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阙国,皇宫。
兵戈交接,,四面楚歌,
“母妃,我不走!我要跟父皇和母妃一起,我不走!”君凰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簌簌而下。
宫门即将失守,西阙朝夕不保,可是她却只能躲在后方苟且偷生,她痛恨自己的无力。
“我也不走!”君昊年仅六岁,虽不通事理,却也死死拉着母妃的衣角。
“昊儿乖,你跟着姐姐走。”母妃眼中闪烁着泪花,她将君昊的小手放在君凰的手上,“凰儿,昊儿还小,你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保护昊儿,带着昊儿一起逃出去。”
“母妃,母妃!”君凰不住摇头,却说不出话来。
“爱妃,带着凰儿和昊儿速速从暗道离开!”一个男人携着煞气疾步而入,他是西阙国君,君鸿墨,浑身浴血,眉间有难掩的疲惫,语气却不容置疑。
“隐云!”他厉声命令,“保护皇后皇子和公主离开!”
“是!”隐云高声应道。
“凰儿,你永远都是西阙的公主。”母妃亲了亲君凰的额头,温柔的眼里浸满了悲伤,
“去吧,一定要活着!”
“母妃!”君凰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刻进肉里,印出一道道血痕。
“砰”她重重地给母妃和君鸿墨磕了三个响头,一字一顿,仿若立誓:“父皇,母妃,凰儿一定会保护好弟弟的!”
君鸿墨翻转龙椅,露出之后的暗道,一向坚毅的脸也染上几丝动容。
“活下去!”他低声道。
君凰紧紧牵着君昊的手,头也不回的向暗道走去,她不能回头,她要带着君昊活下去。
“哐啷!”她听到殿门被狠狠撞开的声音。
东吴军到了,父皇和母妃还在殿内!
她猛地回头,暗道关闭的前一刹那,她看到她的亲哥哥,五皇兄君昱狞笑着挑断了父皇的手脚筋,她看到母亲抽出长剑,自刎殿前,在空中扬起一道长长的血花。
“父皇,母妃!”她歇斯底里地嘶吼,眼中有血泪落下。
父皇死了,母妃去了,西阙亡了,
“公主,东吴军马上就会追上来,我们必须快逃!”隐云拼尽全力拦住君凰。
是的,她要逃出去,她要活下来,她要让这些毁她家国的人,血债血偿!
暗道通往后山,道内设有机关陷进,虽然阻挠了东吴军片刻,却依旧挡不住追兵的步伐。
君凰带着君昊仓皇逃离暗道,还不等松口气,已远远地听到追兵接近的声音。
“这样不行,我们迟早会被他们找到。”君凰咬咬牙,“隐云,你带着昊儿走,我去引开追兵!”
“公主,那您——”
“昊儿是西阙唯一的皇脉,他必须活下来!”君凰蹲下身子,轻轻扶了抚君昊的小脸。
“昊儿,你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君凰语气有些发颤,
“姐姐,姐姐!”君昊似乎也意识到什么,猛地抱住君凰嚎啕大哭起来。
君凰用尽全身力气,恶狠狠地推开君昊,却不敢再看君昊一眼,嘶吼道:“带他走!”
“是!”隐云不忍地看了君凰一眼,抱起君昊,几个起落消失在丛林深处。
君凰深深地望了君昊离去的方向一眼,转身朝另一个方向逃去。
追兵越逼越近,君凰仿佛能听到兵械和铠甲摩擦的声音,她猛地住了脚。
前路是万丈悬崖,深不见底,仿若地狱的深渊,而身后追兵已近,她已至绝境,无路可逃。
“来吧!”
她抽出长剑,剑身反射着清冽的寒光,映在她的脸上,染血的长袍无风自动,
追兵已至,将娇小的少女团团围住,两个衣着华贵之人排众而出。
“十七年前,百鸟齐鸣,天生异象,‘血凤凰’降世。”东吴国君上下打量着君凰,“传闻得血凤凰者得天下,若你归降东吴,吾定许你无尽荣华富贵。”
“是啊六妹,国主英明神武,迟早会一统四国,你若归顺东吴,国主定不会亏待于你!”君昱也在一旁狗腿相劝。
“畜生!叛国通敌,杀害父皇,你良心何在?”君凰死死盯着君昱,眼睛被愤怒与仇恨染得通红。
她的亲哥哥,引起西阙内乱,勾通东吴覆灭西阙,亲手杀死父皇逼死母妃之后,竟还要她归顺敌国!
“去死吧!”君凰暴喝一声,猛地抬剑逼向君昱。
昨日凌晨,西阙内乱,东吴大军突至,内忧外患之下,西阙仅仅坚持一夜,宫门已然失守,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她的亲哥哥——君昱!
“六妹,如今西阙已经不在,你何不归顺东吴,你在东吴的待遇,绝不比西阙公主差!”君昱吃力格挡,嘴上却不停劝说。
“滚!”君凰杀红了眼,一剑势如破竹地刺向君昱的喉咙。
君昱眼睛陡然瞪大,来不及格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长剑逼近。
“啊!”长剑在君昱喉前半寸顿住,君凰捂住胸口倒退输步,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汩汩地流出来。
她抬眼瞪向东吴国君:“卑鄙小人!”
“暗器有毒,解药只有东吴才有。”东吴国君周尧天止住想要上前的兵马,居高临下地看着君凰。
“若你归顺东吴,便给你解药,赐你封地,封你为王。怎样?”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你灭我西阙,杀我父皇,还妄想我归顺于你?”
君凰狂笑几声,忽然持剑,凶狠地刺向东吴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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