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娴从锦瑟手中又拿了一颗蜜饯嚼了嚼:“皇上现在在哪儿?”
“在章元殿呢。”锦瑟说道
上官娴砸巴砸巴嘴:“都中午了,还在章元殿,他午膳用了没有?”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上官娴起身拍了拍手:“带上些糕点,我去看看他。”
没过一会儿,上官娴便拎着食盒来到了章元殿。
黄德福大老远便看见人来了,看着脸色不错,只要这上官姑娘好,皇上也会跟着好,他们做奴才自然也会很高兴,黄德福笑着迎上去:“奴才见过上官姑娘。”
“皇上还在议事么?”上官娴问道
黄德福低头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食盒,笑了笑:“是的,上官姑娘恐怕要等上好久了,您要不先把食盒放下,待会儿议事结束奴才再替您送给皇上。”
上官娴伸头望了望紧闭着的殿门,思索了一番:“不用了,我等等就好。”
“这......”黄德福想了半晌:“要不上官姑娘去偏殿等,你身子刚好,可不要着凉了。”
“行”
起初上官娴在偏殿喝喝茶看看书,倒也等得不辛苦,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等的时间实在太长了,一个时辰过去了,她都看完一本话本了,议事还没有结束,她百无聊赖地起身四处逛了逛。
她进宫这么久,章元殿是来过几次,但是也仅仅去过正殿,这章元殿四周她还没好好逛过。
就这样,锦瑟跟在身后,她东转转西转转,过了快一柱香的时间,上官娴才重新回来,这次终于看见章元殿的殿门开了,不一会儿,走出几个大臣,其中一个大臣她是知道的,就上次去攻打北疆的虎贲将军。
见议事结束,上官娴提起裙角蹬蹬地跑了过去,黄德福都还来不及禀报一声人就跑了进去。
“懿哥哥”
上官娴的声音顿时在殿内响起。
刚议完事的顾辰懿一时间没有回过神,待回过神时,人已经跑到了他的身边。
“咦,这是什么?”上官娴望着桌案上的东西问道
顾辰懿连忙拿了一本折子把桌案上的东西盖住,清咳了一声:“没什么。”
上官娴疑惑,抬头看了一眼顾辰懿,只见他的两眼下的晕黑特别重,顿时心疼了起来。
“最近国事上遇到问题了?”上官娴关心的问道
此时,顾辰懿不太想说这些,故意岔开话题:“你午膳用了没有?”
上官娴见顾辰懿岔开话题,心下顿时有些不高兴,以前她的懿哥哥可不是这样的,一手抽掉桌案上的奏折。
顿时,一张祁越边境的军事图显露了出来。
“越国要打祁国?”上官娴望着眼前的东西,想了半晌结巴地说道:“这......这倒是个什么情况?难道是因为我?”
顾辰懿重新拿过折子把东西盖住:“你不要乱想,不是因为你。”
“不是因为我?”上官娴说道:“就算不是因为我,但祁国和越国开战却是事实,是不是?”
顾辰懿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怪不得议事议了这么久,怪不得刚刚会遇见虎贲将军,两国开战,苦的是百姓,况且一年之前祁国才攻打过北疆,虽然全胜而归但也是元气大伤,这时正要休养得时候。
她,上官娴竟有如此厉害,能挑起两国的战争,真是个厉害的人物。
望着桌案上的堆成山的奏折,上官娴不知所措,伸手就要去拿那奏折......
“娴儿,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顾辰懿阻止了上官娴的动作
“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上官娴抖动着双唇,颤抖地说道:“我,上官娴自知没有倾城之姿,但没想到竟成了祸国的妖姬了。”
“你不是祸国妖姬,娴儿!你不要乱想!”顾辰懿搂住上官娴不停地安抚道
上官娴使劲挣开顾辰懿的怀抱:“我上官家虽然不是名门忠烈,但父亲在世时深知何为为官,做为臣子自是要为国,为民,为君。虽说我是女子,但这些话父亲时时刻刻都提在嘴边说于我听,如果是因为我而挑起战争,我宁愿去......”
“娴儿!”
‘死’字还没有说出口,顾辰懿立马打断了她
“我知道你是个深明大义的女子,这次攻打越国不关你的事,是我一人决定的!”
“什么?是你要去打越国?为什么?”上官娴质问道
顾辰懿望着眼前瘦弱的心上人,半晌说出了两个字。
“报仇。”
“报仇?”听到这话,上官娴双眉一蹙,顿时大怒:“胡闹!”
“没有胡闹!”顾辰懿双眼一聚:“我要让谢墨羽和他的整个国家付出代价!”
“你就是胡闹!”上官娴揪起顾辰懿衣领生气地说道:“身居高位就是这样让你滥用权力的吗?”
“我知道懿哥哥很难过,可我又何尝不难过?那可是我的孩子!那是在我肚子里待过几个月的孩子,就这么眼睁睁地望着它走了,现在我深夜每每做梦都会梦见它,我心底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比懿哥哥更甚!”上官娴说着说着松开了手,低头啜泣着
滚烫的泪水顿时染湿顾辰懿的衣襟。
顾辰懿一时无话可说,颤抖着双手帮上官娴擦着泪水。
“娴儿一直希望懿哥哥能成为一个为万世开太平的明君,而不是意气用事的昏君,如果祁国赢了,我们孩子的仇虽然报了,但是却有祁国千千万万的百姓失去了家,有千千万万的孩子不在这世上了。”
“失去我们的孩子固然悲痛,但是不能把这样的悲痛带给别人,我们的孩子才三个月就走了,或许这是天意,老天爷要收了它也是怨不了谁。”
“娴儿一直知道懿哥哥心中的志向,但现在时机不成熟,娴儿希望懿哥哥不要冲动。”
“......”
是啊,莫要冲动,顾家几代人打下的江山,定要好好守住,切莫意气用事,或许这就是作为帝王的悲哀吧,看着自己重要的人受苦却不能马上报仇,只能等待,等待那个时机。
顾辰懿闭上眼,弯腰搂住眼前的人,忍不住地落下了一滴眼泪:“好,谢谢娴儿点醒。”
此时,肖长风正打算向顾辰懿汇报近一个月上官娴的身体情况,虽然被黄德福拦在了殿外,但二人争吵的内容大部分都落入了他的耳中。
望了一眼手中的病例记录,似乎下了一个决心,定要用尽毕生所学把上官娴的病治好。
“黄公公,我似乎知道为什么您和锦瑟这么喜欢上官姑娘了。”肖长风说道
黄德福笑了笑:“奴才在皇上还小的时候就伺候在身侧,这上官姑娘又和皇上青梅竹马,也算是奴才看这长大的,上官姑娘虽说是女子,但那骨子正气不亚于其他男子,这世上也只有她才配得上大祁的九五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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