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不相欠吗……”昭阳心中颇有感触，这是不可能的吧，应该是她欠了他的，舅舅也快不行了，他是皇位的不二人选，朝廷中人看好的都是他，这样一来，皇位必定会丢。

毕竟他一直……把那个当做梦想啊。

“昭阳……”一遍虚弱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声音就好像撕裂了一样，沙哑的让人听不出任何一点本来的声音，不认真辨别也不会听明白在说什么。

昭阳转身，没有回他的话，只是把他拉起来，向外走去。

“……你生气了，对吗？凌他……因为我他的梦想我没办法实现的对吗”芝卿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他和芝凌单单只是相差了20几天，所以并没有用兄长敬词，都是互成对方的名。

昭阳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疼就别说话，你嗓子不想要了对吧，你当我和芝凌就你很容易？”

芝卿沉默了，自打认识他的这十年以来，他从没有听过昭阳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他明白，这次是他闯下了大祸。

芝卿挣扎着，一把推开昭阳，摇晃了几步，在鹅卵石路上站稳。

随后跪下，这一系列动作快的惊人，昭阳来不及阻止，芝卿等膝盖上也有了血迹。

他郑重的举起手，好像发誓一样，用沙哑的嗓子一字一顿地念道：“我在此向着昭阳女王申告我的罪状，为了凑热闹，去了王家的赌场，任性妄为，造成了不可避免的后果，让凌因为我牺牲，为了我与女王的情谊能够长久，我请求女王的原谅，愿女王能够原谅我”

昭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芝卿也没有动，时间就好像凝固了一样。

“啧，这都说了，牺牲的是我，你就这么只和她道歉？不理我？那么良心何在？你说哪个皇族对着自己的妹妹下跪，还称之为女王，得亏只有我们，不然你这不死也得脱层皮”带着调侃的少年声打破沉静。

“凌，我也请求你的原谅”芝卿你动了一下被鲜血染红的双腿，面向芝凌。

芝凌也有些被吓到，愣愣的看着芝卿双膝上可怖的血迹。

昭阳叫了几个宫奴，向芝卿表示已经原谅他了，把他抬下去处理伤口，四周就剩下了芝凌和昭阳。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静的吓人。

昭阳本想问他为什么，想罢便觉得没什么意思，到嘴边的“为什么？”就变成了“舅舅问了你什么？”

芝凌不以为然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裂痕，但昭阳却敏感的捕捉到了。

芝凌仍旧装作没有什么的样子：“没什么，只是问我悔不悔，选定了便不能改”

昭阳心里一紧，再次发问：“那你悔吗？”

芝凌抬头，这一幕直映在昭阳脑海中，阳光照在少年仰起的脸上：“悔吗？我想我是不悔的，我自愿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