看见娇儿搂着那只包,已经睡得十分香甜。
站起身来,感觉尿急。
午夜的医院走廊凄凉而冷清,昏黄的灯光老让人想起停尸间。
忽然,我看到前方不远处,一个白衣女子,脚下没有一声息,仿佛飘着……
我想,会不会是半夜查房的护士?可是,我揉揉眼睛,分明看到那女人脚下一双紫色的漆皮高跟鞋。
这有些不合常理,护士由于长时间的工作疲劳,通常都是软底布鞋。
关键是,她走路没有一丝声响,这也太诡异了,我有些呆住了。
我路过值班台,桌上仆着一睡着的护士,我敲了敲她的桌了,她惊醒过来,怔怔地看着我。
“那是你们的同事吗?”我指指前面。
过道里空空如也。
护士有些不高兴地瞪了我一眼,嫌我扰了她的梦,我只得讪讪地往卫生间方向走去。
正疑惑间,一名起夜的病号走了过来,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大概,一个衣冠楚楚的人出现在深夜的医院走廊,同样也是十分吓人的吧。
刚刚那个小护士跑了过来:“先生,你要上卫间吗,方向错了,在左边走廊尽头!”
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地跟在那个白衣女人身后,与我的目的地南辕北辙,赶紧撤回来,一面向护士道谢。
重新回到病房,看着熟睡中的娇儿,房间里虽然充斥着医院的各种味道,也还算温馨。我觉得额头上一阵剧痛,心想,莫不是脑疾复发了?
忽然,楼道里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由于娇儿住的是急诊病房,所以如有紧急情况出现,难免会被吵到。我赶紧走出病房张望,看见护士和医生推着一个急诊台向旁边的抢救室冲去,旁边还跟着一名浑身鲜血的男子。
“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救救我妻子,她还怀着孩子。”那个男子神情悲怆,泪如雨下。
看着那一路滴答淌下的血,我一阵眩晕。
急诊车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赶紧向旁边躲了躲。没想到,受伤的女人刚刚还握在胸口的左手忽然滑落下来,正好碰到我的风衣角,吓得我一个激灵。
那只微微晃荡的手掌忽然松开,掌心掉落一样东西。除了我,没人注意到掉了东西,只是一阵忙乱地将病人推进了手术室。
那东西滚了两圈,正好落在我的皮鞋旁,我愣了一下,被好奇心促使着将它捡了起来,那是一个极为袖珍的橡皮洋娃娃,只有拇指大小,睁着一双邪恶的眼睛瞪着我,我吓得赶紧将它扔出老远。
那娃娃滚了两圈,又回到我的鞋子边,我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赶紧抬腿将它踢得远远的。
这一次,它没有再滚回来,虫子似的在地板上蠕动着,我赶紧缩回房间,关上了门。
“你怎么了?”娇儿忽然醒了过来,看着一脸惊惶失措的我。
“没,没什么。刚刚有个急诊病人,满身都是血,把我吓坏了?”我强作镇定。
“那,那是什么东西?”娇儿忽然看着我的脚旁。
“什么?这是个什么东西?”我望着自己脚底下—一只被踩扁小橡皮人!
感觉像是踩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炸了个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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