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沉,薄薄的夜色铺洒在一栋栋高楼大厦上,像是镂金。
顾良泽和苏北刚到酒吧门口就被两三个身材火辣,性感妩媚的姑娘围住,苏北左拥右抱,一个劲儿的亲美女,熟门熟路的进去。“走吧。”
有两个年轻女孩儿见顾良泽落单,很自然的走到顾良泽侧旁,挽着他的手,巧笑盼兮:“帅哥,想喝点什么?”
“不用。”他把手抽回,语气冰凉:“你们照顾好他便好。”
这些女孩儿识趣地起身,笑靥如花:“哥您慢慢喝,我们不打扰了。”
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开了瓶拉菲,周围震天的声音映衬着他的形单影只,他却丝毫不觉,几根纤长的手指握着酒杯,兴趣索然地看着在舞池扭动的热火朝天的俊男靓女。
忽然,他看到一抹似曾相识的身影。
戚木?他好看的眉拧在了一起,快步走到舞池里。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又没看见人了,顾良泽恍了恍神,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便又坐回去。
不一会儿,那身熟悉的校服再次映入眼帘,她在喝酒。顾良泽有些惊讶,眼睛紧紧盯着她,步伐沉稳的走过去。
戚木此时脸颊绯红,红唇微抿,慵懒的靠在一方精致的复古木桌上,看来醉得不轻。他微微俯身,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戚木以为是来搭讪的帅哥,把手勾在他的脖子上,浅笑:“你也一个人?”
顾良泽伸手去抓她的胳膊,她调皮的躲开,另一只手熟络的攀上他的脖子,时不时摩挲他的皮肤,轻佻地问:“长夜漫漫,先生难道一个人独赴良宵?”
顾良泽微怒,眼神凌厉地看着衣襟微敞的她,“你怎么在这里?”
“玩儿呗。你呢?”她仰头,忽然凑得离顾良泽很近,近得他都能看见她纤长微卷的睫毛。
他微微侧脸,问:“你一个人?”
戚木的眼底带笑,秋波盈盈,懒懒地抱着他的腰,声音有些魅惑:“你管我?”
他觉得口舌有些干燥,忍着调戏把戚木拖出酒吧,“你现在就给我滚回学校去。”
戚木脚下无力,无赖地抱着他,把脸埋在他怀里,轻声呢喃:“唔,晓清呢?”
顾良泽有点难堪:“你松手。”
夜风微漾,吹得她手脚冰凉,她又朝他的西装里钻了钻,像只小猫一样在他怀里乱蹭,腰上被扣得更紧,那晚那种柔软的感觉又传来了。
他僵持了一会儿还是把她塞上车,窗外夜风呼啸,窗内的人却睡得安稳。
没一会儿就到了他住的小区,他一手拎着书包,一手拎着她,很费力地把她弄进屋子,原来醉酒的人都不怎么配合,苏北是,戚木也是。他打开灯换鞋,灯光有些刺眼,她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用手去挡光。搂着他脖子的手愈发收紧,不肯松开。
“戚木……”
“唔……”炽热的呼吸喷在他颈间,温软的唇抵在他的耳根,她下意识地咬了一下。顾良泽轻咳,把她放在了床上。她却不肯松手,窝在他怀里不愿挪动。她解开他的领口,把脸埋进去,手在衬衣里游走。顾良泽面色红润,扶着她的腰,“戚木,快放手。”
戚木恍若未闻,仰头亲他,把软嫩的舌尖喂在他嘴边,顾良泽不再克制,把她压在身下,肆意蹂躏,微凉的指尖揉捏樱桃,他把衣服往上推,用力吮吸。
“郑浩,你睡过去点,压着我了。”她有些喘不过气,推了一下身上的人。顾良泽猛然清醒,脸色难看,他整理好戚木的衣服,独自在阳台上抽烟。月明星稀,三月的风凉凉地钻进他的颈子,又呼哧呼哧地从衣摆逃出来。
他站了许久才熄灭烟头,从衣柜找出一个枕头,铁青着脸睡在客厅沙发上,一夜无眠,他觉得有些愧对自己的职业。
第二天,天刚翻了点鱼肚白时,电话就响了,顾良泽不耐烦地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苏北,忍不住噎他:“你还能起来?”
苏北哈哈大笑:“顾检察官,昨晚我听人说你带了个醉酒的的女高中生回家,还挺漂亮的,怎么样,可还舒服?”
“她是我高中班主任的学生,那种地方本就不该学生去,带她出来也是看在我老师的份上。”顾良泽语气沉沉,顿了一会儿又补一句,“没你想得那样。”
“是吗?那你怎么不直接送人家回学校,顾检?”苏北语气暧昧,并不相信顾良泽说的话。
他什么也没说,直接把电话挂了,走进卧室看到床上的人睡得香甜就有些来火。他开了灯毫不客气地掀开被子,戚木一下子惊醒,惊坐在床上。
顾良泽的话凉凉而落:“还不去学校吗?”
“怎么是你?我在哪儿?晓清呢?”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在我家。”他甩了一句话给她,在房间留下了一个挺拔的背影。戚木微囧,草草地把一身酒气的校服穿上,只觉唇齿和颈子有些微疼,她只当昨晚未睡好。她在客厅看了一圈,没发现人,最后在厨房里看到了正在煮面的他。
他把面端在她面前,板着脸说:“吃完了赶紧滚回学校。”戚木明眸闪动,俏皮的眨眼:“多谢你,顾检察官。”
“别废话,赶紧吃。”顾良泽瞪着她。
“你似乎今天心情不太好啊……”戚木抬头,不怕死的问。
顾良泽放下筷子,语气森然:“要是你家来了不速之客,你会很开心?”
“唔,也对。”她想了想,认真地问,“我是怎么过来的?”顾良泽脸色更黑,呵呵了一声。她自觉无趣,低头扒面,不再说话。
吃完面后顾良泽像塞小鸡一样把她塞进车里,戚木抗议,顾良泽手扶在车窗外,薄唇微扬,语气中却是藏不住的愠怒:“要是不亲眼看见你进学校,我怎么知道你又要跑哪儿去?毕竟是我把你带出来的。”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很无奈。
顾良泽坐在驾驶位上开车,一边开一边低声抱怨:“摊上你这么个学生还真是我祖上倒了八辈子霉。”
“又没让你管我。”戚木望着窗外,轻声说。
“你……”顾良泽被呛住了,“狗咬吕洞宾!”
他把车停在路边,熄了火,忍着怒火说:“给我下去。”她有些惊讶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这是我的车。”顾良泽走下车,站在车窗外,几乎怒了,“既然某人觉得我多管闲事,那她就自己走吧,我可不想做冤大头。”
他没想到戚木很干脆利落的说了句“不干。”
他有些愣愣地问:“你这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
回答他的是一个明媚的笑容。
“顾检察官,您老肯定听错了。我怎么会说出这么没心没肺的话呢?为人民服务是件高尚的事,还有劳顾检好人做到底,送我一下呢。”戚木立马狡辩,一席话说得圆溜溜的。
顾良泽觉得自己脑仁疼,不想和她计较,黑着一张脸坐在驾驶位上。
车程行驶到一半时,他透过后视镜看见戚木在嘤嘤嗡嗡地念英语课文。他仔细听了听,发现她发音准确,语言流利,甚至能想读母语那样很顺畅的一篇英语文章读完,把这回轮到他惊讶了,他嘲笑:“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女生都是从不会对学习上心的呢。”
戚木白了他一眼。
过了一会儿,戚木看完两篇文章后就把书合上了。顾良泽忍不住问:“看样子你也不想那种成绩很烂,一天到晚都不学习的坏学生嘛,为什么老想着逃课?
戚木坏笑,用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反问:“所以好学生就不能逃课?”
顾良泽不屑:“说得你会是一个好学生一样。”
她歪头:”万一是呢。”
他把车停在学校大门外面,此时刚好赶上上学的高峰期,人潮如涌。顾良泽看到一张张青春朝气的脸庞,一件件白底蓝条纹的校服,感慨道,真是岁月不饶人呢,转眼他就已经老了。
戚木问他:“吃饭不?”
“走吧。”顾良泽难得赞同他的观点。
“这附近有家小店,专门卖粥的,味道很不错的哦!”
他想了想,问:“你是不是说吴记小米粥?”
“是啊,原来那家小店在你们读书时就已经在了啊?”她回头看他。她在路上遇见了几个同班女生,她们看见顾良泽时都些微微惊讶,甚是还有些羡慕,随即又深深看了她一眼,一脸了然。
她有些尴尬的上前打招呼:“嗨!”
那几个女生象征性的朝她招了招手就匆匆走了。
顾良泽倒是镇定自若的朝前走,不觉有什么不妥,戚木也赶紧跟上。
“戚木,你坏了我的清誉。”喝粥的时候,顾良泽坐在戚木对面,凉凉的说。
她抬头,眼神惶恐地看着他,嘴角却是掩不住的笑意,刚想说话,却呛了一口粥,不住地咳嗽,微卷的睫毛上还挂了两颗小小的泪珠子,他递了一杯水给她,帮她顺气,蹙眉:“有这么滑稽?”
她哈哈哈地笑,问他:“你有清誉?怕是鬼都不信啊!”
他放下水杯,鄙夷地看她,一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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