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州府的人没有审问,没有调查事情的真相,直接对慕青的爹实行问斩,这到底是有私仇还是说要联姻。
然而,毁冥那边还没有任何的消息。
行刑那天。
慕青已经准备好劫法场,带着她爹的弟子出现,虽然他觉得做这种事情不妥当,但她毕竟是杀手,而且是她爹要被砍头,也没什么好怕的。更何况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人,他们当然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毁冥也跟着一起,但他拦住慕青,说道:“这件事情不应该由你们来,我来。若是你们去劫法场的话,到时候官府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慕家,我是一个无拘无束的人,他们也抓不到我。”
“这是我们家的事情,我不应该连累到你。”
毁冥面对着慕青,拿过她手上的剑,温柔的说:“这并不是连累,既然已经想要对你负责,就应该想过要对你们这整个家负责,你爹出的事情就相当于我爹出了事情,既然这样,我有义务把他救出来。”
慕青摇摇头,她确实觉得不应该把毁冥扯进来,拉着他,不要他走,就算那边已经开始喊行刑两个字了,慕青还是不放手。
“大小姐,我们动不动手?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其中有些弟子已经开始着急,催促。
可是慕青还是不放手,毁冥轻轻的拍几下她的手,让她放心,但是慕青还是紧紧的抓着不放开,毁冥只好掰开她的手。
刽子手已经在刀上吐了一口酒,下一瞬就要落下来。
突然……
一个声音。
“圣旨到!”
这一声,便让行刑停止了下来。
来人不是别人,而是齐新荣。
毁冥看着他下马,念圣旨,仿佛是陛下派来的大官。
他想到君弃应该会派一个人来处理这件事情,但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齐新荣。
齐新荣宣读圣旨,大体意思就是慕青的爹并不是杀害徐永平的人,上面还讲述了徐永平的爹贪污等各种罪证,本是要杀慕青的爹,这一下,太州府的人入了监狱。
“齐新荣怎么来了?他怎么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而且还来的这么的及时。”慕青不解的问,看向毁冥,双手拉住他的胳膊,笑着问道:“另外,陛下又怎么知道太州府的人冤枉我爹呢?”
“我说的。”毁冥解释。“你知道我跟君子玦是认识的,关于官府的这种事情,我不想用个人江湖方法来解决,毕竟这样不仅不能够得到解决,还会是你们慕家陷入一种两难的境地,所以就找到了君子诀。他是王,处理这种事情应该是轻而易举,随便找一个罪名安在太州府的头上即可。不过,我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晚,并且派来的人还是齐新荣。”
“你猜猜看他为什么会派新荣哥来?”慕青笑着问。
“不猜。”
他冷言冷语的道,松开她,走向慕青的爹。
毁冥的身边站着的是齐新荣,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齐新荣看着慕青的爹高兴的走过来,很是恭敬的喊道:“师父,是徒儿来晚了。”
“你能来,为师就很高兴。”
慕青的爹本来是想对两个人做一个介绍的,不过他们两个人倒也见过几次面,说不上很熟悉,但都知道彼此是谁。
“齐新荣,君子玦身边的贴身侍卫,见过几次。”
毁冥冷漠的说,冰冷的语气,眼神也略微警惕。
“徒儿是奉陛下之命前来。”齐新荣看一眼毁冥,虽然不情愿,却还是老实的说:“是他派人向陛下说明了这里的情况,陛下才请我来的。不过,师父,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齐新荣看着毁冥,眼神仿佛在说他是一个外人,不该出现一样。
慕青跑过来,挽上毁冥的胳膊,这自然的动作,令齐新荣很是惊讶。
慕青牵着微笑,看着毁冥的眼神都是满满的爱意,说道:“因为这是我未来的夫君呀,介绍一下,毁冥,你们应该见过的吧?”
齐新荣很是惊讶,但表现的并没有很明显。
这个时候那些弟子们全部都涌过来,不仅要高兴的是慕青的爹平安无事,更高兴的是齐新荣这个大师兄居然在多年之后回来了。
齐新荣本来是打算办完了事情就回去的,不过你有不过他们这些人一直劝着住下一晚,所以就来到了府上。
见过师娘,吃过饭,住了下来。
夜晚。
毁冥与齐新荣同站在外面。
“你是真的喜欢慕青的?”齐新荣问道。
“我知道你喜欢她,在客栈里你来找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她,这一生,只娶她一个女人。”
毁冥并没有准确的说爱与不爱。
齐新荣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温柔一些,说:“她有些刁蛮任性,也有些冒冒失失,还有些冲动,希望你能够包容他,若是哪天你让她不开心了,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最后那一句话,由温柔的语气,又变成了警告的样子。
毁冥点头,想起曾经他也对君弃说过,若是他对德芙不好的话,也定然不会放过,只不过德芙最终还是离开了,而他并没有对君弃怎么样,反倒还帮助他成为了王。
“回去告诉君子玦,我不会在出现了,并且将接下来我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他听。”
毁冥慢慢的走在齐新荣的眼前,思绪有些飞扬,有些惆怅,念道:“人间烟火,山河远阔,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心中人在,长亭台外,不知归期,不知何归期。三世姻缘,也许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毁冥就只能说到这里了。
他们三世的姻缘,怎是他一个人能够抵挡的。
也许,他的良人就真的是慕青。
第二天,齐新荣就走了,并没有能够参加到慕青与毁冥的婚礼。
而毁冥与慕青成亲后不久便离开了慕家。
一个是杀手,一个是人人想要诛杀大魔头,他们并不适合居住在慕家,于是便离开。也许浪迹天涯,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最好的结果。
君弃站在城墙上,不算大的雪花正慢慢的落下来,他看着这大好的河山,脸上却没有任何的高兴,一个太监拿过一件披风走过来,说道:“陛下,下雪了,披上吧?”
君弃没有说话。
还没有与你白头偕老,还没有看过最美的风景,怎能就这样结束。
三世的情缘,抵不过你一个浅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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