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芜,斗了这么久,你还斗不够吗?”姜顷情绪激动,不住的颤抖,伸出手指指着华服女子。
“姜顷,当初一别,我便说过,昔日救你是义,今日不杀你便是仁。再次相见,便是刀刃相见,至死方休,”羌芜蹲下身子,以仰视之姿,恶狠狠地说出了这句话。
令姜顷一震,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羌芜是儿时那位温婉纯善的女子。
“我本无心与你斗。你何必不惜挑起战事!”
“你无心与我斗?呵,姜顷,你总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可你与我,本就是不可共存的存在。”羌芜冷笑。
她的话藏着深意,让姜顷感觉她仿佛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姜顷眸光微闪“你此话何意?”
羌芜确是但笑不语。
片刻后拍了拍手掌,“进来吧。”
姜顷看清来人,情绪更加激动起来。
来者穿着藏青锦缎绣花长裙,看起来顶多三十岁的样子。恭敬的给羌芜福了福身。抬眼看着姜顷,眼中却是一阵的冷漠与淡然。
“别来无恙,郡主。”
姜顷更是一惊,往日噩梦般的经历铺天盖地的袭来,让她有些惨然。
情绪激动起来后,遍布满脸的伤疤本就有些皱巴,一牵扯脸上的肌肉便是疼得她一时泪水眼中打转。
“国已亡,何来郡主。姨母怕是糊涂了。”姜顷咬牙切齿。她如今的狼狈有很大一部分是拜这位藏青色服饰女子所赐。
宋攸秀抿唇一笑,看起来和善有加,实则眼神确是宛如挖心刀,冷到谷底,看得姜顷一阵心寒。
“那又如何。”宋攸秀薄凉到了极点。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千算万算,都算漏了一步,宋攸秀和羌芜居然勾结在了一起。
羌芜掩唇一笑“姜顷,只是奏华灭了而已。不破不立,这可是你教我的,你看我运用的可是很好呢。”
“我恨毒了你,恨了你整整十年。”宋攸秀用眼神瞥着姜顷,手中握着的手绢被捏得变形。
“阿顷做错了什么?”姜顷苦笑。
“要怪就怪你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更何况,宋府与我何干!他们死不足惜!”宋攸秀开始咆哮,情绪逐渐失控。
“我看了什么?”姜顷不敢相信自己的姨母居然有如此偏颇的态度。
“他死了,他死了...啊哈哈哈,这是宋家欠我的,这是你欠我的。”宋攸秀张狂起来。
谁死了?太子殿下?不可能,依她看来全然不像,那到底是谁?
姜顷脑中全是迷惑,却来不及细想,又被羌芜打断了思路。
“你就不好奇你为什么会活到现在吗?难道仅仅是运气?你不要忘了,金戈铁马的年月剑影无情。”
这个问题她想过,宫中耳目众多,不可能没人知道她藏匿在宫里,如今所及之处皆为废墟,却迟迟不来杀她,如若非侥幸那便是人为。
“姜顷,你必须得死,谁让你动了他们的囊中之物!呵,后面那些人可是巴不得你快点死呢。”
他们?那些人?姜顷敏锐的捕捉到这两个词,双眸微眯,瞬间渗出冷汗,难道说这场战乱根本就是一场阴谋!羌芜一人绝不可能做到这一步,肯定有人里应外合。
“是你,对不对。”姜顷声音嘶哑,怔怔的看着宋攸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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