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杯?”采果双目放光,听着很值钱。
“是的。我就是随那酒杯来到这儿的,后来,那酒杯被二当家任天行拿去用。任天行狡猾诡计多端,利用那自大的大当家做枪,多行不义,我不愿落入他手中,故一直没回到金杯中去。
现在,任天行卷着寨中宝贝逃了,不过好在官府人正在捉拿到他,想必不久就能把杯子追回来。我想请姑娘把金杯也取回来,跟着我一同送回去。”上官赤霞又是单膝跪恳求,可见对那金杯很是执着。
“啊!这我要怎么办?”采果听了睡意没了几分,爬起来盘腿坐着为难地看着他,“就算金杯被官府追回来,那也是落入官府手中,我怎么能拿到?”
采果摊开手,她又不是官府中人,除非她去偷,可她又不是神偷。
“姑娘,我这有一块令牌,官员见到一般会听话。只是这令牌如今对人来说也只是个虚影,姑娘可做一块实的,就可以用了。”上官赤霞边说边掏出一块铁令牌来。
采果看看,这铁牌一面刻有一个“御”字,一面刻着一只不知名动物的利爪。采果好奇地向令牌伸手,手却穿了过去。当手穿过虚影令牌时,采果浑身抖了抖,她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击着自己,这令牌就算没碰到实体,也是很慑人。
采果知道,这令牌拥有很强大的权力和霸气。
采果被那股无形的力量震得回神,她一顿,立刻摇摇头,果断拒绝:“不行,我岂能擅造令牌?这令牌威力不俗,要是朝廷知道我只怕全家遭殃。”
“姑娘……”上官赤霞低眉垂眼,知道不想强人所难,但他又迫切需要采果的帮助。
“上官,钱财是身外物,况且一只金杯,你也用不到不是?你回你的坟墓去就好了嘛。你不是会飞吗?夜晚你就往幸城飞去,天亮之前躲起来,你没两晚就飞到了吧。”采果觉得很容易啊,魂魄可穿墙,过城门多容易的事。
“姑娘,并非如此简单,我在这山里都迷路了出不去,去幸城那么远我要飘荡到什么时候?而且,在外飘荡是很危险。重要的是,我一定要把金杯带回去,没人帮我,我带不走,如果我只身回去,我也不回去。”
上官赤霞满眼的自责、无奈又坚定,他一定要把东西带回去。
“你如此执着于一只酒杯是做什么,那杯子有什么重要的?”采果不明白,人都死了还做守财奴,真是够财迷的。
“姑娘,那金杯是我主人赏赐于我的,我生前一直随身携带着,它与我一同入墓,彼此相互为伴,日久天长,多少有些感情,我与金杯可融为一体,我时常入杯中玩耍。不想有日在我睡着之际,杯子被盗墓恶贼盗了去,我实在不甘心,况且丢失了主人所赐之物是对主人的大不敬,我一定要把东西取回来。”
上官赤霞坚定与自责,还有那么一点儿心虚。其实是他喝酒喝多了,醉在酒杯里睡死过去,待他醒来时已在盗墓贼手中,然后兜兜转转来到了这山寨里。
上官赤霞一直在等,等一个能看见他的人出现帮助他,他终于等到采果出现了。
物品被盗那是他失职,上官赤霞一直想把东西带回去将功补过,奈何他办不到,只能寄托于人的身上。
“盗墓?”采果双目放光,这等事倒是有趣。
“上官,那杯子被追回来也是赃物,只会充公,我一小老百姓怎么能拿到?还有,造令牌之事我不干,我可以送你回你坟墓去,金杯的事,就看缘份吧。”采果还是理智的,说罢又躺下,说“看缘份”就是拒绝了。
她哪管得了这么多,早知道官府今夜会来剿匪,她就不开眼找什么鬼帮手了。鬼没帮到她什么,反而赖上她了,倒霉!自从得了佛爷的佛眼后,采果就没遇到好事,那只臭猫。
“姑娘……”上官赤霞看采果不想管,暗自叹了口气,劝说不得他也无可奈何。
“好了,我明日就要离开,你怎么办?白日你又不能现身。”采果打了哈欠看他。
“我自然随姑娘离开,姑娘身上有什么东西可让我寄宿的……”上官赤霞目光在采果身上流转,落在她腰间的香囊上,“姑娘,你这香囊不错,可以让我进去。”
“啊!你要我随身携带你?不行不行!就算你不是恶鬼也是不干净的东西,人跟你接触总没好事,我可不能害我娘。”采果决不同意。
“姑娘,我不会跟你家人接触,只是呆在香囊里,你回家之后把我放在香案上,每日上香供奉我,对我对你都有好处,我定保佑你家平安富贵!”上官赤霞笑着讨好采果。
“你保佑我?”采果上下打量他,不信他能保护她。
“姑娘,请姑娘收留我吧。”上官赤霞又跪下了,态度之诚恳使采果不禁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绝情了。
采果还是没答应,让一只鬼进家门,对自己是好是坏,她知道。
看采果不动摇,上官赤霞又加把劲:“采果姑娘,你不同常人,注定不会平凡,姑娘既然有能力看得到我,与我就是有缘,你为何不肯回应这份能力助在下呢?”
采果瞪他,他这是在说她有能力就有责任吗?
“姑娘,我并无害人之心,也不会害人,请姑娘帮帮我吧。”上官赤霞说着就磕头了起来,这种事他好像做的得心应手。
“哎,你,你慢着别磕……”采果躺不住了,赶紧起来,要是她能扶得起他,她就扶他了。
上官赤霞看采果还是不答应,继续磕着,好像不知道疼一样。嗯,似乎是不疼。疼不疼不是重点,要紧的是这个礼,采果还真受不起,真担心折寿。
“好吧好吧,我答应帮你了。不过我可说了,你要是害我,我定烧了你!”采果恶狠狠道,想起佛爷说普通鬼伤不了人,看他这么诚恳,她就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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