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有人愿意被这样统治,就有人费尽心机,通过自己的努力创造了传承。当然,那传承并不是什么想三大传承一样厉害的宝贝,但依旧是开创了一条先河,后人蜂拥地踏上了这条道路。”
“几千年过去了,在诸多传承里面有三个可以媲美顶级陨星者的传承脱颖而出,成为了惯常都没有顶级陨星者时的支柱,被捧上了王座。在此途中,也有些一直坚定的人大胆地和各种宝石融合,成为了重塑者,但远远比不上陨星者和传承者。”
“三大传承的光环下面堆砌这无数死尸,在千年内又不知经过了多少肮脏的转手,直到有一天,一个未知的位面和源域连接上了。”
“当时的三位传承者艺高人胆大,在听说这个消息之后立刻奔向了魔域。都想占领这一块天上掉下来的地盘。”
他叹了口气:“可是这世上总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东西。三大传承者几乎是同时到了那里,那些年他们交手也不少,都知道各自打起来谁都占不了便宜,本打算好好交涉,平分地盘,结果事情出了变故。”
老人佝偻这腰,把浑浊的眼神转向伦优:“后面这部分我这边传下来的就不甚清晰了。你来讲吧。”
伦优捏了捏手中的扬声器,把它举起来,明显苍白的脸衬着血红的瞳,本来就不差的脸成为了中心:“三大传承,是含柔继承的辰影之仰,塔尔列尔觉罗院长继承的长铭,和我继承的映血引。三个名字是几乎每个人都知道的,但是近千年,映血引这个能力几乎已经消失在了额时间的冲刷中。出了那种专门研究估计的呆子,已经没有哪个普通的能力者知道它了。”
伦优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映血引本身是一种极狂躁的能力,它本身就和噩石有相像之处,都是会影响使用者的情绪,令他们嗜血,和血脉相通,极强大,也极危险、痛苦。”
“魔域是一块荒无人烟的贫瘠土地,并不讨人欢喜,但它总归是一片土地。于是三位强者决定先将这一出地方探访一遍。”
“映血引的使用者名叫丁,他刚踏上这块土地时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和他的血脉沟通,发生共振,把他的情绪逼向一个极端的地步。丁没有告诉他的两位同伴这件事,毕竟谁都不可以信任。他们走遍了整个魔域——毕竟这地方也就一个大陆的大小。几人互相提防,互相监视,还算相安无事,知道他们到了魔域的尽头——那里有一块血莹莹、拳头大小,妖异的石头。它的同类一路上三人也见了不少,并没有引起他们什么主注意,但这样一块明显极品的宝石,还是勾出了陷在人性中名为贪婪的那块腐肉。”
“石头当然是噩铭,它的光泽极好看,而且身上流动的血光明显与这个血红的位面有着不可脱离的关系。自此,争端已经出现——噩铭只有一个,而三个人都想得到它。”
“丁一见到噩铭就兴奋起来,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动起来,肾上腺、甲状腺激素分泌得极多。刹那间,欲望和贪念夹杂着被磨入天性的嗜血混杂成了可怕的东西,冲破了他的理智,近乎冲碎了他的神智。他发了疯,像最原始的野兽一样,凶狠地向噩铭扑了过去,整个人发着癫,把那石头血淋淋地吞下。”
“石头看似圆滑,但藏着一种极端的锋锐,它割破了丁的嗓子、食道,落在了他的心脏附近。丁身体中本来有的能量无端地向它臣服,丁整个人落入了噩铭的掌控,双眼变得血红,痛苦和血腥的纠缠把他撕裂得不像个人。”
伦优沉默了一会:“这就是恶魔的由来,历届魔王继承的,就是和噩铭融合的‘映血引’。噩石会剥夺人的理智,给人灌输嗜血的念头,消磨意识,令一个人完全臣服。”
他的脸色在讲完这么一长段话之后变得越来越惨淡,赖含柔扶住他,一双美眸充满担忧。
伦优倚着她,挣扎地继续:“几乎每代魔王都是被噩铭折磨至疯魔而死。唯二的例外是被秦重重伤的安塔瓦,”
他咧了咧嘴,任着口中的鲜血滴落,坦然道:“还有我。”
赖含柔抓紧了他的胳膊。
能力者的阵营中爆发了一阵的喧闹,伦优静静地等他们安静下来,然后平静地说道:“没错,我就是上一任的魔王,也就是吵吵着要和含柔打一架,把她拖了好久的那个。”
他笑得畅快:“当年我误入魔域,直接遇到了刚失去继承人的魔王。作为一个年轻的、能力还不差的能力者,我直接被他拖过去进行了噩石的洗礼,变成了一个只知杀戮、没有理智的疯子。”
“好在我心里还有一点点属于人类被剥离不了的东西早已埋下了种子。”他歪过头,眉眼含笑地看着赖含柔,“我有爱着的、想要守护、怎样都不会伤害的人。于是我拼着整个人废掉,最后脱离了他的掌控。”他的眼角隐晦地扫过赖岚锦,泰然的很。
“你快撑不住了。”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安峥站得笔直,神色冷淡:“说遗言吧,今天你就得死。”
梁可觉得他的言辞从来没有这么锋利过。
赖含柔坚强地没有掉出一滴眼泪。
伦优沉默了一会,然后带着一点渺小的的期冀,看着他的女儿。
严青苍识相地把扬声器拿走了。
伦优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你……可以叫我一声吗?”
赖岚锦红着眼睛看着他,攥着拳,不说话。
伦优看着她,失望地低下头,惨淡地笑道:“我知道了。”
他看着梁可,眼神落在他脖子上不正常的伤和没了的胳膊的右肩上,说道:“你是真够狠的。”
这句话狠狠地剐了梁可的心一下,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了。
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眼神复杂地盯着他,他强迫自己不去关注他们的看法,只是按照自己既定的计划推动所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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