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进去时,就看到君陌清坐在首位,他一袭黑衣,冷漠孤傲,带着上位者独有的气质。
陈将军坐在下方,众人一愣,陈将军早已被封为伐奭元帅,官品高于世子,竟然坐于下方,于理不和。
瞅瞅四下,俾子与小厮自然不敢随意答话。
陈将军见众人有疑问,才凝气道:“陛下有旨,任君世子为元帅,从即日起上任,如有违令者,军法处置。”
不等众人反应,立即行礼,“尊听世子号令!”
“尊听世子号令!”
“诸位请起”君陌清嗓音冷清,如他的人一般,带着轻风,有男子的磁性,不辨雌雄,又有着不可质疑的威严。
“是!”
“陈将军,你把战况报告一遍。”
“是,我军总共丢失五座城池,损失将士五万八千,受伤者三万二千,现有人数七万,损失惨重。敌军大概有十八万人,这五场战役死亡不下五万。至于细节…………”
直到午时三刻。
“最近几日强加整顿,五天内火奭会攻来。”
“世子为何这般肯定?”陈将军问道。
“他们需要知道我是否真得回来了,我是否完整的回来了”
众人恍然大悟,世子在东祁就是个不老神话,自然要打探一番才能安心。
………
吃过午饭后,君陌清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认认真真的分析了现在的局势,不过一会儿就有些疲倦,用手指轻按太阳穴,微微刺痛传来才清醒许多。感觉自己最近尤其容易犯困,比往日嗜睡了。想了想,把了下脉搏,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如暴风雨的前兆。他是在没有想到!自己怀孕了!而且是在这样的情景下!谁!到底是谁的!
握紧了拳头,才忍住没有爆发。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他必须死!还有就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他虽然没有一点那近一年的记忆,可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根本没有多大的几率怀上。这个孩子当真是可笑,自己的身份绝不能暴露,这是替哥哥活的,不是君榑舞自己………
这三日以来,琉璃阁的人都知道公子有心事,他时常站在窗边,看着庭院中的落叶,也不知想些什么,神色落寞,周身都流转着哀愁,像是相思之人。
宫玉指着公子窗边的身影对着惊蛰道“公子这三天来一直是这样,你说是不是我们有女主人了?”
“其实我也看到了,可是公子不说我也不敢问啊?”惊蛰看了看君陌清。
“我也是。你说公子失踪了这么多天到底在哪里?我们把整个河流都找遍了,公子却自己回来了!”
“我怎莫知道?”
“唉!我渴望着女主子。”
“你到不怕女主子吃你的醋,你可是主子身边唯一母的。”
“惊蛰!找死是吧!”
“咻!”一片银杏叶划过宫玉的脸庞朝着她背后而去。
宫玉只感到一片凉意,下意识的看着主子孤单独立的身子,笑意垮下来,主子不高兴了。扭头便看到楼武皇帝来了。
他一身黑衣,戴着紫冠,墨发浓眉,满脸笑容,肆意而张狂,带着狂妄的气息。手上抱着一个长形盒子。
彼时的他脸上有一道血痕,很浅,显然是刚刚君陌清的杰作。他也不恼,微微一笑,带着讨好和邪魅,用手指擦去血痕,“君世子这是要谋杀亲夫吗?”一边不紧不慢的走来。
“哦,楼武皇弟赫连诀何时成了断袖?”君陌清看着他手上的锦盒,眯了眯眼。“即来送礼,就放进来吧。”转身消失在窗边。
“请。”曲墨殇听到主子命令这才放下拦截的手臂。
赫连诀进入后直接将锦盒放在君陌清面前。看着面前的少年,眸中划过一抹不甘。“碧落银笛,物归原主。”
“嗯。”君陌清直接打开,映入眼帘的是自己近一年未谋面的武器。一支碧绿毫无杂色的笛子,笛子末端夹着银色,如线丝一样缠绕在其中,而且不是镶嵌的,是那玉自有的色泽形成,世间独一无二。
拿起来时,君陌清只觉得有些陌生,自嘲一声,这才多久啊,都不熟悉了。
和往前一样隐入袖中,才抬头看着离自己极近的赫连诀,白皙的手指指向离自己最远的座位。“请吧。”
“你可真无情,好歹我找回了你的东西,一句感激的话也没得到。”
“你在提醒本世子落崖的原因吗?”
赫连诀噎了一下,还和以前一样毒舌。“你当初为何会来?以你的才智怎么会猜不到那是计谋。”
“本世子自愿的。”
“你…”赫连诀脸色转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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