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啊,好冷啊,她这是去了地狱了吗?
“妈!”
一声撕裂天地般的呼唤,苏果果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一张苍白的小脸挂满冷汗。
一只葱白的小手拼命伸出,像是要抓住什么一般。
“少夫人,您醒了!您终于醒了了!医生!医生!”守在床边的吴妈激动的抹着眼泪,跑出去叫医生。
“少夫人?”
这是在叫她吗?
女孩苍白的小脸僵了一下,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床边的男人。
逆光在男人身上晕下一周死神般的阴影,一张阴鸷的脸冰冷无比,唇角是讥讽的弧度,眸子里满是厌恶之色,“苏糖糖,你就是死一万次,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男人冰冷削薄的唇没有一丝温度,吐出的话语,如同腊月冰封的水一样寒冷无情,女孩下意识的裹紧身上的被子,看着男人转身走掉的背影发呆。
景御?景家大少爷?她的前姐夫?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在姐姐的房间里出现?
为什么她们叫她大小姐,叫她苏糖糖?
景御为什么那么跟她说话?
大小姐是姐姐,苏糖糖是姐姐的名字,苏果果才是她的名字,她是苏家二丫头,好吗?
思索间,一阵嘈杂混乱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消毒水的味道涌入鼻翼。
几个医生在她面前晃动,载满液体的针管推入她身体的那刻,记忆纷沓至来,一桩桩一幕幕,让人猝不及防心痛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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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果果缓缓的睁开眼睛...
温暖的气息在房间内悄悄流淌,优雅恬静,大大的落地窗外,是翩翩飞舞的雪花,晶莹剔透,童话一般美丽的世界。
苏糖糖...姐姐...
苏果果...
无数的记忆,在苏果果再次醒来的片刻,纷沓至来。
这些记忆里,有关于姐姐苏糖糖的也有自己的,猝不及防,多到脑袋承受不住似欲爆裂一般。
刚刚是梦吗?
她记得她死了,也是这样飘雪的冬月,她被亲生父亲从二十楼推下,当她砸在地上,看到同样躺在雪地里,先她一步跳楼死去的妈妈的脸,看到二十楼上,一个男人伸出的双手..
现在,她怎么会好好的躺在这里,而且是躺在--已经嫁为人妻的姐姐苏糖糖的房间里?
姐姐不是已经死去六年了吗?
“咿呀....”
怀里,忽地传来婴儿咿咿呀呀的声音,一双柔软的小手,在她的胸前抓来抓去,一种母性的温柔,条件反射般,在她的身体里升起。
垂眸。
一眼看到怀里一个八九个月的小婴儿...
小宝?姐姐的小宝?
此刻躺在她怀里的是姐姐的小宝?在姐姐死后第三年死掉的小宝?
惊悚..惊喜...失而复得的感觉流转全身...苏果果转瞬之间红了眼,她伸手去抱怀里的小宝。
“啊~苏糖糖,你在干什么!小宝有什么错!你竟然想掐死他!你快放手!快点放手!”
苏果果刚抱起小宝,房间的门就被撞开,一双惊恐失措慌张无比的眼睛闯入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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