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参加团猎考,要补一补身子,要不是你决定的仓促,我省吃俭用也得多给你补上几天。你那桦玉我给破开了,那钱我也用不了多少,你临走前再带上些,在考官那里打点打点,总没有坏处。”母亲还是一脸严厉的说着,一边清点着买来的东西。
从小到大姬夋只有母亲相依,在一起时间久了,母亲心里的想法他一清二楚,表面上母亲严厉和波澜不惊,但是他的这个临时决定还是让母亲有些埋怨和担忧,对于曾经多次失去孩子的母亲来说,他知道在母亲心中自己就是一切。
他怯怯的看着母亲,轻轻应了声:“知道了。”他还想说声谢谢,但是张开了嘴却没发出音。
“今天的饭我来做吧,母亲歇着就行,”他再提了提气,恢复了原来的语气说着“这些东西一顿可吃不了,我捡些营养多的、方便的做一两个就好。”
母亲没有回应姬夋的提议,淡去了一脸的严厉,慈祥吩咐着:“这次我做,去打桶井水,把那几卷兽肉都掏干净洗了去,其余的你就不用管了。”她知道姬夋不会老实坐在看她一个人忙活,对于刚练完功的儿子来说,给他个简单的差事能让他更好的恢复体力。
既然母亲吩咐了,姬夋也不好再说什么,他马上卸下了身上练习时的装备,到屋旁的水井旁,挂桶,摇绳,把空桶下到深处,把盛满水的桶摇上来,然后把台子上的肉一坨坨的搬到一个又大又深的木盆里,一个盆装不下,就把其余的先摆在了地上,
接下来就要清理了。
清理就是要把一捆捆卷起来的肉拆开,有些肉是野兽的一个整体部位,还需要用刀剖开,然后把里面残留的五脏六腑掏个干净。
从母亲买来的肉来看,有来自巨力熊的一对前掌,有一只来自食骨鹿的细长的鞭尾,有一块被砍掉四肢和头尾的午牛的腹,一只闭着眼睛的鸩的头,上面还留有完整的三色冠,一对泾马的双后蹄,还有一对风干了的虎雀的翅,上面结着一层特殊血痂保证翼不会较早腐烂,这之外还有只常见的飞鱼,扑打着被剪断了的翼,上下不断的蹦着。
其实大部分都不用特别清理,熊掌去指剃毛;鹿尾剃毛;鸩鸟头剃毛并从头断处划开血痂放血;马蹄剃毛按关节处斩断成三节,去蹄子底端末节;虎雀翅去血痂后剃毛铺平;飞鱼彻底去翅,剔除背上的鱼筋,刮鳞,抛开鱼肚,取出完整鱼胆,把骨架和内脏一起抽出。最麻烦的就是午牛了,它的腹需要抛开,掏出四脏六腑,心脏保留,午牛如果不是瞬间死亡,它会在最后一口气前让胸肋骨快速生长,几乎会快速包裹内脏,在肚内形成一个骨球,所以处理起内脏来相当复杂,需要先破骨。
这些处理方法都是从母亲那里学来的,他从记事起就感觉母亲像是什么菜都会做,每个食材的处理和做法都能手到擒来,他好奇的观察着就也记了下来,有时母亲也会单独教导他一些不经常使用的材料的做法,他把这些都铭记于心,在这方面,母亲一直让他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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