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晗馨认得门外的声音，这声音要是她没有听错的话应该是三月的声音。

三月碎月两个人都是服侍在她身边的大丫鬟。

只是可惜三月后来枉死，她费尽了心机也没能够找到三月的死因。

因为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余晗馨最终决定见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

不仅仅是这样，她还要查清楚三月当初为何会枉死，幸好如今的三月还在。

仔细想了想脑海中有关于碎月说话的方式，确定没有任何差错后余晗馨才接了话。

“三月姐姐请等一下，我这就去给你开门。”

如今这样的一个情况，要是她解释的话，只怕是怎么也解释不清楚的。

更何况也没有人会相信她莫名其妙的话，没有的，根本没有一个人会信的。

所以她只能步步为营，小心为上。

目前先以碎月的身份小心应付过这一切再说其他的事情。

再说了，这究竟是一场梦？还是真实的？

她分不清，她从醒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分不清了。

她分不清自己是那个备受宠爱的余晗馨，还是那个丫鬟命的碎月。

或者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大概也没有人能够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吧？

三月看着姗姗来迟的余晗馨心中有些许的不满，嘴中不由得埋怨了几句。

“你个丫头，刚刚哪里去了，我敲了几声都没人应，非要我唤你才肯出来是不是？”

见三月这样说，虽然知道三月没有别的意思，可余晗馨还是有些抱歉的看着三月。

此时此刻除了那话来直接搪塞三月，余晗馨是真的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了。

更何况如今的情况也说不清楚，她又该如何解释？

“三月姐姐，真是对不起，我刚刚在想事情，所以没有听到你敲门。”

三月也不是真的想要怪罪余晗馨，听到余晗馨对着她解释了两句，她直接摆了摆手。

但是她马上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这次三月的话语倒是略微松了一点。

“碎月，小姐找你。”

小姐？是如今的那个她自己吗？

听到三月的这句话，余晗馨的心里瞬间充满了疑惑。

同时她也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会会某个人了，顺便看一看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是原本的碎月？

若她不是碎月，那么原本的碎月又去了哪里？而她又是谁呢？

下定了决心要一探究竟的余晗馨倒是不再犹豫了，直接踏出屋门，打算随着三月一同去见见如今的“小姐”。

望着熟悉的道路，余晗馨不由得心生感叹。

别人都是黄粱一梦，而她不过是一夜之间，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直到踏上这熟悉的道路，余晗馨才会觉得自己记忆中的那些都不是梦。

否则她为何会只有余晗馨的全部记忆，而没有碎月的一点记忆呢？

如今的她再也不是那个尚书府中受尽宠爱的嫡女了，更不是后宫之中那个备受宠爱的皇后娘娘。

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婢女而已，也只是婢女。

当看到那个抹着略微浓的妆容的“小姐”时，余晗馨更加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

要知道往日的自己可是最讨厌化妆的，除非是出席什么宴会，或者是重要的事情时，非要化妆不可，她才肯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