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高位,元帝也是见惯了各种惊才艳艳的人物,但如眼前少年郎这般的,将风光霁月的贵气与洒脱不羁融合于一身,他是生平仅见。
哪怕就是随随便便得用餐,都能让人看得赏心悦目,就好似眼前的人不是人,而是一副动态的美轮美奂的画。
一番畅谈之后,元帝起了结交的心思,得知言歌这几日会一直逗留在京城,明日要逛京城里出了名的国学院,元帝主动自荐当了言歌的导游。
元帝虽然出生皇家,不过他五官阳刚俊朗,身形高大,剑眉星目,颇有气势。
而言歌却身材瘦削纤细,五官锐利,就如出鞘的利剑,虽柔却韧,纵然俊美羸弱,却也让人不敢小瞧。
两个人走在一起,虽然是两种风格的美男,却也别样和谐。
外人一眼瞧去,竟不能确定谁更胜一筹。
国学院的学生们最近在举办以诗会友的活动。
两个人以诗词混进国学院,一路过关斩将,竟还被元帝拔了个头筹。
奖品是一副罕见的羊脂玉棋子。
元帝将棋子送给了言歌。
言歌痴醉无比的将这一副棋子瞧了又瞧,末了又把棋子递给了元帝:“我家没有合适的罐子装它,倒是可惜,不如祈兄收着,日后聚在一起了,刚好试试这一副棋子。”
元帝听出了她这话的言外之意:“言兄要走?”
言歌点了点头,面现不舍:“嗯,要走了。”
话落又朗朗而笑:“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能在京城遇到祈兄这样的知己,我的三生有幸,也算是不虚此行。”
元帝试图劝她:“大丈夫立世当达则天下,言兄有不世之才,不立于朝堂,不用于济世,实在可惜。我在翰林院有认识的人,言兄若有什么难处,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
言歌摇头,一脸遗憾:“多谢祈兄好意,只是我身有隐疾,这辈子怕是不能立于朝堂之上,祈兄心怀天下,日后定是个与国民有利的宰相之才,走,我们起喝一杯去。”
元帝被人夸过是个好皇子,是个好皇帝,还第一次被人夸有宰相之才。
宰相虽然比不得皇帝,可他这心底着实得瑟,瞧,他这也算是靠了真本事当皇帝。
两个人都是心有千千愁,找了一处酒楼,干脆一边下棋一边喝酒,酒喝得多了,两个人的话也多了。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渐大,噼里啪啦的雨点敲打在窗叶上,两人在借着这磅礴雨势在棋场几番厮杀,虽还没到结局,却相互都生了几分知己难求之意。
言歌扔了一子后畅快大笑,随手拿起了一旁元帝的佩剑,剑把敲击在桌子上大唱:“策马跃沧漠,谈笑睨王侯,此去天涯,知己难再求……”
她声音清朗洒脱中又有那么几分苍凉,和着雨声一起,让人听着听着便生出了几分怅然之意。
元帝执一枚棋子在手,听着这歌声,久久未动。
他久坐朝堂,已无法如眼前少年郎一般想笑就笑,想唱就唱,心底油然生了那么几分羡慕之意。
窗外的磅礴雨声中突然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元帝眼睛微微一眯。
下一刻,有几个黑衣人破窗而入,手中寒剑直取元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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