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凌沉默不语,但他的动作证明了他想要说的,他上前帮了昭阳,这已经足以证明他对昭阳的信任。
昭阳也不管芝凌的不回应,一心看着那个瘦弱的少年。
那个少年本能的对血液排斥,但是被芝凌捏着下颚,不得不张开口齿。
很快,外面就喧哗一片,芝凌面色一紧,催促道:“快,他们人来了”
昭阳早有预料,却不曾想到来的这么快,但到底之前也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没办法了,这回受罪是必须的,想个办法找借口减轻一下吧”
芝凌还没来得及开口回应,就听见了宫中侍从格外刺耳的尖叫声。
昭阳听了也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用白布在左臂的伤口上进行了一个简易的包扎。
栏杆外围之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绝大部分都是后宫里的佳丽以及一些奴才,他们只是在栏杆外面看着,没有人进来,毕竟只是一些娇滴滴的女子,任谁都不想淌这一趟浑水。
昭阳也只是坦然地站着,像是在等着谁。
半柱香都不到的时间,陆续续听见了许多像皇上问好的声音,昭阳抬头,看向了那个很显眼的明黄色身影。
那边的人同样也有看向昭阳,黯然的眼底有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舅舅,这件事情……”昭阳神色有些复杂,声色有些低,但是被拖来的声音截断。
“父皇,你看见了吧?这些都是我干的,当时我过来的时候看见这些人以多欺少,围着纳兰昭阳和五弟,一时有些气愤,就教训了一番,对付王依贤的时候出手有些重,没把握住分寸,出了些事故,望父皇从轻处罚”芝凌向前迈了几大步,走到栏杆附近,对着皇上就跪了下去,双手作缉,认错态度良好的样子。
如果说昭阳此刻不不感动,那么绝对是假,现在朝堂上的局势还很乱,娘虽然是个长公主,但是下嫁给了现在只有副将的纳兰亦,多多少少都是不合情理的,然而纳兰亦有拒绝了皇上给的权利,一意孤行要靠自己的能力升职,导致本来就风起云涌的朝廷动静更大,这几天纳兰亦马上就要从边疆归朝,这次回来无疑是要册封为主将的,如果这次的事情算到昭阳头上,不光是侧方的事情搞砸了,保不一家都得受重罚。
但是依照芝凌现在的情况,把事情都揽到他头上,他的后果只会更重不会有所减轻。
皇上闭上眼睛,微微仰头,语气中透露出不可忽视的疲惫:“好了,我知道了,都散了吧,子恒,带些人,把这清理了吧,后续该如何做你明白的,有需要的话就去库里拿钱,王家一定要安抚好”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用平淡让人听不出心情的话语让芝凌跟上他。
芝凌应了是,转身离开,走之前看了昭阳一眼,短短对视之间,昭阳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今后互不相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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