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府二少娶了苏家小姐是震惊辰州城的大事。在辰州城一手遮天的杜家从此更是富可敌国。
杜家老爷子年轻时是个花心的主。娶了五方姨太。至今五姨太罗孟桐也不过二十五岁。苏眠看向这一家人,想到日后面对这如狼似虎的杜家人,脑子微疼。
苏眠走进新房时满屋子都是杜司白前妻的照片。没想到杜司白还是个情种。
杜司白走进房里看到苏眠在翻看相册。眉头一皱迅速从苏眠手里夺走相册。
“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要碰这个房间的东西。”杜司白冷冷的说道。
苏眠抬头微微一笑乖巧道:“好,都听你的。我不碰。”
杜司白的黑眸对上巧笑倩兮的苏眠,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并不是表面上的这么无害。但是又有莫名的感觉。
几天下来苏眠对杜家也是慢慢了解了。看着大度不争有铁血手腕的大夫人。有善良,忍让的二姨太。四姨太趋炎附势,贪利,涨势气人。三姨太不爱说话,疯疯癫癫,听说儿子死后便开始神志不清。五姨太年轻漂亮直爽泼辣。
杜司白说:“苏眠你若想在杜家活下去,我就是你依仗的大树,谁都别信。谁都信不过。”
苏眠觉得杜家像海绵,她像水。她已经被杜家紧紧吸进去了。
杜司白的大姐杜司玉的丈夫是辰州城的的师长,两年前听说叛变惨死。杜司玉回到杜家从此不提再嫁之事。杜司白也唯有与这个姐姐亲近。
想到与杜司白的洞房花烛夜,苏眠忍不住的想笑,杜司白抱着亡妻的遗照横着两人之间。这倒是也省了苏眠的一桩心事。
“苏苏,你嫁入杜家,怎么不让苏杭一起来。”母亲李雪玲问道。
想到妹妹还有任务,也不愿现在就来杜家便笑盈盈的道:“母亲,苏杭在家有人照顾,她还在念书。日后再来吧!”
“苏苏,母亲希望,你可以帮助司白掌控督军府的大权。我也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司白过去长年卧病在床,两耳不闻窗外事。如今好了林暖死后,他开始一蹶不振。”李雪玲用炽热的目光看着苏眠。
苏眠抬头微微一笑回道:“母亲放心,我嫁给司白,一切就以他为天。只要他想做的事,我倾尽苏家,尽我全力也会成全于他。”
苏眠知道在这样的苏家她不能信任何人,每个人都各怀鬼胎。
“小姐,刚才我看到姑爷满脸沮丧的从老爷的书房走了出来。”一琳神秘兮兮的说道。
不一会,苏眠看到杜司白一脸烦躁的走进卧室。苏眠没有说话,继续看着手里的报纸。
她听林暖说过,杜司白长年卧病在床,大帅他疑心重谁都不信。自从最受宠的三少爷死后,杜靳州到有些不问世事了。
他有5个女儿,出阁的嫁的不是商界大鳄,就是有军政大全的将军。全是他政权上的牺牲品。所以杜靳州狠,狠到儿女们都是他的筹码。
苏眠没有说话,把报纸放在床头,拉了拉被子躺下。她想在这个时候沉默是最好不过的。
杜司白,开始脱掉西服,衬衫的扣子怎么也解不掉,剑眉一皱看了眼苏眠道:“帮我解开,做妻子的一点义务都没有吗?”
苏眠起身半跪在床上着手给杜司白解衬衫上的扣子,杜司白的呼吸在她耳边轻扫过。
杜司白低头看着苏眠突然感觉林暖就在身边,她会为他打领带,扣扣子。
眼前的女人,他的妻子白天是游走在商界政界的女强人,在他面前,巧笑倩兮,安静的妻子。苏眠你到底是谁?
杜司白想这个女人他看不懂。
“苏眠,为什么要嫁给我。”杜司白的声音在苏眠耳边想去。
苏眠解扣子的手一僵,抬头看着杜司白的眼笑道:“我爱你,所以想在你身边。”
杜司白你挑眉笑道:“是吗?那你亲我一下,我看看这个吻里有没有爱。”
苏眠看了眼杜司白的薄唇毫不犹豫的吻上去。然后蜻蜓点水迅速离开,笑眯眯的看着杜司白。
杜司白摸了摸嘴巴,摇了摇头道:“没感觉到,再来次。”
苏眠狠狠的吻上,把牙齿报复的咬在杜司白伸进来的舌头上。然后赶紧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接过吻。”
杜司白笑了笑没有戳破她的小阴谋,脱掉衣服躺下。
苏眠背对着杜司白躺下。
一会熄灯后,苏眠转过身对着杜司白说:“今天我看到大哥进五姨娘房间了,偷偷摸摸。”
“苏眠你以为你很聪明,杜家的水你趟不起。别管闲事,你才能活的更久。”杜司白的眼在深夜里深不见底。
“好,父亲找你做什么,你不开心。”
“说我病也算康复,他想让我进军中。”
“三弟,是你杀的吗?”苏眠来到督军府后多少听到有人议论杜司诺的死。权利相争,他是最受宠的儿子。
杜司诺是死后一周才发现的,在督军府的地下储藏室一刀毙命,挖了双眼。
“苏眠,有时候你很像林暖,我不会让你像林暖一样的。”杜司白没有回答杜司诺的死。
“林暖”
“她是我亡妻,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杜司白喃喃道。
苏眠没有说话,她不想挖杜司白的伤疤,她答应过林暖这一生好好爱这个男人,保护他,让他一世安乐。过去什么都不重要。那李雪玲呢,他的母亲。苏眠想到了那个不怒自威。雍容华贵的女人。她的儿子,她不爱吗?
杜司白的呼吸声在她耳边想起,夜已静。苏眠的心突然有些疼。
杜司白,毒舌的杜司白,林暖爱的杜司白,沉默的杜司白,忧伤的杜司白。她看不懂的杜司白。她轻轻地把手抚上杜司白的脸上,悄然睡去。
“大小姐上吊自尽了。”清晨杜家一家人正在吃早餐。吴妈进来说道。
杜司白“啪”的一声筷子掉在了地上,起身跑向杜司玉的房间。
她穿着睡衣,面目有些惊恐的狰狞。杜司白什么也没说,紧紧抱着姐姐的尸体。李雪玲痛彻心扉的哭声从门外传来。
杜靳州紧紧的握着拳头,眼睛猩红。
督军府的大小姐就这样死了,苏眠明明看看杜司玉脖子上有两套勒痕。杜司玉那么一个注重仪态端庄的女子又怎么可能穿着睡衣上吊去死呢。
杜司玉死后整个杜家的气氛陷入谷底的沉闷。
午后苏眠在花园浇花,难得不用出去应酬。
“我要出国,我要离开这个家,这里是魔鬼的地狱,有一天我也会像三哥三姐,大姐二嫂一样死去的。我不要在这里。”客厅里隐隐约约听到有哭闹声。
“小姐你快去看看四小姐在大哭大闹。死活要离开督军府。”一琳急匆匆的跑来喊道。
苏眠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杜司伊跪在二姨太面前,头发疯乱。二姨太只是不停的抹泪。
督军来后狠狠的扇了四小姐一巴掌,训斥她胡闹。苏眠本想上前劝说,杜司白紧紧攥着她的手,不让她上前。
杜司伊依旧疯一样喊着:“父亲,我不想死,你让我走吧。”
杜靳州一气之下把杜司伊管了禁闭。
一周后杜司伊疯了,谁也不认识,逢人就说:“我出国了,我不会死了。”
二姨太只是抱着杜司伊哭。
“杜司白,说来也是造化弄人,二姨娘也太可怜了,儿子死了,女儿也疯了,这一生她不争不抢,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还有你也太狠心了,那是你亲妹妹,为什么不帮帮她。她才十六岁她现在疯了。”苏眠躺在床上默默地对杜司白说道。
杜司白转个身黑眸中里都是猩红。
“苏眠,杜家不是你眼中看到的样子。”杜司白起身紧紧把苏眠抱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呢,这是杜家最后给他的温暖,他怕下一秒他就撑不下去了。
“司白,四妹为什么要闹着出国,只是因为大姐死了吗?还是她知道了什么,或看到了什么。”苏眠突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别想了,早点睡吧,很快一切就结束了。”杜司白没有回答,他知道苏眠那么聪明早晚会知道的,他想她晚点卷进杜家的阴谋,也许危险会少一分。
苏眠去看了杜司伊,疯疯癫癫的嘴里都是:“我要出国了。”然后傻傻的笑着很开心。
“司伊,我是二嫂,我给你带好吃的和漂亮的衣服来了。”苏眠冲杜司伊说道。
苏眠轻轻地把手放在杜司伊的天灵盖上,不禁苦笑了一下。杜司伊不是至纯至真之心。按理说疯癫成孩童,心也应该至纯至真。只有一个解释杜司伊没疯。
那她为什么装疯,为自保,还是有阴谋。
杜司白说的快要结束了又是什么。
杜司白还是原先样子喝酒,睡觉,不问世事。
苏眠知道,杜司白这个样子只是给外人看,这样废物的他没有威胁。
苏杭来了,她告诉姐姐她找到下个至纯至真之心了。
“杭杭,你知道吗?从未有过的艰难。杜家人,每个人都像密不透风的墙。神秘,冷血。”苏眠躺在床上看着妹妹摸了摸微疼的脑门。
“姐,父亲说你变了,你来杜家已经月余了。我知道这次的任务比以往每一次都难,但是杜家事你本不必烦心,你只要护杜司白一世周全就好。你动心了吗?”苏杭停住吃荔枝的手,歪头问姐姐。
“动心”苏杭轻轻的摸了摸心的地方,动了吗?她想了想杜司白,苦笑了下,一定因为这颗灵魂。
“姐夫,你回来了啊。那我走了,不打扰你们了。”苏杭抬头看到杜司白手里解着领带推门进来,大声说道。
“杭杭,难得来一次,在这多呆几天陪陪你姐姐。”杜司白文质彬彬的笑道。
“好,如果姐夫不觉得我打扰你们就好。”苏杭甜甜的笑道。
深夜,杜司白轻轻地的把苏眠拥入怀里,把头埋入苏眠的脖间。心里都是傍晚时苏杭的话,其实他在门口听到了,他之所以推门进来是怕,苏眠会说不动心。苏眠你的任务是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护我一世周全。
杜司白轻轻的吻着她光洁的脖子,慢慢地手伸进了苏眠的衣服里,睡眠中的苏眠觉得后背痒痒的,轻轻地翻个身,杜司白的吻倾天而落,狂烈而炽热,苏眠只觉得有些窒息,微微睁开眼睛杜司白的脸放大在她脸上,他的手正在她的衣服里游走。
“杜司白你干什么呀,好困啊。”苏眠转个身抓住杜司白在她身上游走的手。
杜司白俯身压在苏眠身上,鼻尖微碰,“老婆我想你了。”吻愈来愈深。
苏眠微愣,杜司白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的叫过她,永远都是苏眠。她的心突然狠狠地往下沉,就想一直这样一直沉下去。情不自禁的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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