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很不赶巧的下雨了,好在有王家的车在,我们两人算是顺利的到了那个王下村。
王下村已经算是山坳中的村子了,没通电也没通路,如果不是王家的车,恐怕我们想要进来都难。
看着那满身泥泞的车向着外面驶去,按照司机说的,过两天再来接我们,这条泥泞的路用脚根本走不出去,可以说,我和阿宁已经被关在这个乡下了。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的话,我一定要在当时司机离开的时候带着阿宁一起离开,然而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
跟着阿宁走到了一个小木屋前,这里的建筑大多都是木质的,土墙已经很少见了,但是砖瓦房更少见,只有村头有一个砖瓦房,听阿宁说是村支部还是什么地方,总之平时用不到。
本来我想着敲门,结果阿宁这丫头直接伸手推开了门,然后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爷爷!”
这声音震的我耳朵疼,这丫头完全不考虑周围人的感受,不过在乡下,这种事情很常见,毕竟老人家听力会比年轻人弱一些,街头巷尾的扯着嗓子喊的人不少。
“我说你就不能文静一点儿?”我揉着耳朵道。
阿宁则是对着我吐了个舌头,然后跳着进的院子,院子的摆设也简单,因为下着小雨,我也没多注意,跟着阿宁走进了院内的屋子里。
屋子的大厅看上去非常地简单,连个盆栽都没有,一个穿着古旧的老人正好从一旁的房间内走了出来。
看到阿宁,老人的脸上并没有带着惊喜的神色,而是露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阿宁?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望爷爷啊!”阿宁说着已经扑到了老人身旁,搀扶起了老人。
老人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一丝柔和的神色,他抬起头正好看到了我,问道:“这个人是?”
“是我男……”
不等阿宁把话说完,我赶忙抢道:“是王先生让我过来送阿宁的,怕阿宁在路上有个什么闪失。”
老人点了点头:“进屋坐吧。”
阿宁搀扶着老人走进侧屋,在老人进屋后,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我。
我实在无奈,总不能让你一句话把我给卖了吧?
跟着走进屋子,屋子内是一张炕,这种房屋也已经很少见了,老人扶着炕坐了下来。
“这天气不好,也没啥好招待的。”
我赶忙从老人手中接过茶壶:“我来就行,都是穷乡里出人,不用客气。”
倒了杯茶水,阿宁说去看望她婶婶,不等雨停就跑出去了。
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后问道:“老爷子,这村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听到我的问话,老人的手抖了一下,很明显地,这个村里的确出了什么事。
老人站起身走到门口向外看了一眼,阿宁早就不见了踪影,他伸手将门给关了起来。
重新坐回炕上后,老人看着我:“小伙子,你不是普通人吧?”
“懂得一点道术皮毛,王先生让我过来看看情况。”我没有说出我和道长有关系什么的,毕竟我现在懂的只有一点儿,说出来了怕老人期望太大。
“都是造孽啊!”老人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讲述起这个村子发生的事情。
在三十多年前,村子里来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说是逃难来的,村里的老人见她带着孩子可怜,便让她们在村子里住了下来。
不巧的是,那几天连夜下雨,有不少路过村子的人住在了村子里。
听说村里来了一个貌美的少妇,村里的一些年轻人动了歹心,加上和那些外来人喝了不少的酒,结果那天夜里,他们潜入了安置少妇的木屋中。
老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声,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用问了,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结果。
老人继续说着之后发生的事情,在村里人发现事情不对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的时间。
那天村长去妇人家中询问一些是否还需要帮忙的地方,结果看到的是已经自杀的妇人,而她的孩子,还光着身子被绑在床上,人已经没了气息。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村里有人想要报警,但是他们这种小地方,一年能有警察来寻访一次都是奇迹,根本就没人管这些。
因此村民们只能草草地将人埋了,结果到最后连妇人的名字都没几个人知道。
事情就是从妇人被埋后开始发生的。
最先是村里的狗每到夜里就狂吠不止,一直持续了三四天的情况,叫的人心里发慌,一些年轻人就开始往村外跑。
那个时候,也正是王先生外出不到两年左右的时候,正好外面生意有了一些起色,回村里看望老人。
回来一看,觉得村里肯定出了什么大事,然后问了一下老人,老人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王先生觉得事情不对,赶忙找了个法师,为那个妇人做了一次法事。
然而并没有效果,那个法师对王先生说,这个鬼魂怨气太重,不是他能降服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毛忘心,也就是道长正巧路过,便出手相助,但是那怨气太重,道长也没能力降服鬼魂,而杀鬼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去做。
因此道长将那个鬼魂封印在了棺材中,然后施下了驱除怨气的术法,告诫村民们每年都要来上香,并且绝对不能动这个棺材,待三十年后,怨气自然消除,鬼魂也就离开了。
我听着,这事不应该已经完了吗?怎么还有后续啊。
老人让我按耐住心思继续听下去,道长的话村里人都信了,也都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每年的清明都会给那个坟墓上一柱香。
这事情算是平安地度过了三十多年,然后就出事了,在前几天,一些盗墓的把那个坟给挖了。
哪怕是现在这个年头,盗墓的人也有不少,一些人是为了古代的古董,而一些人则是为了那些尸骨,这些尸骨可以卖给那些有钱人家里,当做另一种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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