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换好了?”夏流年敲着卫生间的门,整个人倚在墙上。
“来了!”安似水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我去取车。”夏流年走向玄关,回头看了一眼卫生间迟迟不开的门。
“不用了。”安似水打开门,对上夏流年的眼神。
夏流年停住动作,抬起头望着安似水,眼底闪过一丝难觉的失落淡淡的开口道:“所以,你想逃避我?怎么?怕了?记得当年提出分手的貌似不是我。”
安似水垂着眼帘应答:“不是,我没逃避只是……”
“只是不想见到我?”夏流年打开门,直直的立在那似乎就是要听一个答案。
安似水却没声了,低着头对着自己脚尖发愣。
夏流年侧过脸,毫无波澜的说:“8点整。”之后夏流年甩下安似水大步离开,淡然地等电梯再淡然的进电梯,自始至终再没回头看安似水。话说,他就不怕安似水偷些什么东西走……
安似水留在原地,充满雾气的眼睛缓缓抬起,定睛望着夏流年离开的地方好久,终于眼中的东西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伸手,抹去。再与夏流年一般大步离开,好似这样可以掩去自己此时此刻的烦郁。当那扇大门被合上时,安似水意识到有什么在心里一点点涌出来,哦!那是被自己流放许久的泪水。
突然,安似水猛的从自我悲伤中清醒过来,他说,8点!是上班时间吗?安似水奔了出去……别啊,我不仅要回忆那该死的过往,还要迟到!
于是,安似水如同疯了般跑出去,一路跑一路低头看表,奔到路边才想起来自己没钱……而且手机还没有电啊~真是该死啊啊~安似水愣在原地许久许久,转身决定走去。
她所不知的是后面始终跟着一辆宝沃,顺着她速度去前行。
“夏流年还真不是个好东西,碰上他算我倒霉!唉~”安似水拖着步子,迎着艳丽的太阳缓慢地前行。
8:20。
后面车里的人似乎有些烦躁,伸手去扯领带,扯松一些后将手又搭在方向盘上轻轻地敲着,眼中净是前面那个一瘸一拐的女人。最终,车中的夏流年耐不住了,停下车将车门打开。
“诶诶!你干嘛!”安似水对于突然被人拦腰抱起感到十分惊慌,看清来人后就……
“神经病啊!放我下来!你不需要去上班吗?你不怕迟到!”安似水非常不配合的乱蹬。
夏流年停下来,低头看着安似水冷哼一声道:“我对把你卖了,没什么兴趣,再说谁会看上你?”
安似水立马说:“你当初不就……”
夏流年等着她说下文,结果她却不再说下去,便一挑眉开口:“怎么?想问我为什么当初看上你?所以,我去看过眼睛了。”
“医生是不是说眼癌晚期啊?还有治吗?”安似水毫不客气地反击。
夏流年把她塞进车里,走到另一边打开门坐了进去。侧过头笑着说:“医生说我病得不轻,但有得治。这不,我治好了。”
安似水别过头望着车窗外,默不作声。
一路上,车里都十分安静,只有外面车来车往的喧嚣和人声嘈杂。还有,各个路口三色的红绿灯和白色的斑马线。每个人都在匆匆走过,走到红灯路口时停下,当绿灯亮起又迈开脚步。安似水终于转头看向夏流年,簌簌阳光倾落,蒙在他认真的脸开口问:“你为什么帮我?”
夏流年不着急回答她,却反问道:“你觉得为什么呢?”
安似水盯着夏流年许久说:“夏流年,我们在当时说得很清楚了。”
夏流年眼眸中一层淡漠问:“说清楚什么了?”
安似水好像张了张口,可是她好像又在顾虑些什么又合上了嘴巴,轻轻的靠在车椅子上垂着眼帘吐出一句:“一别乃为永生。”
夏流年看是红灯,便停下车,白净的手指敲着黑皮的方向盘,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说:“后来,我想了想我们毕竟是学金融的,这个太文雅了不适合我们。”
安似水弹了起来,睁着眼睛问:“你什么意思?”
夏流年嘴角的笑深了几分,伸手去揉安似水的头“意思当然是我不认账了。”
安似水往后躲避,直到贴到车门然后她便试图去打开车门,发现车门居然锁上了,于是她背着夏流年说:“不可能,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夏流年脸上的表情始终不变,那笑容就好像是在笑安似水打不开车门一样。
“因为,你能忘,我不能……唔。”安似水还没说完什么,就被夏流年扯入怀中毫无征兆地吻了上来。
夏流年死死扣着她的脑袋,用舌头去攻破她死死咬紧的贝齿。反正他不着急,他是老板他迟到谁敢扣他工资?于是,他轻轻地吮着安似水嘴唇,有意无意的掠夺她的牙关。渐渐地,安似水觉得牙齿竟开始酸麻起来了,夏流年明显感动到安似水的防备一点点松弛下来了。趁着这样的好时机,撬开了他她的贝齿在里面任意妄为。
安似水睁着眼,看着闭着眼的夏流年泪水不受控制地掉落,抬起手推开了他,然后“啪!”脆生生地打在夏流年脸上。自己连连后退,退到门边缩了起来说:“我们这样不好吗?何必在回去呢?何必呢?”
夏流年摸摸嘴角说:“你说的对!我们这样挺好的!你现在就可以下车了。”
安似水去打开车门,下了车。汽车在她面前扬长而去,不带一丝留恋,安似水抬起头试图止住泪水,可着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往下掉,一颗一颗落在地上又一滴滴没入地板。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伤心什么呢?你是爱他,可那又如何呢?你没有颜未染爱他,她不在了,而我哪里来的资格说“我爱他,一直一直都很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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