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跟着村民来到寺庙里头,中央的大菩萨面前是个炉台,炉台上布满燃得长短不一的烛香。夏安学着他们上注香,不料手生,手都烫起泡了。
还好是左手,要是右手就麻烦了。大家都闭眸默念虔诚的祈祷,客栈老板娘蹭蹭夏安手:“姑娘许个愿吧,灵着呢!”
夏安不迷信,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合并手掌放在胸前虔诚地朝菩萨鞠躬三下。
那一刻,她希望,程莘,自己还有那个日记上的男孩都好好的。
夏安受不了浓郁的油烛味,自己走开一边去,离开了寺庙空气清新舒畅。
夏安坐在石板上,河里几只鸭子抖抖翅膀溅起一身水,路口那边蒙雾里有个若隐若现的身影。
身影走近,夏安终于看清,女生带着顶鸭舌帽,背上一个大背包,棒球服下是条宽松的阔脚裤。
女生瞧见夏安,呆愣几秒,似打量似困惑。打量几秒,突然高兴蹦过来,这会儿到夏安困惑了,她冲过来想干嘛?难不成我和她有仇?
奇葩的想法从夏安脑子一扫而过,女生的背包在她背后左一晃右一晃奔过来,敞开双手一个准备给夏安个大大拥抱的姿势。
“夏安姐,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你啊!”
夏安侧身闪开,女生扑个空抱到树上,女生也不气,回头讪讪道:“一个月前,我们班去写生时正好碰到你当时你还指导过我咧!”
夏安连上星期的记忆都没,更何况上个月那么长远。这女生除了陌生以外就剩陌生。
夏安上下打量一番女生,也丝毫没有印象,道:“不好意思,我忘了。”
“啊!”女生泄气的耷拉下脑袋,又鼓起勇气抬起头来,“没关系,夏安姐,我叫唐文文。你以后叫我文文吧,咱们重新认识。”
女生给夏安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好。”
唐文文硬拉夏安去她家坐一坐,没想到的是唐文文竟然就是老奶奶那个多年没回家到外面学画画的女儿。
多年没相见的而热泪盈眶相拥母女两,夏安心里触动一下。转而又无感了。
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和年轻俏皮的少女,把两人的年纪比较一下,夏安才发觉:
老奶奶这么大年纪居然有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女儿,不可置信。
“夏安姐,我是家里的老小,年纪自然是小点。”唐文文像看懂了夏安心思道。
夏安恍然大悟的淡淡的点头,唐文文拿出手机递给夏安,道:“夏安姐,帮我们母女俩照张照片好吗?”
夏安接过手机,唐文文赶紧和母亲站好位置,唐文文在老奶奶身后,下巴轻轻地抵着老奶奶左肩,右手在右肩搭了个剪刀手。
“咔嚓”一声,老奶奶慈祥而些许腼腆的笑容和唐文文如日出般朝气蓬勃而灿烂的笑颜,这一刻美好,永久的定格。
上海几天的画展结束,程莘一一清数每一幅宝贵的画。数目不对!
程莘朝周围工作人员喊:“画不够,回去看看是不是漏了些?”
要是没找到,那麻烦就大了。
工作人员接到指令立刻回到开画展的场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寻找,夏安的画有多贵重?
曾经在一场慈善拍卖会上就拍出全场最高价,2亿多。现在若不能找到,这群人赔上一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赔得起?
翻转了整个场内,别说画连纸都没张。程莘的心渐渐慌了,虽说画没了可以再画,但这里每一幅画对夏安来说都有一个特别意义。
无意中程莘脚尖碰到一个画框,程莘惊喜地将画翻转,脑海里突然浮现出:
“你不觉得这幅画有问题吗?”男人在画前敛眉紧蹙。
“没有问题啊。”程莘看不出异样。
“这幅画是假的!”男人的语气严肃且一脸认真。
“你神经病啊!”程莘受不了这男人的古怪脾气,画可是她从夏安家搬来的,怎么可能是假的!“这画比珍珠还真呢!”
大概是被程莘的粗口惹怒,男人板着脸离开了。
程莘现在这么近距离的看这幅画,感觉还真是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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