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这些吗？”一个声音打断了莫明的畅想。

莫明回头看见一个穿着黑衫的年轻人。

“这是阿来恩司，爛族信仰的古神。”年轻人注视这那只扭曲的长蛇。

“爛族？”莫明挑了挑眉。

年轻人有些诧异“你不是本地人？”

莫明笑着点了点头“我从中部来。”

“中部，是尘火大妖出没的中州？”

莫明愣了愣，连连摇头。他的经历太过离奇，不足为外人道也。

“不是。阁下不知如何称呼，你去过中州？”莫明问道。

中州就是莫明之前生活的地域，如今莫明所处的地域在大州西部，与中州相隔着无数野川荒林，想要凭实力跨越如同登天。

“去中州，怎么可能？只是从古籍中读过一点传闻罢了。”那年轻人解释道，“我叫丹尼斯，对宗族历史有一些研究。”

“丹尼斯”莫明默念几声“我叫莫明。”莫明最近发现子体系统会把名字翻译得有些奇怪，果然丹尼斯面露古怪。

“有趣的名字，莫明先生，你最好学学古兰语，子体系统也是有局限性的。”古兰语即是法师通用语。

莫明不置可否，又把目光放到了那具浮雕身上。“爛族的古神么？”

丹尼斯似乎对这些很感兴趣“对，爛族作为一个母系族群，信奉他们的原初之母为第一主神，其余二代母族为古神。”

他顿了顿，又缓缓说道“阿来恩司就是留下子嗣的古神之一，在前些年爛族魔灾爆发是还有它子嗣莱恩的踪迹。看到阿来恩司身上的咒纹了吗，它们就是在描绘繁衍的永远蔓延。”

莫明至始至终只对神感兴趣，什么母族、繁衍他是一窍不通，他从来听说过。莫明最常听闻的也不过是魔灾来了由又死了多少人，该往哪里逃。

丹尼斯眉头微皱，好像听到什么消息向莫明一笑“朋友以后再聊。”匆匆离去了。

窗外的阳光移开了，连带着墙上的浮雕暗淡了几分。那几个迷糊的面目，好似阴影中窥视一切的邪神，有些渗人。真不知道设计师是怎么想的。

莫明没有忘了正事，看着另一端墙面上的研究所图示继续研究，还有三天就要开始培训了，他也是第一次经历，只希望如今能多做些准备。

…………

培训开始了，为期一年。

莫明发现所谓培训竟是学习知识，心中不由诧异，知识在无疑是宝贵的东西，学习知识无疑是快乐的事，这样的培训还会有人过不了，看来他要学习的知识必定极其深奥。

莫明对于书籍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看书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今再有机会，就好像是他乡遇故知，别有一番感慨的滋味。

与他一起接受培训的还有几十人，如今他与这些人也算得上同窗了。

研究所只免费提供给他们书籍，学徒也可以要求导师带领，只不过需要额外的积分。

莫明想到三圣之城的积分，这几天除了吃饭有用到外，好像就没什么存在感了，如今它倒是有机会露了把脸。

第一天，莫明并未立即研究书籍，而是认识了一番一同接受培训的人。除了少数人比较踞傲，其余人都蛮好相处。一天下来倒也收获了不少东西，比如哪些人惹不起，这些人性格如何等等。

莫明只混了脸熟，也没过多说话，打探消息一次不必强求深入，有些东西只有日久才能看的出，说的太多反而暴露自己。

莫明的浅尝辄止并不奇怪，这里的大多数人同样是如此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