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美好的镜像世界，能有这么高的能级。”莫明抬起头，看向天空。

原本恍惚的天空此时在他眼中却清晰起来，那里无数碎片反射着璀璨的光芒，就犹如无数层叠的镜子。

在镜子天空下面，还有一只庞大竖眼，但奇怪的是，竖眼不像真实的眼睛，它的样子像是用笔简单勾勒的一般，莫明甚至可以透过它的本体看见它背后的镜壁。

现世无所不至的因果链竟然被屏蔽，要么这个世界有扭曲因果的特质，要么这个世界的因果体系完全不同。

“你竟然……暴露了，你泄露了存在，完了，都完了……”竖眼猛地膨胀“哈，哈，哈，一起死吧。”一股磅礴的混乱感开始弥漫。

看着眼前的伪神源源不断的喷薄原力，莫明不禁兴奋起来。

狂乱，暴桀，血厉，一股股邪性的力量从莫明周围深红的触手上涌出。“嘻嘻嘻，来吧，我也寂寞太久了！”莫明眼角的乱纹慢慢扩散，浅浅的褐色变成铁一般的深黑。

神在各州的典籍中都有记载，祂们往往都拥有最本源的智慧、力量。传说，常人哪怕只是窥视祂们，都可以获得不可思议的异力！当然，前提是，在冲破认知的冲击中活下来。

而那只庞大的竖眼悬挂于无边黑陆上，正仿佛无数古朴壁画上俯望苍生的神祗。

莫明不曾畏惧。

大地微微颤栗，一丝丝红线浮现其上，无论是远方巍峨荒凉的山，还是一望无际的荒原，好像都蒙上了一层红色的纱，而那些黑色在下面变得更加深沉。

嗵，好似洪钟，莫名的震荡将莫明体表震裂。

伤口流露出褐色气体，莫明毫不在意。注视着竖眼，种种灵感涌现，一些神秘的知识被莫明领悟。莫明在了解竖眼。

一位哲人说，当注视深渊时，深渊也在注视你。是的，莫明深深理解眼前伪神时，伪神也理解着莫明。无数缠结的因果盘曲在他们两者间，好似要将两者融为一体。

“洞碎”莫明笑着，缠绕向竖眼的血触上出现淡淡的眼形黑纹。竖眼虚幻的本体上也出现丝丝裂口，竖眼只是发出绝望的笑声，将周围空间紧紧锁定。

莫明看着竖眼，皱着眉。至于么，莫明明白竖眼只是一个镜像化身，它的真身尊为神祗，至于这样不堪么。

无数粗细不齐的血触彻底埋没了竖眼，“你完了……我诅咒你，诅咒你……”祂低沉的呢喃。

诡异的原力深入莫明体内，一双双眼睛从莫明肤下钻出，鲜血淋漓。

这……是真正的不可理解的蒙昧，莫明观察爆出眼睛的本质，看不出一丝因果，只有紊乱认知的黑雾。

混乱的记忆开始浮现，孽……甲……一……一幅幅诡异的图案，由无数手臂组成的海洋，高高的青柱……莫明身上的血纹扩散，而且更加深沉了。

杀，作孽，罪……我是孽辛血，不，我要杀，杀……莫明好似狂颠。

方圆百里血气沉沦，其中一道道漠然眼瞳不定幻灭。百里间，一切一切，都变成了血力中凝结的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