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立升连续喝了不少酒,但并没有喝醉,神智很清醒,听到他的话后,诧异的抬眸望过去,“记得,她外表上的伤痕不大看的出来,严重的是身体内部的损伤很大。”
他不认为江溪砚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个问题,再结合他今天反常的行为,心里模模糊糊的有了一点猜测。
“怎么了?”
关立升望着他紧锁不展的眉宇,“她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江溪砚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拇指轻刮着高脚杯的光滑边沿,“嗯。”
“是有多不好,才让阿砚哥你这样心情不好的借酒浇愁?”景峥比关立升更快的问出话来。
江溪砚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没有听见。
“阿砚,需要我帮忙吗?”关立升是医生,更能够揣摩江溪砚一开始问话的意思。
应该是有所期待和要求,才会主动提起沈洛行当初的伤。
“是,也不是。”江溪砚揉了揉眉心,低沉的嗓音像是雨夜里沁凉的风,“大概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你知道她身体不好,需要好好的调养,只是……”
他盯着玻璃杯里殷红的颜色,目光幽远清寒,“她,怀孕了。”
是啊,洛行怀孕了,本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却是源于洛行身体的缘故,自己不得不在时刻准备着寻找着去打掉他……
多么残忍,又无奈的一件事情。
景峥不懂他的纠结,尽管在刚刚知晓沈洛行的身体不好,也不觉得会是什么大问题。
“这是一件喜事啊,有什么好愁眉苦脸的,身体不好的话,就多找几个医生看看,好好的慢慢的养着就是。”
这一次是关立升代替江溪砚开口,声音低沉,“估计很难调理好,她的身体……太差了。”
完全不能够十月怀胎的生下一个健康的宝宝。
任由妊娠的发展,只会是对大人小孩子都不好。
关立升像,应该不仅是自己看出这个问题,应该也有别的医生特意提醒过,否则的话,凭着江家的能量,关立升不认为找不到什么好医生,阿砚也不至于愁眉不展。
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此事无解。
江溪砚沉默了一会,然后努力用冷静平常的语气说话,“医生都说孩子留不得……”
也不会能留下来。
母体的不健康,注定了孩子很难……很难活下来。
或者说,根本就不会活下来。
几秒钟之后,他再次开口,神色怅然的寂寥,“我只是有些不甘心,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
话一落,他感觉自己真的是再说毫无意义的话。
已经好些医生说无能为力了,自己不过是心存点奢念罢了。
关立升摇摇头,脸色是爱莫能助的不好意思,还有一些替他惋惜的伤感,“抱歉,阿砚,我也帮不上忙。”
关立升话落,旁边又一阵冗长的沉默。
隔了一小会,江溪砚拧眉,声音慢悠悠,“这不怪你。”
难得安静下来的景峥伸出手指弹下一截烟灰,“那孩子要怎么处理?”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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