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
吕瑾跟璃王众人,出现在上京城的西城门。一日的路程,璃王愣是让托成了五日,赵寅不敢说话。两次暗杀,是他这个明卫没称职。卫文那个暗卫当然也一点不称职。
吕瑾跟璃王一行人在城外分开。璃王是公差出行,迎接的队伍已经从西城门踏行出来。
“王爷辛苦了”,迎接的官员对这个王爷知之甚少,对于璃王去趟南方,便有几任大臣落马,他们是知晓这个王爷的手段,生怕这个阎王爷看个自己不顺眼,自个成了下一个出头鸟,头埋得越发低了。
吕瑾跟阿芙趁他们接礼之时,打算走掉。往璃王那边看了眼,是时,一双如鹰般的眸子盯住她,她微点头,算是告了别。入了人群。
璃王收了眼神,虽时间不长,还是让注意他的人看了去。
今日璃王归京,便是贵女也多,寻了理由出来看这个上京第一美男子。女子们眼神灼灼的看着她,大周世俗开放,上京又偏北,便是女子也是豪迈得多。
不过,将璃王眼神看去的人却不是特意来偶遇璃王的,她也许想偶遇,只是偶遇几日没遇到,今日便是友人约出来的,还打了正着。这女子是张太傅的孙女,张亦楚。
北城天街。
左相府门口,左相夫人一家在门口等候吕瑾。至于为什么不去城门接,吕瑾不说时间,她们也只知道日期,便也应着璃王便错开了。
“哒哒哒哒”
马蹄声渐近。
“老爷,夫人,小姐来了”一小厮头伸直直的喊道。
左相一家看着那由远及近的马车,心提到了嗓子眼。
车停在左相门口,他们看着跳下一个女子,吕家儿郎竟以为是自家妹子,还是吕夫人稳住,拦住了。
吕瑾在阿芙后面下车,一下来,就扑过来一妇人,抱着她哭。各仆妇也随她哭,一时间,北城天街左相门口聚了许多人。
“这好好的,相爷府家怎么了?”
“哭丧……”
“啊呸,你这婆子,乱讲什么!吕四小姐回来了,多年的母女相见能不激动么?”
“哦,吕四小姐阿!”
“吕四小姐是谁?”
…………
吕相在皇宫内,听说女儿归了,也是立马告假,匆匆往家赶。
他的女儿啊。这女儿十余年不见,他也想得不行,要说这吕瑾离家十余年,还得从吕老太爷在吕瑾一岁时说起,吕老太爷只余下一子,便是吕相,吕相跟他夫人多年也只生下三个男儿,吕老太爷很是想个孙女,便回京等了两年,第二年,吕夫人诞下一女,便是吕瑾,吕瑾在父母身前只待两岁,便病重不已,吕老太爷便带她回了佘山,吕相夫妻虽不舍,到底还是心疼女儿的命,便让其带走了。十余年未回过京城,吕瑾亲娘亲爹也仅是偶去佘山,偏偏偶去佘山,吕老太爷还十次去九次不在,偏偏都是为吕瑾求药,把吕夫人气得还没出发。
吕相只有吕夫人一个妻子,偏房都无,是上京的好男人,只是后来生吕瑾后,吕夫人便不能生育。吕夫人看别人都是儿女绕膝,自己只是几个臭小子打滚,便日日写信跟老太爷哭诉让吕瑾回京城。吕老太爷拦了几年,在吕瑾养好之年,便因实在磨不过儿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吕瑾及笄这年便让她回了。
吕相这女儿他也没见过几次啊!
刚到路口,听到这议论。便冲了过去。
“书梓,怎么在大门口就哭得如此!”吕相看了门口,朝他的老妻说道。吕相瞥了一眼女儿,也是兴奋,到底是男子,稳住了。吕家儿郎一看,爹回来了,急让吕相劝说吕夫人进府。
厅中,吕瑾摘了幕璃。肖似吕夫人年轻时的模样,只是更秀气精致了。
吕夫人又要哭了,吕相捏了她一下,她这才忍住了。
“夫人,让小姐去休息吧。”阿芙见吕夫人这样,忙开口说道。
“对对,青梅,素淋快带小姐去休息。那阿瑾晚上一起吃饭”吕夫人哭过来,便停了,让吕瑾去休息。
吕瑾嗯了声。
吕瑾心里没太多感觉,突然出现娘亲,爹爹,她需要时间适应。
丫鬟带她去了知洲院,吕瑾打量这个虽素雅却透露着不凡的院子,抬步进了去。阿芙也无什么反应,她虽话多,也不是好物之人,丫鬟看这主仆两人,也是为夫人开心,这多年,夫人惦记这个小姐,也是如愿。
吕瑾梳洗一番,便睡了去。
天色晚了,开了晚宴,吕夫人遣了丫鬟来叫,嘱咐丫鬟,还在睡便等着,别催。这边倒也没给丫鬟等待的机会,到了知洲院,阿芙在给吕瑾梳头。拿出衣服给吕瑾穿上。吕夫人也是个有心的母亲,知吕瑾不喜浮夸之色,便用了心思在素雅上作功夫。今日这套,便是蜀绣辅之云缎。
待吕瑾到了饭厅,人已满。她家在大周朝来说算个小家。
吕夫人忙招了吕瑾坐下。
开始向吕瑾介绍吕家的三兄长。
“阿瑾,来这是你大哥哥,叫吕肃,他今年可是中了进士,秋初便任职去。”吕夫人指着一吕肃道。
吕肃整容,”妹妹好!“他对这个妹妹很满意。
”大哥哥好!“
”这是你二哥哥,叫吕慈,……“吕慈一身沙场气息,收敛一番,站了起来,冲她一笑。
“这个是……”吕夫人刚想介绍他的三儿子。一直定眼看吕瑾的吕添便叫了起来。
“我吕添。你三哥哥,以后跟我出去吃香的喝辣的,哈哈哈“吕添,说完便笑了起来,原来他也有妹妹,他之前一直以为他阿娘逗他玩,想着明日便可去压压林十二的锐气他就开心,林十二说了十年他有妹妹。哈,现在他也有了。
“这孩子,阿瑾,少跟你三哥哥浑,他闹,咱们不随他”吕夫人笑了吕三。
“阿瑾多吃菜”
“阿瑾,这个”
“阿瑾……”
吕相府内其乐融融。
皇宫内。
上书房。
“澈儿这一趟辛苦了,该赏”元帝坐在椅子上,摆弄着茶杯,神色无常的对面的璃王说。
这趟南方之行,并不顺利,元帝不可能不知晓。年初,元帝让他奉命查南方这几年税收情况,南方富饶,近几年也无天灾,税收却仅仅比中州地区略高。
户部尚书将南方参了一本,元帝震怒,这趟南方之行,本是端王,萧荇去的,后来,左相,参了一本,因南方是萧荇母后,王皇后的老家所在。便提出避嫌,这趟职能便落到了璃王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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