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的三天后,清燃的纱布都拿掉了。
手上的伤在白家祖传的药膏作用下快速的好转中。
恐怖的青紫痕迹已经微不可见,划破的伤口还要恢复一下。
白家是传承已久的书香门第,自古以来大部分白家人都从事着教书育人的工作。华夏排名第一的帝都大学就是白家人参与组建并就任第一届校长。
白景安何漾目前也在帝都大学任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景安自己是历史学教授的原因,白家三个孩子小时候的床头故事是各种历史故事。
嗯,别问为什么,可能催眠效果比较好。
长大了,三兄妹中大哥接手执掌了祖传的当铺发展到现今世界最知名的拍卖行,接触最多的是古董;二哥沉迷华夏古文化,任职于华夏古文化协会特殊顾问及帝都大学历史系的客座教授,接触最多的是古董、文物。
只有淸燃这个例外,在听到白景安讲的关于历史名人的一个小故事时,对故事里面的鸡舌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小淸燃强烈的要求下,何漾找了一位调香师朋友教淸燃一点基础知识。那人本不想教,小孩子一般没什么耐心,而且调香也非常辛苦。可是碍于白家的面子,还是答应试试。
却没想到淸燃真的是一个天生的调香师,凭着敏锐的嗅觉和过人的天赋,淸燃开启了走上调香师的路。
最开始几年淸燃实在识香中度过的,熟悉各种香料的味道并在脑海中记住。嗅觉的天赋让她完美的完成了这项基础任务。基础课程结束后那位老师却出了意外去世了。淸燃也不想再适应别的老师,便开始自己看资料慢慢学习。
这几年淸燃开始自己试着调制香水,从最开始的胡乱调试到各种各样的模仿生活中的气味,渐渐的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开始进行精细的配比。
几年的时间调制好的香水不知凡几,除了送给家人朋友,清燃都有好好收藏起来。毕竟这也算一路走来的见证了。
至于白景安的床头教育成不成功,白景安表示他不知道。
清燃看自己的手已经开始结痂了,连续啃了几天关于调香上的资料和书籍,心痒痒的想去自己的小实验室转转。
佯装出去倒水的清燃在客厅里碰到了正要出门的白景安,“爸,你今天有课?”
“对,我今天事情比较多会晚点回来。你妈妈倒是下午就回来,你自己在家好好休息知道吗?”白景安边换鞋边叮嘱她。
“知道,你路上小心。”送走白景安,清燃狡黠的笑了笑,迅速跑向三楼。
今天方姿有事也不会过来。非常好!
白家别墅的三楼是一整层的休闲活动区域,其中一半的空间是清燃的专属空间,而专属空间的一半则是淸燃的调香实验室。自从发现淸燃对调香产生了兴趣后,而且这个兴趣有可能会终身保持的时候,宠女儿的白家夫妻俩就搜罗了各种香料和仪器给淸燃装修了一个小小的实验室。
经过十余年的积累,里面寻常的、珍贵的香料和香精油不知凡几。足以让热爱调香的人流口水了。
调香,是调香师把抽象的文化元素用具象的气味演绎并被主观的嗅觉所接受的过程。但是,无论哪种风格和特质,它的成品本质上闻起来都是让人心情愉悦的香味,也可以说是一套华丽的外衣。
但是经过这次绑架事件,清燃突然有了另一种想法。
要不要试着调制出一些让人不是那么愉悦,也可以说是带着攻击性的味道呢?
这几天宅在家里,清燃就找了一些资料来看。目前为止,很少有调香师来做这方面的尝试。
调香调香,字面上就解释了调制出香味而不是臭味。
市面上倒是有几个品牌有推出几种诡异味道的香水,不过基本上是用于营销,扩大品牌知名度的。
还有就是防狼水辣椒水那种特殊用途的。
清燃想试试能不能调制出一种喷出来就臭晕人的味道。
理论上来说这是完全可行的,毕竟香料与香料的碰撞会衍生出各种味道。而且有的香料本身就是不好闻的,只是调香师一般会不停的配比让它变成香味而已。优秀的调香师如同魔法师一样可以变出想要的东西。
清燃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是依照记忆中以前调制过程中融合失败的例子去做。
“这样不对……对,这个……嗯,对了。还缺点什么呢?”陷入研究状态的清燃手下动作非常利落,各种奇奇怪怪生僻的材料在手下不停的融合。
清燃一度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快要晕过去了。
为了感知味道,调香师一般是不戴口罩的,可是现在清燃有一种想戴防毒面具的想法。
味道实在是无法形容的不舒服。
腥臭、酸涩、辣眼等等味道冲击过来,清燃突然觉得也许等不到用这个对付别人,自己在调制过程中就会先晕过去吧。
何漾回来的时候正巧碰到难得早归的白润峥。诧异道:“今天这么早?”
“今天送来的拍品比较少。早早鉴定完我就先回来了,大哥还要等一会。”最近拍卖行都在准备一年一次的大型拍卖会,所以两兄弟都很忙。之前出国也是因为这件事。
“那一会吃了饭你早点休息。我先去厨房看看,你去把燃燃叫下来。”何漾现在每天下课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厨房看给清燃煲的汤怎么样。
“好。”白润峥点头应道。
在清燃卧室没找到人的白润峥不用猜就知道自家妹妹肯定偷溜到三楼鼓捣她的香料去了。
“燃燃,快出来,妈回来了。”观察了下何漾还没上来,白润峥快速溜到三楼敲响清燃工作室的门。
“来了。”接近麻木的清燃听见敲门声才回过神,把东西收拾好洗洗手打开门。
“我的天,你这是从垃圾站里出来的吗?这什么味道。”清燃一开门,浓重到让人作呕的酸臭味也随之溢出,熏的白润峥差点没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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