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小姐你来了，小姐一定会高兴的。”

王叔瞧出沈洛行的不自在，而自家老婆子还依然唠叨不停，不得不出声打断她，“小姐是来看看夫人的。”

“你个老头子。”王妈轻斥了一声，也知道他的意思，“小小姐，你快进去吧。都怪我老婆子唠叨，一直拉着你，快进去吧。”她边说边把沈洛行往门口推了推。

沈洛行在门口站了好一会，也不管身后的两人会怎么想，鼓了鼓勇气，手稍稍用力推开了门。

“王妈，我不是让你先回去吗，我这也没有什么……”沈秋华一抬头，才发现来的是自己的女儿。

沈洛行清了清嗓子，喊道，“妈……”

沈秋华皱眉，“进门前不敲门？洛行，你的礼貌呢？我是这样教你的？”

“妈……”沈洛行没有去争辩什么，她慢慢的走过去，蹲在床边，“对不起，妈，你还好吧。”

“你不是看见了吗？死不了。”

沈洛行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以为母亲会原谅自己，没想到母亲对自己还是不冷不热。

沈洛行咬了咬唇，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妈，看你说的，你不要生气，也不要多想，好好养伤。”

沈秋华冷眼一瞥后，眯上眼睛不看她，淡淡说，“你不来，不惹我生气，我伤好的更快。”

母亲的话和神情，却是看不出作假。

沈洛行苦笑。

她想起从小到大母亲的严苛要求，想起母亲努力让自己学做一个大家闺秀。若是有什么不对不符合标准，就会有戒尺打手心。

她要求自己学很多，可又不许自己沉迷进去。想什么做什么，好像都在刻画好的模版里，一板一眼的行事。

可能是压抑的太久，所以在江溪砚这件事情上，她叛逆，疯狂，不顾一切，甚至不惜忤逆母亲。

终究，她让她失望至极。

病房里沉默的让人窒息，沈洛行知道母亲是真的不想理她的。她要是不主动开口，大概母亲可以一直假装睡觉。

“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妈，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知道自己做的很不好，让你失望了，只是……”沈洛行握住母亲的手，轻轻的想把它放进被子里去。

沈秋华霍地睁开眼睛，脸色一沉，毫不客气的挥开她的手，有些怒道，“你还知道自己做的不好？还知道让我生气？你的眼里心里，除了一个江溪砚，你还能放下什么？还有我这个母亲没有！”

质问的语气，让沈洛行赫然呆愣，不知所措的不知道怎么回话。

“只是什么？说你只是太喜欢江家的小子吗？！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精心的教育你，怕你走错路。从没有奢望你长大毕业以后，努力工作孝敬我和你父亲。但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就把你迷的神魂颠倒，这么多年都没有把你掰过来。你说你为了嫁给他，面子里子是不是丢尽了。你现在是嫁给他了，他有对你另眼相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