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情绪紧张起来,倘若被老师发现,必定被狠狠地骂一顿。
但村外摔交的刺激使他们兴奋起来,乔良和其他两位同学借口瞌睡,只留下他们五个去了。
从一楼的窗户偷偷地钻出,穿过小路就到了学校的后墙,爬上旁边的大树,齐墙高的时候,脚轻轻的一踮就上去了。
这些野蛮的淘气鬼就从墙上飞跳下去,胆小的学生绝对不敢,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生活不能自理。
月光一片洁白,黑压压的玉米随风摆动,发出哗哗的响声,路上的车辆很少,偶尔远处的一道急光穿破苍穹,伴随着马达声飞驰而去。
秋风吹来,格外的凉爽,他们寂静地走着,不时的向四周张望,黑夜在紧张着他们的神经,使他们的心暂时团结起来。四个人选定了一块松软的空地,停了下来。
在这空旷的原野,顽皮的小魔神翻滚着,稀疏的助威声,也令这黑夜格外的响亮,就如同狼的嚎叫呼唤着黎明的到来。
第二天早上,他们早已混在学生跑操的队伍中了。从此,细心的同学逐渐发觉:起先杨跃龙顺从着贾重文,现在贾重文顺从着杨跃龙。
“重文,帮我学英语吧?”杨跃龙问他的同桌。
“我也不会。”重文说。
“你每天读英语挺认真的?”杨跃龙又问。
“我这叫‘和尚诵经法’,嘴动心不动,不仅老师听不懂,自己也听不懂。”重文哈哈的笑着说,搞得杨跃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比如说你就念‘啊、吧、呢、呀、哇’,读快些,再读快些,反复地读,在别人听来,不就成了英语吗?”
经贾重文这么解释,杨跃龙突然领悟到他聪明绝顶的英语读书法,哈哈地笑了起来。
“你这不叫‘和尚诵经法’,你这叫‘蚊子哼哼法’。”从此,贾重文的这种方法在差生中广泛流行,学生的英语诵读水平大幅度提高,老师高兴的每天扳着脸。
他也因此取了个好听的名字“蚊子”。
他很不服气,心里想:“我是昆虫,你们也得是!”
便给他们分别取了绰号:双小东曰“跳蚤”,夏昌平曰“苍蝇”,杨跃龙是头,就叫做““虫豸””,他们欣然的接受了。杨跃龙曰““虫豸””,
以后的生活中,带着他的“硕鼠们”依旧的纳税,102宿舍依旧的交税,解放的日子还很漫长。
就这样岁岁月月、月月岁岁的轮回,两个星期的学校生活已经过去,又迎来了学校生活的两个星期。
星期日的一天,双小东比往些时候来得较为早些,宿舍中没有几个人,无聊的他就在水房中洗衣服。
“带烟了吗?”他猛抬头,发现葛业带着几个人过来了。
“还没有轮到我呢,没带!”他没抬头,还是洗他的衣服。
“说你呢!”
葛业一把抓住他的左手,小东下意识的向后一拽,手上的水滴飞溅到对方身上,葛业恼羞成怒,挥拳抡了过去,正打在他的脸上。
他哭着,发疯似的拿起脸盆,将水泼在葛业的身上。落汤鸡的葛三一声令下,其余的旱鸭子赶了过来,拳打脚踢,把他打翻在地。
“叫你还手,”葛业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以后小心点!”
他哭着,挣扎着爬了起来,胡乱的将衣服扔在饭盆中,踉跄的回到宿舍。
他的脑中混成一片,嗡嗡的声音耳中作响,头涨得厉害,他发狠的从箱子中拿出衣服,将湿的衣服甩到一旁,有一种拼命的感觉。
“怎么了?”刚来的贾重文呼呼地问。
“打的!”在旁的学生说。
“找他算帐!”贾重文气愤地说。
“强龙不压的头蛇,报告老师吧!”一旁的夏昌平放下书包说。
“要不,等‘“虫豸”’来!”大伙都看着双小东,他哭着默许了。
半小时的工夫,杨跃龙迈进宿舍,把书包摔到床上,看着大伙:“怎么都不说话?”
“‘跳蚤’被姓葛的打了!”贾重文大声对跃龙说。
“欺人太甚,找他去。”杨跃龙看着受伤的忧愁的小东说。
“强龙不压的头蛇,咱们能打的赢他,他家这么近,还是报告老师吧!”夏昌平又说。
“他已经打了我两次,新账旧账一起算。”杨跃龙不同意他的观点。
“报告老师吧!”双小东的气略微消了一点。
杨跃龙和小东找到方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方洁很是恼火:“葛三经常到你们宿舍要烟吗?”
他俩点点头。
“不给他!”
“不给他就打我们!”
“都打过谁!”
“都打遍了!”
方洁很是气愤,她带着俩人去找小姜去了。
“姜老师,你们班的葛业怎么样呀?”
“不是省油的灯!”
“净到我们宿舍要钱,不给就打,你看把我们班的学生打的!”方洁把双小东拽过来,让他看身上的伤。
“也是,我把葛业叫过来!”
“葛业,你打他们来呀!”小姜把葛业唤来问。
“打了,怎么啦?”
“为什么打人家?”
“看他们不顺眼!”
“看着不顺眼就打呀,他们看着你不顺眼,还想打你呢!”
“给他个胆就不敢!”葛业看都不看小姜一眼,斜愣愣的看着房角。杨跃龙气得够呛,真想上去给他几脚,他觉得难以忍受。
方洁在一旁也轻视地笑了一下,心想:“自己的学生都管不了,小姜的性子真好!”
“给你母亲打电话,让你家长来,回家反省!”小姜非常生气,想着吓唬他一下得了。
“打就打!”葛业不客气地拿起电话,“喂,你们来吧,我打架了,让我回家反省呢!”
“让我家孩子回家,你们学校有开除的权力吗?”
葛业的父亲来了,一把拿起小姜的水杯摔在墙上,小姜的心“咣”的一声碎了。
“我就上定了,开除我家孩子试试!”
“那得管管孩子,不能净惹事……”小姜老师嗫喏着说。
“说什么了你,我让他打的,怎么啦,谁惹我家的孩子弄死他。”葛业的父亲异常气愤,横着身子出去寻校长去了。
郑庄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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