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辽看着萧空身下的一大滩血,整个人都一僵,慌乱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叫了几声萧空,萧空却像一个睡熟了的婴儿一般,十分可爱,又十分脆弱。看着他胸口微弱的起伏,姜辽知道他是又晕了过去。
微风轻起,寒冷的天空里,鸟儿在枯树上哀鸣,幽暗的夜里,猿猴在空山中悲啼。姜辽缩了缩脖子,红纱衣服轻薄凉快,如今却出现了弊端,真的是一点风都不挡。
姜辽知道自己不能在哭了,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有人心疼还好。
姜辽在心中骂了一声娘,朗声来了一句:“现在没人心疼老子!”万事都要靠她自己了!
要是哥哥知道姜辽这么说话,一定会说她不文雅。然后给她讲一大堆大道理。
姜辽又甩了甩头,要想活着回去见哥哥,就不要多想这些了。
姜辽脆弱,那是在有人护着自己的时候,没人……姜辽看了看萧空,这个人为了救她受的伤,她连保住他的命都做不到,还活着干什么?
姜辽费力把萧空翻了过来,这一下几乎用了姜辽的全部力气。她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现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加之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姜辽把萧空翻过来就躺在石头坑洼不平的石头上喘着粗气。
于情姜辽该救他,一是姜辽喜欢他,二是他救了姜辽。于理姜辽该救他,身为赤燕的太子,在天召境内为质子期间失踪,两国不开战都难,到时候生灵涂炭,就都是她姜辽的过错了。
姜辽在心中鼓励了自己几次,才动作吃力的撑着身子起来,去查看萧空的伤口。
虽然刚刚姜辽很害怕,但是也知道那岩壁本该划露的是自己。
看着那不知是被血还是水打湿的黑衣,姜辽的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几乎可以说是惨白了。
姜辽用匕首挑开他的衣服,幸而这些吃饭的家伙还没丢,鞭子匕首什么的都还在。只不过药品基本都丢了,就剩下一瓶止血的普通药了。其余的姜辽检查了一下,全都进水了,粉末药品,进水了就不能用了。
姜辽的手有些颤抖,用匕首割开了伤口附近的衣服,伤口很长也很深,在萧空后背上,大约三十公分左右,像一只狰狞的蜈蚣一般。
姜辽心头大悸,泪水又不受控制的落下,好在她还十分冷静。
今天的姜辽,格外爱哭。
姜辽看着萧空较平日白了七分的脸,又回头看了看幽暗月亮光下的河流,那里似乎还有血水,萧空的血水。
且不说这地上的鲜血,光在河里,萧空就流了多少血啊!
这么流下去,不死都难!
姜辽颤抖着把那瓷瓶中的白色粉末洒在他背上的伤口上,小瓶子不大,装的粉末本就不多,萧空的伤口有那么大,姜辽才洒到了一半,那小小的瓷瓶就空了,再到不出一点药。
没有药了,姜辽去河边洗了洗手,把粉末匀称开来,让那狰狞的伤口都能分到一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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