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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情未了之你回来过》第一百零五章 竹笙离开——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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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山顶回合,

在山顶拍照留念,

在山顶留下脚印,

在山顶忘情亲吻,

在山顶嘶声呐喊,

在山顶忘情表白,

在山顶放声大笑。

甚至他们配合着别人一切拍照,更甚者有几个询问一起拍照要多少钱的年轻人。

他们知道那是他们的蜜月旅行,而竹笙似乎担心这是他们永别之行。

……

尽了兴,了了愿,下了山,天色属实还早。

是那种夕阳还在天边,天空还发着光芒的样子。

然而,找到马骑上马的时候,起风了,吹卷着雪花遮着眼睛,脸上立刻被风裂的疼。

渐渐的,当他们骑着马慢慢走远,风似乎有变大的迹象。

雨心冒着寒风说“回吧?”

可她回头看了一眼竹笙,竹笙已经趴在马背上。

雨心快速的跳下马背,伸手牵起竹笙的马。

天色开始阴起来,那种卷着积雪飞扬的风也没有停歇,继续刮着。

雨心低头挡着风的喊着马背上的竹笙,竹笙勉强的坐起来,因为他的身体莫名难受,但他表现的很淡定的笑着“喂,怎么下来啦?你看我着姿势多挡风。”他不想让雨心担心,更不想让她觉得恐慌。

雨心伸手打了一下他,她以为是真的。就继续走向自己的马,可当她正要上马的时候,竹笙低沉的叫着,“雨心。”

“嗯?”雨心真的是懵懂的回头看着竹笙,停下自己将要踩到马镫的脚。

“我们去前面的角落坐会吧!”雨心跟着竹笙指的地方。朝前看去那是一个山体形成的夹角,面朝南,正好可以挡着左右的风,雨心看着似乎也很同意此刻有必要两人去那里躲躲风头。所以她点头同意。

竹笙下了马,两人牵着马去了那个距离不远的山坳处。

竹笙拭去石头上的积雪后,让雨心坐下。

天色已经完全阴沉下来,几乎立刻就要来临那种暴风雪。此刻要是往家里赶,也许半路会走的迷路,但其实如果下雪,他们在这里也不能待太久,到底该怎么办两人谁都没拿个主意。

他们就那样安静的坐了一会。

无聊之际,竹笙仰望着天空,看着身后的环境,顺手掸了掸身上刮上的雪。

雨心突然看着他的头顶叫他,“竹笙?”

让竹笙顿时寒毛一竖。

雨心伸手摸着他的头顶,使劲拽了拽。

“啊”

竹笙疼的叫了一声。

她也跟着立刻住了手,“你头上长出了叶子?”说话间竹笙伸手摸着自己的头顶,那种摸上去的感觉像是他在伞中摸到竹叶的感觉,其实他顿觉到了什么,但又笑呵呵的看着雨心“没事,可能心中长草了,就从头顶冒出来了。”

雨心歪了歪脑袋送来疑问的目光。

竹笙继续解释,“现在大家不是可以看得到我嘛,可能因为心里乱,就长出东西了!”不过他再次摸着自己的脑袋湿漉漉的头顶长出的竹叶,他顿觉神清气爽,像是久旱逢甘露的爽。

他知道这应该是竹子的身体遇水后生长了,所以此刻看着雨心转头看着远处拴着的马动弹时候,他无奈的揪掉那些竹叶,忍着疼痛继续拭去脑袋上雪融后的水。

雨心再次回头时候,竹笙已经恢复正常。所以当她指着他的头顶的时候,他快速的揽着他抱在怀里,目视着前方。

竹笙从兜里掏出手机来,伸胳膊到面前“雨心我们拍个照吧,结婚证上的那种。”

“不要,明天回去去民政局拍多好,人家采光也好,现在这里这么暗。”

“现在反正也没什么事干。”

雨心伸手一把按住竹笙手中的手机,随后认真的对竹笙说道,“拍也行,不过不能放在结婚照上,明天我要好好打扮一下咱们去拍,好吗?”

“好啊!”竹笙看着雨心的眼睛,其实,此刻的竹笙突然间特别难受,他不懂这种难受是为什么,就像一种剥皮剌肉的感觉。

雨心没有察觉竹笙。所以她立了立身体,看着镜头中的发型又顺手理了理才说“拍吧!”

竹笙靠在她的肩膀上,勉强的露出微笑,随后快门按下。

夜色也很快降下来,竹笙悄悄在用左手给小贾发了消息。

不大会,雨心看着周围似乎平静下来,风也停了,天空也没有降雪,便说“我们回吧!”

“雨心,可能我回不去了!”

雨心挣脱怀抱看着竹笙,不明状况的问“为什么?怎么了,什么意思?”

其实,他看到不远处走来的小厮,还有一个他没见过的似乎是领头的人,他的身体消失了那种剥皮剌肉的疼,开始就像虫蛀的难受奇痒无比,只是他忍着不愿意让雨心难受和发现,他是怕她担心和害怕。

此刻竹笙才突然知道“只留七天,是喜宝离开那天算起,今天是喜宝的头七,也是他的尾期,这是绿衣女子说的神谕吗?原来她说的你想要的就是你会得到的是这样,我应该满足,我也应该离开”

又突然想起绿衣女子,好像那把伞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完全没有一点色彩,似乎像那种刚糊好的油纸伞,还未涂色的样子。

竹笙顿了顿看着远方一眼,然后看着雨心“对不起,洞房花烛夜可能不能洞房了,或许人生都要有些遗憾,很想和你好好洞房一夜啊,让你尝尝哥多年来的厉害。”

雨心低头害羞的伸手捶着竹笙完全的膝盖,那种如同雨心初次和竹笙在一起的羞涩再次袭来。

……

远处的那三个人越来越近,竹笙突然捧着雨心的脸庞吻着她嘴唇,他将舌头勾着雨心的舌尖,忘我的吻着,他也一只手抬起按住雨心的双眼,另一只手将雨心抱的越来越近,就像可以将她滋养入肺中,就像可以将她沁在肝脾,就像可以将她养在胃里,这样他就同着她而在。

尽情的亲吻,忘我的亲吻。

直到他感觉脚步都能听见,随后手伸向外面,示意着三人停一下。

雨心任凭亲.吻忘我而陶醉。

寒风停歇,这原来是一种征兆。他们的角落两个红色的有情人就那样绚烂如山脚的鲜花,美丽而夺目。

很快雨心感觉到竹笙被抽的一动一动,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是看到眼前一堆竹节,但竹笙却像是被押犯人一样押着走向远方。

那时候竹笙似乎心底翻上的怒火就像他想发动那个邪恶的自己出现来抵抗,可是他像是被施以一种枷锁,不止心灵无从抵抗,就连身体都无法过多动弹,而他渐渐的服从的跟着走远。

“竹笙……”雨心撕喊,她预感不好,但是除了竹笙她什么都看不到,而且竹笙的身影她也看的不是很清楚,不是黑暗导致的不清楚,而是一种淡化的消失。

竹笙回头伸手拉着雨心的手,他的左胳膊被人钳制着,右胳膊挣脱过来俯身拉着雨心扑起来的右手,竹笙说“好好活下去,记得好好活,好好活”

雨心几乎失控“不,不……”很快她脚底绊倒,摔倒在地,竹笙更加失控的冲过来,可是高高的金钱剑扬起砍在他的手背上,他被火辣辣的疼导致下意识的抽离,松开了拉着雨心的手,而雨心也跟着没有着力点而人仰马翻的趴在地上。

也很快,他被带的越走越远,他撕喊了最后一句“记得我手上胎记……”因为那金钱剑碰到的地方,投生会变成胎记。看着那道裂开的伤口横穿整个手背,他知道他的手背将会有一条很长的胎记。此刻他是怕自己将会忘记是谁,但这个胎记会证明他是谁。也只是此刻他唯一能做到的是让她记住。

雨心站起来跟过去,跟着跟着,就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了。

就那样竹笙消失。

她昏倒。

那一堆竹节很快生根,也很快长了起来,郁郁葱葱的扎根在山脚底下。

竹节旁的手机不断的嗡嗡的响。

远处寂静的草原上亮起车灯。

直到雨心被车子带走。

直到所有的风消失不见。

直到天空再次晴朗。

……

阴司,审判。

原本竹笙不知道的事情还有那么多,原来此刻看到眼前的一切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天真和可笑。

竹笙被带回阴司时没有经过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么多的手续,而是直接进了第一殿——审判堂。

第一次来到这里他不由得左右细看去。来之前他曾一路走,一路回头看着雨心的样子,也直到车子将雨心接走他在安心的跟着到了这里。

似乎那一路上他有种释然,这种释然让他觉得很痛快,如果再有好酒他还是愿意喝一杯。

所有到了第一殿前,他哼着小曲,直到似乎周围一切都异常严肃,没有那种哀鸣和悲苦。才慢慢自己也变得严肃起来,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进了里面,各个正襟危坐,而且衣着整齐,面无表情,他从正门入却发现自己鲜少认的出几个,所以进了门他就左右打量身边的那些人,有人抬眼看了他一眼,有人连头都未抬。

似乎那一段到达的路无限的长,也像是里面堂上坐着的人,他有点模糊的看不清楚。

直到,直到,直到他被押解的站立在一个人身边。

竹笙第一反应是先看着身旁的人——绿衣女子。

“是你?”

绿衣女子缓缓转身,抬头看着他“是你?”

也就在这时,他的身边再次多了一个人,这个人让竹笙和绿衣女子同时看过去。

“是你。”

“是我。”

同样被押解而来的是卞竹笙,眼睛不是当初那般白,好像有了些许人眼珠的模样,但是消瘦的脸庞可以判断受了很多的罪。

然后,三人还没有过多的反应的时候,堂上上来一个人,那是他们哑口目瞪口呆的一个人。

这里类似阴司的公审的地方,不想阳间那样,而是只是一个旧了色迹斑斑的高台上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很多先进的设施,高台下站着整齐的几排人,中间空闲了很宽的地方,像是皇帝早朝,不过气派差远了,而且在这里有种冥界特殊的阴暗,处处充满压抑的气息。

“是你?”

“是你?”

方竹笙和卞竹笙同时发出惊讶而且不可思议的声音,因为堂上上来一位女子,穿着着现代女性的衣服,像是黑色西服的样子,发丝挽起整齐而正式,可样貌确实竹笙一眼就能认出来的,也就是他曾经叫的——方方。

不过如今方方这个样子,他知道那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到底是谁,和这个如同审判的地方到底什么关系,一切又都是怎么回事。

不过还未等方竹笙反应过激,旁边的卞竹笙就已经扑了上去,可是到底是一个小鬼,没等扑出半步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锁住,那种竹笙看到像时全身捆锁的感觉真的让他有点后怕,所以在他后脑勺发麻之际,他还是抬头正式的问了一句“你?是?”

那一刻方方只是将目光扫过他们,却没有要照顾他们心情的样子。

话说方方还是那种亭亭玉立、模样可人、带着一种不经世事的年轻,可也有一种老练精明的劲,那种让人看着身材比例正好,模样好看的样子很难与此刻台下众人沆瀣一气、蝇营狗苟的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配备起来,细看着方方的白瓷般的脸庞,眉头微微锁着,但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台下的人,顿时让人产生一种心疼,也许是方竹笙和她呆的时间长,当她严肃的扫过全场的时候,他回身看着那些人一副很屌的样子还有种哥哥出面想保护的感觉。

再细看方方像是一个严肃的富有使命的仙子或者说是绿衣女子所说的神,所以他细细的观察身旁的绿衣女子似乎没有多大动静,不像是他和卞竹笙那般激动。

不过这一切都是竹笙的判断,而且他早已忘记方方曾有那么一瞬间成了现在的样子。因为方方的笑声有中迷音在,那咯咯的笑声后竹笙能忘记短暂的记忆,所以每次竹笙的怒火或者新发现都是咯咯的笑声将竹笙迷惑从而忘记,来遮挡她几乎要暴露的行径和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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