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情做的江糖糖就不再纠缠江珲了。
回到乡下,江珲直接找到江玉昆,开门见山的问:“李教授带的人在哪里?”
江玉昆停下手中的活儿:“小珲来了!这几天成教授还在唠叨你呢。说你把她们几个骗过来,这么久都不露个面,不知情的还以为她们是来做研究的呢!”
江珲有些尴尬,前几天是有事耽搁,抽不出空来;等到事情结束,又邻近年关,自己和高琳琳腻在一起,把李教授这几号人忘到脑后了。说起来还真是对不起人家,作为东道主,连个接风宴都没有。不过这些话可不能给小叔说。
“这不是有小叔你在吗,对小叔你我还能不放心?我相信就算我不来,小叔你也能把人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江玉昆手一挥,大声说:“拉倒吧!少给我戴高帽子。你小叔我可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甭给我灌迷魂汤。先跟我去见见成教授,她最近已经把地方和设计做个差不多了就等着你的资金、机器带来,她这边就能开工。”
“那就好,那我们就先去给成教授那里看看。”
远远的看到一群人,现在山丘下方。等江珲走近了,就听到成教授的话:“……从这个方向引水比较麻烦,最好是建个水塔,直接从地下抽水。一来是干净,二来呢,也方便,不用担心干旱时期水位降低,三来成本也比较低,不用建立专门的水渠,能省下一大笔资金。”
“成教授你不能这么想啊,健一条引水渠,不但能给青贮饲料厂供水,还能在干旱的时候给周边的庄稼灌溉。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啊!”村长在旁边劝道。
江珲有些腻歪,村里的这条水渠说了多少次,上面也做过规划,甚至拨下一笔款子,村里也捐了几次钱,所有人都知道,这条水渠能修成的话,对这些庄稼地有多大的好处,就不用望天吃饭了,的确是利国利民。可是结果呢?到现在为止,水渠还是只存在纸面上,就河边开了个头。
虽然村民不会当着村长的面说这些话,可是他家那幢漂亮的小楼是怎么来的,村里有哪个不知道呢!
江珲讽刺到:“这话说的,好像以前村里没有集资修水渠一样。当年上面拨下来的钱和村里集资的钱都去哪儿了?我可是听说过那可是一笔不小的钱啊!拿出来,建一条小一点儿的供水渠还是可以的。你要是担心占人家地,不好说话,我让我玉昆叔去给那些被占地的人说说,保证你的钱到位,建渠的地肯定到位。”
村长猛然听到这话,心里打鼓。当年的事儿,做的隐秘,虽然上级下来查不到,可是也瞒不过村里的人。而且自己当了村长十几年,也没人敢在自己面前提这些事。可是江家这个小子邪性啊,镇上的杨怀幸都在他这里栽了个大跟头,自己好像也不敢和他强顶。要是当年的事儿再被翻出来,那自己威风半辈子,可不要老了老了再翻个船。
“江珲侄子说的啥话?!当年的水渠不也是修了吗?只不过是隔了几十年,这倒的倒,塌的塌,现在才看不到。”
“豆腐渣工程也好意思说!做的那个水渠一拳下去就一个坑。建成后通了一次水就倒了一半,也敢说修过了?”江珲以后又不会再回农村,没事求他这个村长,没有利益关系,哪里会怵他这个村长?想打自己钱的主意,就要做好被反打一顿的准备。
村长讷讷无言,恼怒却对江珲无可奈何。
“你个毛孩子知道啥?这是当年技术不过关,那时候的材料质量差,我当年建这水渠可是一点儿也没有偷工减料,都是实打实的足量材料。再说你小叔他们,还有你江家的几家亲戚,现在不还在村里住着吗?要是我当年做的不地道,他们肯定也知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江玉昆自从江珲开始说水渠的事儿,就提心吊胆的。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自己可还是受着村长的管,你小子现在离了这个草窝,可不能连叔的生活都搅成一团糟。伸手连拉几次,示意江珲住口。听到村长的威胁,江玉昆这才是真的按耐不住,拉住江珲的手说:“你个孩子,话是咋说的?村长当年为咱村也是做了不小的贡献。”
江珲撇撇嘴,对村长的威胁根本不屑一顾,转头安慰江昆:“叔,你还怕他个村长?你现在给他说情,他到时候可不会念你的情。等你把这个种菜的事儿和青贮饲料的事儿都办下来,你说下一次村长改选,你要是用点儿力,村里是选你还是选他?我敢打赌,这老小子现在打建厂钱的主意,就是想搅黄你的事儿。”
村长?江玉昆听的心里一热。如果他真的能做成江珲说的事情,带领乡亲们发家致富,下次改选他可是有百分百的把握当上村长。
江珲说话的声音不小,村长在旁边听的额头上青筋只跳。这些事情他还真没有想清楚,这江玉昆,真要是让他做成了,也是个祸害!想着这些问题,村长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江玉昆也看到了村长那张难看的脸,忙笑到:“小珲你可别寒碜你叔了。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能不知道?这村长可不是我能当的。”
江珲看着村长黑着脸走掉了,笑呵呵的对江玉昆说:“叔,你这话说的再好听,也要人家能信啊?我看你还是横下一条心,等改选的时候把村长给弄下来,这才是万事大吉。我觉得村长要是在这个位置上,天天给你小鞋穿。”
江玉昆看着黑着脸走掉的村长,没好气的对着江珲说:“你这是坑你叔!这下子可是结仇了。”
“叔,就算现在不结,等到你当上村长的时候,照样结仇。我看你还是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只要这两件事能做好,当个村长那就是轻轻松松,小菜一碟。”
留下江玉昆一个人思量,江珲握着程彩霞的手说:“成教授,让您见笑了。农村里就是这样,算来算去,上不了台面。”
程彩霞若有所思的看着江珲:“大学也不是个净土,那些努力做事的,也有太多的成不了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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