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无人、叶思宁已经绝望的时候,只听见一声清脆的撞击声,胡方兴手中的剑被一锭银子荡开。叶无人、叶思宁突见峰回路转,喜不自胜,相互间对望一眼便都转眼向发出银锭的方向望去,向这危急时刻救人的傅石感激的点了点头。这一声撞击也把钟无天猛地惊醒,他收神回来,在懊恼自己竟然为一时成败而如此患得患失之间纵身往后一跃,将自己立于一个可攻可守的位置后也向傅石点头示意感谢。
胡方兴虽然剑被荡开,心中却是暗喜,从一进门就看那青年仪态非凡、身着不俗,身边还有那个黑铁塔看起来也似乎有些本事,由此猜测那青年可能有些身份。今日亲自带着这群教众们出行本是为搜刮点儿银子,结果一上午也没刮到多少,现在遇着这么个主,说不定有些意外收获。及至叶无人自表身份、钟无天甩出屈门独门暗器丧魂钉,再到自己假意要砍掉钟无天的手,故意逼钟无天这一方的高手出招相救,结果试探出傅石的武功,现在心下已经明了:这几位好手都依附在那青年周围,那青年绝非是普通富贵人家子弟。当下便下定决心要将那青年绑回去向他家人索些赎金,但转念又想,以刚刚那瘦弱老者甩出银锭荡开自己剑的手劲儿来看,恐怕武功不在己之下,若再加上那黑铁塔和钟无天,硬拼的话怕是自己讨不了好,若要掳走那青年怕是只有使点儿计策了。心念到此,便横剑立于胸前,看着傅石,扯着嗓子叫道:“哎呦喂,难怪这区区的钟无天和叶老三也敢在我面前咋咋呼呼的,原来压阵的在这儿呢,倒是我走了眼,竟然不识尊驾,划个道儿吧。”
阿尼玛卿早就气呼呼地对这白莲教的一干教众言行看不过去了,只是钟无天、叶无人已经出手,自己作为江湖前辈不便伸手帮忙。待看到胡方兴几招之内就把钟无天、叶无人制服,虽然出招狡诈,是借着钟无天身背叶无人孩子露出的弱点而胜,却也激起自己的好胜心,有了较量之意。听到胡方兴挑战师兄,作势就要前去与胡方兴较量。傅石知道这位师弟爱武如命,此刻定然是动了比试之心,但若贸然出招恐以后授人以柄,被江湖人耻笑以老欺小,便抢在阿尼玛卿之前对胡方兴说道:“龙阳坛胡坛主有些欺人太甚了吧!你家相好的欺负人家孩儿在先,你欺负这位钟先生身背小孩儿出招不便在后,如此泼皮无赖,倘若白莲教真空教主童向天童教主在此,不知会不会把胡子都气歪了。”
载沣、叶思宁听傅石故意把白阳坛含糊成龙阳坛,在那调侃胡方兴的龙阳癖,心里一乐,没有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二人却不知,白莲教有一门护教神功——阴阳合一大法,此功练得大成时,体内阴阳之气合二为一、阴阳交错,可以随心所欲以阳克阴、以阴克阳,只是习练此功者,性别会逐渐模糊,男生女相、女生男相,白莲教四茎莲花以上弟子尽皆习练,真空教主童向天是近些年更苦练阴阳合一大法早已练得胡须掉尽,以致江湖中传言白莲教教主实为阴阳人,傅石却故意说童向天胡子都气歪了,阿尼玛卿、钟无天、叶无人听到此也不禁莞尔。本来白莲教弟子听傅石在那调侃教主和坛主就有些愤慨了,又听得载沣、叶思宁笑出声来,更觉得众人脸上无光,纷纷在那叫嚷:“老东西可恶”、“教主的名号岂是你这老东西随便叫的”、“无知小儿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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