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她只是想确认他在不在,有没有离开吗?
可能是刚洗完澡,一张绯红的小脸,露出不太自然的微笑,没有吹过的头发,湿答答的滴着水滴,在胸前与领口留下一个个的湿润的水印。
“今天晚上的事情,谢谢了。”
“没关系。”
江溪砚蹙眉,扫过她放任自流的滴水的头发,“时间不早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关上门的一瞬间,他还是没有忍住提醒道,“把你的头发擦干。”
沈洛行愕然的看向他,没有想到他会提醒她,就算不是关心,她也有些高兴。
“好,我马上就去。”
江溪砚身形顿了顿,“我是怕水滴到地面上,我不希望被曲解。”说完,也不等她反应,就“啪”一声关上了门。
门里,江溪砚的眼里闪过恼怒。真是,该死的强迫症!
一道紧闭的房门,就好像他们之间竖起的一道屏障。
是这么的难以跨越。
她站了几秒钟,无声的叹了口气,刚刚因为他简单的一句话和留宿,带来的那丝小欢喜,已经是无影无踪。
隔壁的客房里,沈洛行还没有睡。十一月底的天气,不冷不热,敞开的窗户,有风轻轻吹进来,凉凉的,似乎凉进了心底。
沈洛行闭上涩涩的眼眸,唇角动了动,忍了许久,还是默默的在心底告诉自己,什么也不要再想。
一夜,悄然过去。
江溪砚的生理时钟,一向很准。才刚刚六点半钟,他已经洗漱完毕,站在衣柜前,想着的要不要拉开换上里面的衣服。
昨天看见满满当当的衣物,那画面让他有微微触动。
当初,他故意让人过来把这里一切与他有关的物品都搬走,是想让沈洛行明白他的意思。
他无意与她过多牵扯,哪怕成了夫妻。
江溪砚想借这样的举动,让她知难而退,倒是想不到,她给了自己意外。
这座复式公寓,是当初毕业后,父亲与母亲送给他的礼物。
虽然不是亲生,但父亲与母亲待他一直宽容体谅,送他公寓让他有私人空间。
因为距离公司很近,江溪砚婚前,大多时候都住这里,除了有时回家陪伴父母。
房子还是原来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改变,特别是他的房间,她没有更改任何地方,保持原来的样子。
其他地方,也就是添加一些小物件罢了,基本添置的都是一些盆栽植物,郁郁葱葱的,看的出养的很好。
使得这间冷清的房子,多了几丝生气。
江溪砚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沈洛行从厨房出来。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的下摆塞进了米色的西裤里,外搭一件米色的开衫,袖口往上捋了一截,露出纤细白皙的皓腕,纤细的好像一用力就会折断,一头长发随意的扎成一个人低马尾,有几缕发丝俏皮的落在脸颊两侧,让沈洛行整个人,都平添了几分柔和。
沈洛行正把两幅碗筷摆放整齐,有种被注视的不自在。一抬头,她忽然愣住了。
几步距离外,那个男人站在那里,熟悉的身形,目光深邃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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